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看他襯衫和西褲都濕了,暈染開更深的顏色,慌忙拿紙按在他身上,「去、去廁所吧,我幫你清理一下?」
她從來沒有在池妄面前耍過這種心機,像做了虧心事一樣,臉頰發燙紅得要命。
池妄神情冷淡的抬頭睨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戲,抽了兩張紙,隨意給自己擦拭了一番。
姜幼心跳有些快,緊張地詢問,「你不去清理一下嗎?」
「不用。」
池妄擦完把紙扔在一邊,臉色淡漠的沒有一絲變化,叼著煙繼續打牌。
姜幼看他濕淋淋的衣服粘在身上,肌肉都被勾勒得顯現出來,穿著黑色襯衫,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性感。
她有點憋不住了,上前去抓了他的手腕,「池妄,我……」
「既然要待在這裡,就把嘴閉上,安分站一邊去。」
池妄冷冷地看著她。
姜幼小臉僵滯得瞠大眼睛,話都堵在喉嚨里。
池妄把手抽出來,吸了一口煙,心煩的掐在了菸灰缸里。
姜幼無比窘迫的站在一邊。
有人好心相勸,「小丫頭,妄哥喝多了,要談事今晚也談不了,你先回去,等他明天酒醒了,你再找他說。」
「今晚本來玩得開心,自從她來了後,包廂里的氣氛就沒好過,我這渾身雞皮疙瘩就沒消下去。」
「你到底找咱們妄哥啥事啊,懷孕了還是……」
「噓,別多嘴,是你操心的事兒嗎?」
姜幼知道自己待在這裡影響到他們了,窘迫的低下了頭,把家裡的門禁卡放在池妄面前,轉身出去了。
「妄哥,你不追上去看看啊,小姑娘生氣了,很難哄的。」
池妄冷哼一聲,看了眼賀詞,賀詞立即出去了。
「瞧你這話說的,咱哥缺這一兩個女人嗎?」
那人湊過去給池妄點菸,恭維著,「哥,今晚別回去了,這樣的小丫頭我那裡多的是,給你挑兩個好的。」
煙還沒點上,賀詞打電話來了,「池總,姜小姐暈過去了!」
池妄手指一顫,被火燙到了手,瞪了那人一眼,狠狠皺起眉,「好端端的怎麼會暈?」
「不知道,在電梯口暈過去的,我現在把她扶到車裡。」
「我現在下來!」
剛還坐在椅子裡八風不動的池妄,聽見小姑娘暈過去了,急得什麼東西都忘了拿,大驚失色的跑出了包廂。
眾人一臉不明所以,「妄哥這是怎麼了?」
「給我們上演川劇變臉呢?」
……
池妄一上車就把姜幼抱進懷裡,摸到她額頭滾燙,酒醒了大半,陰沉著臉吩咐,「開車,去醫院!」
姜幼在他懷裡迷迷糊糊,難受的揪著他的襯衫,「池妄,你混蛋……」
池妄呼吸粗沉,懊惱的咬牙罵,「我是混蛋,你也是個蠢東西,大晚上覺不睡,跑出來連個外套都不穿!」
姜幼嘴裡一直在罵他,罵來罵去也就那兩個詞。
池妄俊臉愈發黑沉,撈起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懷裡,一路上緊緊抱著她。
賀詞生怕池妄怪罪,十分鐘把姜幼送到醫院。
池妄滿臉陰鬱的站在病床邊,醫生不斷安慰他,「池先生,沒事的,只是風寒發燒而已,您不用這樣緊張,您站在這裡,嚇得小護士都不敢給姜小姐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