賓利在中央大街行駛。
「南月姝,看在你爸的份上,給你五分鐘,聊完就下去。」
車裡響起冷漠十足的聲音。
南月姝被他無情的態度給傷到,但她不敢耽誤時間。
「池妄,南氏的項目是不是你讓人停的?」
南月姝面露委屈,「我哪裡讓你不高興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池妄懶散地靠在座椅里吸菸。
他嗓音低沉,透著一絲冷意,「我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姜幼。」
南月殊面色僵了僵,不解地皺眉,「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招惹她了?」
池妄冷笑一聲,「玫瑰莊園的酒會上,你找人羞辱姜幼,需要我提醒你?」
南月殊難以置信的瞪大美眸,「池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富家子弟遊手好閒,常以欺負弱小為樂,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覺得是我做的?」
「哦,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攤上的麻煩,是我做的?」
池妄掀開眸,輕蔑冷嗤。
南月殊呼吸驟然停滯。
此時車廂內架著平板,正播放著南氏集團董事長千金,因違規操作涉嫌商業違法,相關部門正在介入調查。
南月姝氣的胸口起伏,卻是一個字都反駁不了,見他手裡把玩著一個發繩。
丑不拉幾,廉價又破舊,不用想就知道是姜幼的。
呵。
南月姝心中冷笑,真是什麼垃圾都被他當成寶!
她壓著心中不甘,滿臉幽怨,「池妄,你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別被姜幼蠱惑了心智,青紅皂白也不分,盡聽她挑撥離間?」
池妄不屑的「嘖」了一聲,譏誚嗤道,「這就是姜幼跟你的區別,她從來不在我面前,議論你一句是非。」
南月姝怔住,這話意思是說她嚼舌根?
「時間到了,南月姝,你可以滾下去了。」
南月姝敢怒不敢言。
車已經停穩,她看著池妄冰冷的側臉,顯然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她忍下怒氣,打開車門下去了。
南月姝上了自己的車,助理見她火大,不斷安慰,「南小姐,池總只是一時氣頭上,過幾天消消氣就好了。」
「只要有姜幼一天在,池妄這口氣就難消!」
南月姝咬牙切齒,「去畫廊找王總,讓他想想辦法。」
助理送南月姝到畫廊,她一下車,看見姜幼也從車上下來。
「姜幼?!」
南月姝看見姜幼,想到她被池妄教訓,火蹭得一下上來了。
姜幼抱著畫,低著頭往畫廊走。
沒注意到一道人影氣勢洶洶朝她靠近,「嘭」得一聲,迎面撞上。
畫夾從姜幼手中滑落,畫稿散落一地。
南月姝的高跟鞋,直接從姜幼的畫稿上碾過。
她的畫!
姜幼彎腰想去撿,被南月姝狠狠推了一把。
「姜幼,你還真不知廉恥,十八歲就給人當情婦!」
姜幼心頭一震,南月姝怎麼會知道?
南月姝死死踩著她的畫稿,「我倒也能理解你,畢竟你父母死得早,沒人教,你現在這副落魄樣,也就只能靠陪睡換取點價值!」
「但我奉勸你一句,別妄想你能取代我在池妄心裡的位置,新歡永遠抵不過舊愛,他為你做的這些事,他曾經都為我做過,我和他之間的誤會,都是因你而起,等他玩膩了你,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姜幼憤怒得咬緊牙關。
半個小時前,還看見南月姝上了池妄的車,現在怒氣沖衝來找她麻煩,就是因為這件事?
南月姝想來宣誓主權,憑什麼嘲諷她父母?
「你跟池妄有誤會,你應該去找他,來我這裡刷什麼存在感?」
姜幼冷冷瞥了她一眼,「你這副囂張跋扈的嘴臉,你父母教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