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然而撥通沈韓的號碼,那端卻傳來冰冷的機械音。
並不是沒人接。
這、這種情況、大概率是已經被拉進了黑名單里。
阮輕輕於是又打,「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她還是不死心的打,「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一遍又一遍,讓她崩潰抓,她眼淚洶湧而出,怎麼又變成了這樣?這一次,她勇敢的衝上去打了啊,她沒有柔弱弱,為什麼沈韓還是不接她電話。
「?」原本還要揍她的阮念見到她這樣,都懷疑她是瘋了。
「我看看。」沈聽瀾捧住了她的臉,去看她臉上的傷。
他的眼眸冷厲可怕,又充滿了心疼,殺了阮輕輕的心都有了。
「醫生來了!」
醫生這時趕了過來,「誰燙傷了?」
「這!」
有店員帶醫生來到阮念跟前,視線落在阮念身上。
「哪被燙傷了?」
醫生詢問,聞言,沈聽瀾眉頭緊緊,也看到了阮念手背上的燙傷。
他眸光一凌,「怎麼弄的?」
「她!」阮念的大學同學伸手指向阮輕輕,沈聽瀾臉色郁沉到了極點,不過阮念的傷重要。
打開醫藥箱,要為阮念上藥,沈聽瀾在旁邊看著,看著被燙出來的那片紅腫,輕輕吹氣,緩解她的疼痛。
「是不是很疼?」
「沒有。」打了一架阮念倒覺得沒那麼疼了,她現在只是氣的慌!
原本好好的來做蛋糕,竟然變成這樣?她招誰惹誰了!
等給她的手上好藥,帶她離開,回去以後又叫私人醫生過來,重新給她上更好的藥。
也包括她臉上那一條抓痕,保證百分百不能留疤。
並不是他嫌棄,而是哪個女孩子不想美美的?
他也詢問了蛋糕店到底怎麼回事,阮念一五一十的講給他,沈聽瀾越聽臉色越陰沉,我滴乖乖!阮念真怕把他氣出毛病來。
開始說寬心話,讓他消消氣。
「我也把阮輕輕打了一頓呢!是我先扇了她一巴掌,我扇的那一巴掌可狠了。」
「還有你過來時,一下子抓住她手腕,她見到你後,你有沒有注意到她那臉色,霎時間就變了呢!」
「哈哈哈可真是把她嚇壞了!」
「後來她好像一直在打電話,應該是打給沈韓的,我們打架時,沈韓原本在店裡,到後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了。」
「那個沈韓……」阮念回憶著當時的情形說,「總感覺他是在激阮輕輕,讓阮輕輕給我打,阮輕輕啊,應該是被沈韓當槍呢,不過她好像對沈寒有了感情,找不到沈韓時,看著失魂落魄的……」
她一句句的沈聽瀾說著,但沈聽瀾像沒聽,一句回應都沒有。
「???你有沒有在聽嘛。」阮念撇撇嘴。
「有在聽,但你還是讓自己受傷了。」他盯著她臉上的傷,又有些自責,「我應該陪著你一塊去的,今後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要陪著你。」
他身子骨比之前好了很多,但總歸還不似正常人那樣健康,所以還是很少出門。
但今後,只要阮念出門,他都會跟著。
「沒事兒,這點傷不疼的。」
阮念抬手要去蹭臉上的傷,沈聽瀾拉住,「別碰,免得傷口感染。」
「哪有那麼嬌氣?」阮念跟他講,「我小時候跟外婆睡覺,從床上掉下來,把眉毛這磕了下,流了好多血,我當時太困了,爬起來又上了床直接睡了,第2天我半張臉都是血,把外婆嚇了一跳,喏,你看現在這兒?」
阮念指了指眉毛處,「看沒看到裡面有一條淺淺的疤,一點事都沒有。」
「我這人,皮實的很呢。」
「還有一次,那是幾年級來的,我也已經跟我外婆在一塊,外婆給我買了個卷筆刀,我有點捨不得用,每次削筆的時候,都拿小刀削。」
「然後不小心把手指削破了一塊,當時削得可狠了,那個口子好大,都要看到骨頭了。」
「血嘩嘩的不停往外流,我就拿手指按住,怕流血過多死了,我當時還想,我可不能死啊,我要是死了就只剩下外婆一個人,外婆會難過。」
「後來就那麼按著按著,竟然真不流血了,兩三個小時那口子就長住了。」
邊講著這些,曾經在鄉下的那些回憶,都湧上心頭。
雖然她很小沒了媽媽,但她跟外婆在一塊,過得並不苦。
外婆給了她很多愛,也把她養得很好。
當然,也許在別人眼裡,在鄉下生活還要幹活,會很累、很受罪。
但真不是那樣的,最起碼她不是。
「那樣的日子過去了,今後再也不會了。」
「……」呃、
就比如沈聽瀾,就完全覺得阮念這是在受苦。
「不是,我跟你講這些,沒有表達苦難的意思,是說我很堅強,很樂觀,不畏懼一切。」阮念再次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我聽到的只是心疼。」沈聽瀾滿眼都是她。
「……」好吧。
阮念不說了。
「那今後我就跟你吃香喝辣的了。」
「嗯嗯。」
「不過前提是,你的手能別在我腰上摸來摸去嗎?」
沈聽瀾的癮又犯了,對,阮念就是他的隱,跟她在一塊兒,他就喜歡對她動手動腳,摸她、抱她、親她……還有些其他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