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池妄進門直接衝進姜幼的房間,保姆被他嚇一大跳。
拉開姜幼的衣櫃,發現送她的衣服首飾,一樣都沒被她帶走,很多都還沒拆商標。
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送她的東西為什麼不用?
是因為他送的東西,她都不要嗎?
池妄臉色慘白,把姜幼房間掀了個底朝天,想找到一絲她沒有離開的證據,最後整個人像空了一樣,頹然地坐在床上。
保姆站在房間門口,見他狀態瀕臨失控,「池先生這是怎麼了?」
「噓。」
賀詞示意她不要出聲,「姜小姐的離開,會刺激到他一些痛苦的記憶,他現在陷入情緒里,不要去打擾他。」
從美國到家,賀詞一路親眼見證,池妄緊緊攥著姜幼的發繩,誰跟他說話都聽不見。
三年前發生的那一幕實在太可怕了,對池總的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賀詞見他坐在姜幼床上發呆,「池總,您別著急,已經派人去找姜小姐。」
池妄終於回過神,起身大步出去,「去給找根粗點的繩子,老子要把她綁回來!」
幸好手下辦事速度快,定位到了姜幼所在的地點。
賀詞謝天謝地,不然他都要瘋了。
他開著車,滿頭冷汗的瞄了眼後視鏡,「池總,您別擔心,姜小姐找到了!」
池妄俊臉陰寒如水,浸在濃重的夜色里,眼下凝聚著一團陰影。
他已經聽不進任何人說話,腦海里不斷滋生可怕的想法。
綁起來吧,關在家裡,這樣就跑不掉了。
賀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一股陰寒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人毛骨悚然。
到了一家老舊的KTV,踹開包廂的門,場面極其混亂。
幾個混混在老鷹捉小雞般,調戲兩名女孩子,兩個女孩在包廂里到處亂竄,其中有一個就是姜幼。
粉色的單薄小身影四下逃竄,手上能抓到的一切東西盡往混混身上砸,砸的混混嗷嗷直叫。
池妄看到被小混混逼到角落的姜幼,眉眼更加陰沉,帶著一股寒意大步進去,抄起酒瓶狠狠砸在要對姜幼動手的混混頭上。
「啊!」
所有人被突然衝進來的這道身影驚得一愣,「操,你他媽誰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
那人拿鋼棍指著池妄,話還沒說完,手臂被折成詭異的程度。
混混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手中鋼棍掉落,被池妄半空接住,狠戾的砸在他腦袋上!
「啊——」
接著一聲聲短促的慘叫響起,伴隨著稀里嘩啦的破碎聲。
門口的保鏢看著包廂里血腥駭人的一幕,都沒敢進去。
一群小癟三趴在地上,拽著池妄的褲腿求饒,「大哥,饒命……啊!」
池妄站在倒了一片的人堆里,深諳的一身籠罩著陰駭的煞氣,扔下鋼棍轉過頭,雙眼猩紅的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姜幼。
他一腳把人踹開,大步走向她。
包廂里光線很差,姜幼還在驚嚇之中,看見有一道人影靠近,抓著球桿朝衝過來的人亂揮。
池妄猛地搶了球桿,大手卡住她後頸,一把將她拎到身前。
姜幼被人鉗制住,下意識手腳亂蹬,「誰!滾開,不要靠近我……!」
「老子他媽是你男人!」
一聲厲喝,姜幼抖了抖。
她男人?她哪來的男人?!
她抬起頭,嚇得心臟一顫,心虛的咽了咽口水,「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男人在美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