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天,姜幼居然被熱醒了。
睜開眼發現自己像蠶蛹一樣,被男人裹在懷裡。
她哼哼唧唧地想把手伸出被子透氣。
這一輕微的舉動,立刻吵醒了睡在她身邊的男人。
他伸手把她撈進懷裡抱緊了,低下頭,唇貼在她臉頰邊,呼吸沉重灼熱。
姜幼目光微微下移,看見男人橫在她胸前的手臂。
即便纏著繃帶,看起來也很結實,很像受傷的拳擊手。
她嘟囔,「我熱。」
男人像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把她往懷裡藏的嚴嚴實實,「別著涼,感冒了不能打針吃藥。」
說著還把厚厚的被子蓋上了。
「可是我都要出汗啦。」她小聲抗議,結果男人磕著眼,沒聽見似的,半天都沒反應。
「討厭。」姜幼知道他是故意的,惱得推他,「我要起來了。」
他們都沒穿衣服,姜幼這一推,摸到他胸膛滾燙。
她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這麼燙,男人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眼裡都是沉重的血絲,「陪我再睡會兒。」
姜幼都快被他眼裡的血絲嚇到了,「你一晚上沒睡?」
池妄眼神疲倦,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又閉上了眼睛。
姜幼腦海里回想起昨晚……
雖然不能行房事,但這男人玩的花。
把她從床頭整到床尾。
明明身體不能動,偏偏手指功夫出神入化。
他伺候她到很晚。
後來姜幼都睡著了,他把她抱在懷裡,盯了一夜。
有種日思夜想幾千個日夜,終於擁有了他的寶貝,興奮得睡不著。
男人自然不會告訴她,這樣病態的舉動,會被當成瘋子吧。
好在姜幼沒在這上面跟他糾結,她伸手去摸他的臉,擰起眉心,「你怎麼這麼燙?」
池妄像是根本沒聽她說什麼,專注地看著她,帶著一種貪婪。
姜幼根本不知道他此時的愛意有多旺盛,滿腦子都是在擔心他,掙脫他的懷抱,找來體溫計給他測量了一下,38.5。
讓她別著涼,他自己倒是發燒了,難怪她會覺得那麼熱。
昨晚他玩的太瘋,被子都掉在地上,不著涼才怪。
新家才搬進來沒多久,沒準備退燒藥,姜幼立即穿好衣服,叫來了家庭醫生。
從檢查到輸液,姜幼都寸步不離守在床邊。
「你女朋友很擔心你。」
池妄糾正,「她是我老婆。」
醫生樂呵呵地笑,「她看起來被你保護的很好。」
池妄看了眼滿臉擔心的小姑娘,全神貫注盯著他輸液的手背,眼睛紅紅的,像是沒聽見他和醫生的對話。
池妄低笑一聲,握住她的手,「我難得生次病,不想看你為我哭鼻子。」
姜幼抿了下唇,小聲說,「打針疼不疼啊?」
池妄腿疼得時候,渾身冷汗地抱著她發抖,她害怕看見他那副模樣,捨不得讓他受一點疼痛。
「疼啊。」池妄靠在床頭,低聲發笑。
他歪過身子,湊到她耳邊,「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姜幼當場鬧了個大紅臉。
賀詞輕咳,懂味地把醫生送出房間。
門一關上,姜幼在床邊站了會兒,俯下身,照著他唇低下了頭去。
簡單的一個吻,淺淺得觸碰到就分開了。
「這樣可以嗎?」
下一秒,姜幼就被一股力道扯到床上去。
男人滾燙的大手捏著她後頸,姜幼睜著烏亮的大眼,對上男人洶湧危險的神色,顯然他很不滿意。
池妄盯著她的唇看了良久,笑了,「先存著,等我好了,再好好吻我。」
女孩順從的模樣,讓他很知足。
池妄拍了拍她的腦袋,「去洗漱吧,我睡一會兒。」
姜幼聽話的點頭,到了浴室看見自己滿身曖昧的痕跡,才從腦子發懵中清醒過來。
池妄燒了兩天,身體恢復一點後,讓賀詞推他出去曬太陽,正好碰上姜幼去療養院看外公了。
他去了姜幼的畫室,看見畫冊里的畫,意外得被震驚到。
整本油畫裡,都畫著一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