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瞪了他一眼說:「要不你把我買吉他的錢重新還給我,算你送給她,好吧?」
呆毛一聽,連忙收回目光,尷尬的笑了笑:「凡哥,你吃醋了啊?我看她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吳凡懶得理他,「德行。」
他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把目光留在了淺檸的身上。
這把黑吉他,真的很配她,完全有一種融為一體的感覺。
等她一曲唱罷,吳凡第一個站起來鼓掌。
他看見淺檸衝著吳凡很好看的笑了笑,然後就裊裊婷婷的朝他走過來。
吳凡連忙給她倒了一杯酒,「唱的簡直完美。」
淺檸微笑著接過去,一飲而盡,「主要是你送的吉他好。」
呆毛插話:「這吉他的音是我調好的,還准吧?」
淺檸瞥了一眼呆毛,眉頭一皺,沒有理他。
呆毛長相猥瑣,一對老鼠眼滴溜溜的,很活泛,卻會讓人覺得很精明,很奸猾。
吳凡拉了一把椅子,示意淺檸坐下,然後介紹了一下呆毛。
淺檸才很勉強的和他打了招呼。
呆毛感覺到了淺檸的冷漠,坐著覺得很彆扭,完全是多餘了,就主動上台去唱歌了。
費偉看見他上台,自然高興。他和草雞主動給呆毛當起了配樂,倒也是很像一個樂隊。
淺檸看著吳凡,「你為什麼要送我這麼貴重的吉他?」
吳凡毫不猶豫的說:「第一次聽見你唱歌,我就覺得你是當歌手的料。當看見這把吉他時,我覺得它就是你的。」
淺檸說:「就因為這個?」
吳凡笑了一下,「還有就是你很美,讓人有一見如故之感。」
淺檸終於笑了起來。
吳凡借著燈光,好像看見了她的臉正微微泛紅,卻又有些不太真切。
兩個人閒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酒吧歇業的時候了。
淺檸站起來,很主動的說:「送我回去?大晚上背著吉他不方便。」
吳凡有些尷尬的說:「我就一台電瓶車,你願意坐嗎?」
淺檸很爽朗的笑了笑:「電瓶車才好玩呢,走。」
她竟然主動挽住吳凡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去。
吳凡回頭,對著費偉、草雞、呆毛揮了揮手,算是說了再見。
留下這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這小子一把吉他就搞定一個美女了嗎?
吳凡把吉他放在電瓶車的腳踏板上,「你住哪裡?」
「望海大酒店。」
「好,上來吧。」
「對了,晚上冷,把手藏我衣服口袋裡就好了。」吳凡很自然的補充了一句。
淺檸溫柔一笑,在後面坐好後,聽話的把手伸進了吳凡的口袋,然後整個人貼靠在了吳凡的後背上,緊緊的抱住。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吳凡的心窩,突然就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到望海大酒店其實只有四五分鐘左右的路程,吳凡卻感覺到特別漫長。
他有想過故意開慢一點,就可以讓她多抱一會兒,不過想著已經那麼晚了,就沒有這樣做。
兩個人一路上無話,風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很冷。
到了酒店門口,淺檸下車,裹了裹羽絨服,「要不要去上面喝杯豆漿?」
「順便把吉他幫忙背上去嘛。」她又補充了一句。
後面這一句話,讓吳凡不好拒絕。
吳凡竟然感覺到心跳加快了跳動的速度,這就去房間,是不是太快了些?
看著她如此清澈透明的雙眸和迷人的微笑,吳凡「嗯」了一聲。
他背起吉他,把電瓶車停好後衝著淺檸微微一笑。
淺檸很自然的挽住吳凡的手臂,一起走進了酒店。
進入房間後,淺檸先開了空調,然後就開始燒水。
吳凡倒是有些緊張和不自然。
他已經很久沒進酒店房間了。在印象中,上一次住酒店,還是大學時候和前妻柳月一起。
那個時候兩個人你儂我儂,幾乎隔幾天就會在學校旁邊的賓館開房間。
有時候是鐘點房,有時候是整個晚上。無非就是為了那點事情。
淺檸脫掉外套,很淡然自若,「你隨便坐會,豆漿馬上就好。」
吳凡也脫了外套,就在窗台邊的榻榻米上坐了下來。
不時,淺檸便泡好了豆漿,遞給吳凡說:「這個現磨豆漿挺好喝,我幾乎每天晚上會泡一杯,也不甜,純原味的。」
吳凡接了過去,捧在手裡,很暖和。
淺檸在吳凡的對面坐了下來,小口的喝著豆漿,卻不再說話。
吳凡抬眼看著她低垂著的眸子,覺得很美,竟然看的有些愣神。
淺檸突然抬頭,四目相對。
她挑眉說:「看什麼?」
吳凡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呃……好喝。」
淺檸「噗呲」笑了起來,「你喝了嗎?」
吳凡也笑了,就喝了一口,「暖暖的,好暖身,舒服。」
淺檸的眼眸裡帶著一種甜甜的味道,讓吳凡有些挪不開眼。
淺檸俏臉微紅,「幹嘛?」
「很好看。」
淺檸嬌羞一笑。
吳凡也顧不得那麼多,突然站起來一把摟住了淺檸的脖子,把她的頭按在了懷裡。
淺檸雙手一開始推著吳凡,掙扎了幾下後,就主動的摟抱住了吳凡的腰。
吳凡輕撫著她的一頭秀髮,輕輕的聞了聞。
內心裡升起一種初戀般的悸動。
不時,他驚訝的發現,淺檸竟然在小聲的抽泣。
吳凡一驚,輕輕鬆開,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慌亂的說:「淺檸,對不起,我剛才真的是情難自已。」
淺檸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流淚。
吳凡看見美人落淚,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只是摟抱一下,有必要這樣難過嗎?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淺檸擦乾了淚花,很平靜的說:「沒事,不關你的事。」
吳凡有些詫異,輕聲問:「想起了前男友?」
淺檸點了點頭。
吳凡重新坐了下來,捧著豆漿喝起來。
淺檸嘆了一口氣說:「對男人是不是不能太好?」
吳凡反問:「為什麼呢?」
淺檸頓了一下說:「曾經供他吃供他穿,結果還是上了其他女人的床,我是不是特別失敗和好笑?」
吳凡心裡一痛,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嘆氣說:「那只是因為你太愛他,你理所當然的以為只要全身心的去愛就會天長地久,而事實上,有些人並不喜歡和承受這樣的愛。」
淺檸抬頭,黑漆漆的眼眸里透出悲傷中的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