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嫣然被沈今今拉著朝門口的方向走。
「哎哎哎,包,咱們的包還沒有拿,你慢點,寶貝,你急什麼,等我拿一下包。」
她急匆匆拿上兩個人的包,跟上前面的沈今今出了會所。
「怎麼了寶貝,跑這麼快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捉姦了呢,這麼慌慌張張的,嚇我一跳。」
沈今今咽了咽口水,「那男的,我未婚夫。」
苗嫣然張大嘴:「啊?」
她合上好友的下巴,拉著她攔車趕緊跑。
苗嫣然拍了一下腦門後悔道:「哎呀,我剛點的男模!錢都付了,還沒有看著呢!」
她嘿嘿一笑,拉著沈今今就要往回走。
沈今今瞥了她一眼。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未婚夫後邊沙發坐著的男人,手腕上的紅繩和你手上的這條是一樣的。」
「怎麼可能!我這條可是世界上唯二的紅繩!」
另一條在她媽媽給她定的娃娃親對象,老王八蛋傅沉那裡!
她突然反應過來,「不會這麼倒霉吧?」
苗嫣然這次來香江說著是清理門戶,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逃婚!
沈今今回頭瞥了一眼追出來的兩個男人,示意她回頭,「你看那位像不像你的娃娃親對象?」
苗嫣然轉頭果然看到了某個男人熟悉的臉,雙腿一軟,想到了半個月前的混亂雨夜。
她立馬應激地拉著她趕緊跑。
「跑跑跑!快跑!我可不想和這個髒黃瓜結婚,他還沒有小黑乾淨呢。」
小黑是苗嫣然養的一隻黑蠍子。
顧宴硯:「沈今今!」
傅沉:「苗嫣然你跑什麼!」
兩個女人坐在計程車上飛快離開,顧宴硯和傅沉對視一眼,雙雙黑了臉。
計程車上。
苗嫣然一臉焦急地抓住沈今今的手。
「寶貝,你跟我一起逃婚吧!男人哪有姐妹香啊!你跟著我,一定會讓你吃香喝辣,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咱們家這麼有錢,相伴到老多好啊。」
沈今今多少聽她說過傅沉的事情,兩個人雖然有娃娃親,但是他不像顧宴硯那麼潔身自好。
按照苗嫣然的意思,傅沉這個老王八蛋的女朋友和曖昧對象加起來能繞地球一大圈。
她握住苗嫣然的手,安撫她的情緒,知道她不喜歡傅沉,她表示願意幫助她擺脫這份婚約。
「嫣然,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給傅沉,我讓老頭子去和你父母說,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
苗嫣然如泄氣的皮球,聳拉著腦袋。
「哪有那麼容易。」
「除非我真的繼承聖姑衣缽,一輩子待在聖殿,不然這婚約哪怕我死了,骨灰都得埋進他傅家!」
「太封建了!老祖宗誤我啊!」
苗疆一族聖女不是世襲,而是由天意決定。
二十年一輪迴,在同齡的女孩子中挑選出最符合聖女要求的女孩子,擔任聖女的位置。
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就得和傅家的繼承人聯姻,否則全家都會被受到苗疆的詛咒。
不想嫁的唯一解決辦法。
就是進入聖殿!
一輩子不嫁人、不見人、不出殿門。
永遠侍奉苗疆歷代先輩。
迄今為止。
也就幾百年前有一位苗疆聖女,因為被定下婚約的傅家人傷了心,寧願入聖殿也不願嫁。
苗嫣然最喜歡熱鬧了,聖殿冷冷清清,若是真的呆一輩子她絕對會瘋掉的!
可是此刻誰也不知道……
未來的某一天,她寧願和當年的那位聖女一樣入聖殿,也不願意嫁給傅沉這個渣男。
他終其一生也不得再見心愛之人一面。
沈今今看了一眼苗嫣然臉上的姻緣命格,蜿蜒曲折,最重要的是中間斷了一節!
這說明,她會在傅沉這個男人身上死一次,沈今今將她看到的未來告訴她。
苗嫣然低頭苦笑一聲,果然如此。
「傅沉這個又老又髒的黃瓜,我苗嫣然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他,倘若不慎失了心……」
倘若不慎……失了心……
她睫毛微顫,抬眸看向沈今今笑容勉強。
「那我就去聖殿當個老聖女也挺好。」
沈今今扯下一根頭髮放進黃符裡面,隨後給她戴在脖子上,在上面注入自己的一縷靈力。
「如果哪天靠你自己無法離開,你就燒了這個黃符,天涯海角,我都會帶你回家。」
苗嫣然感動地抱了抱她。
她在中途下車,另外打了一輛車去機場。
準備去國外躲一段時間再說。
半晌之後。
沈今今的計程車剛到酒店,就看到了等候在酒店樓下的男人。
顧宴硯握住門把手,拉開後車座的門,她被他拉了出來。
秘書立馬上前付了計程車的錢。
回到她房間,他直接將人鎖在自己的懷裡,低頭看著她喝得緋紅的臉頰。
「剛才跑什麼?」
沈今今也不知道自己跑什麼,當下的第一想法就是趕緊離開。
和其他人喝酒,她的酒量可以說千杯不醉,但每次和苗嫣然見面,兩個人總會喝到上頭。
那妮子調酒的本事一絕!
方才一吹風,此刻她腦袋暈乎乎的,雙手捧住他的臉,「顧宴硯,你別動,你晃得我頭暈。」
顧宴硯的手掌貼在她腦門上,溫度正常,但是她臉頰的溫度有點高,「你喝醉了。」
沈今今搖頭:「不可能,我沈今今千杯不醉!」
他和醉鬼說不清楚,恰好此時秘書送來了醒酒湯,他讓她喝完,隨後抱著她去洗澡,換好衣服,吹乾頭髮,才抱著她躺到床上。
「什麼時候來香江的?」
沈今今靠在他的懷裡,「昨天吧。」
她把李導的事情簡單和他說了一下,對於李家的發家史,顧宴硯多少也是知道一些消息。
顧宴硯掐著她的腰,把人提起來了一些,一邊不會讓她不適,一邊可以和她對視。
低沉的輕笑帶著算帳的氣息。
這回輪到沈今今的心臟,開始一個咯噔一個咯噔了。
「點了男模?」
「八個?」
「喜歡男大那種?」
沈今今眯著眼睛裝醉,人一點一點往下滑,手還不忘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
「我醉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男人根本不準備放過她,灼熱的呼吸帶著強大的侵略性而來,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今夜別睡了。」
「顧……!!!」
春宵苦短,顧宴硯不做人的時間又加長了。
第二天一大早。
沈今今就被電話的震動聲吵醒。
她眯著眼睛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已經冰涼,躺著人的人應該早就起來了。
等找到電話,她剛接通就聽到了對面急促的聲音,「阿今快回來!爺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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