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指望你指望不上了,我現在給輕輕打個電話,我帶著她一塊走算了。」
「那個啥,離婚協議過幾天也會郵寄到你這邊,到時候你痛快簽字知道嗎?」
看著這個廢物男人,蘇莉莉更加下定決心不跟他過了。
「嘟嘟嘟——」給阮輕輕打過去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通。
「嘟嘟嘟——」蘇莉莉又打過去,可還是沒人接。
怎麼回事兒?
徹夜未歸,還不接電話?怎麼回事兒這是??
蘇莉莉於是又看向阮青平,阮青平難受的靠在沙發里,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蘇莉莉問他,「怎麼輕輕不接電話?她走的時候有沒有說去哪兒了?」
「……」阮青平沒開口,他現在腦袋幾乎要炸掉,根本沒聽到蘇莉莉到底說了句什麼。
就算他聽到,有關於阮輕輕那個白眼狼的一切,他也不想回答。
「問你話呢,你聾了?」蘇莉莉沒好氣。
「……」阮青平還是沒吭聲。
「問你話呢!」蘇莉莉手指頭戳在了他腦門上,「女兒去哪兒了你一點都不關心嗎?女兒也是可憐,竟然有你這樣一個父親!」
「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一點小事至於成這樣嗎?真是幹啥啥不成!」
「就是個廢物點心無疑了!」
「還喝酒?真以為借酒能消愁嗎,不過是在逃避責任而已?可你真以為醉了就能逃避了嗎,別再欺騙自己了!」
蘇莉莉一句句的訓著,對阮青平已經沒了一點愛意,阮青平只覺得這些話讓他耳朵嗡嗡響。
他想要安靜,可是女人嘚啵嘚的還在說。
阮青平拿起了旁邊的酒瓶子,啪的一聲摔在了茶几上。
「!!」玻璃瓶的碎片飛濺,嚇的蘇莉莉急忙的捂住耳朵躲開。
「你幹嘛呢?你發什麼瘋你?!」隨後她瞪向了阮青平,咆哮怒吼,「自己沒本事還摔摔打打?你以為這樣你就威風了?」
「對自己老婆發什麼脾氣?有本事你去找阮念啊!」
「在阮家大門外丟人敗興,也是真夠有你的!阮青平你今年都已經多少歲了,竟然被自己的女兒欺負成這樣?簡直太窩囊了!」
「我看你不如死了算了……」
「媽的,你再說一遍!」阮青平上來了脾氣,一把揪住了蘇莉莉,把她摁倒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的酒瓶已經碎成了尖銳的利器,抵在了蘇莉莉的脖頸處,「你他丫的再說?!」
蘇莉莉倒在沙發上,怒瞪著他,在她看來,阮青平就是個慫貨,不敢怎麼她的!
於是她口出狂言的繼續說,「我就說吧,你就是個會欺負家人的東西,只會對著我們孤兒寡母的吼叫?來啊,不然你就殺了我,你直接殺了我啊!」
「殺了我,我還敬你是條漢子!有本事你就動手!」
阮青平握著酒瓶的手在發抖,他的雙眸猩紅。
蘇莉莉一句一句的話在他耳邊迴響著。
那些諷刺的聲音,讓他腦袋快要炸了!!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就是個囊包廢物!你就……」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阮青平瞪著身下的女人,握著酒瓶的手,狠狠的刺了進去,他不想再聽到那聒噪的聲音,不想再看到這女人諷刺他的那副嘴臉!!
太噁心了!
當初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這女人纏著他上床,可是現在,一句句的辱罵著他,簡直差距太大!
他都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攤上這麼個女人?而這女人生的女兒,也同樣如此,竟然陷害他,他哪兒有對不起阮輕輕的地方?
他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養著,到頭來呢,就做的是這幅下場!
如果是阮念這麼對他,一切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從小沒有照顧過阮念,也沒有給過她一分錢,可是阮輕輕呢?
真的太讓他心寒了!
也包括蘇莉莉這個女人,平時她買衣服買飾品,買化妝品,無論多少錢他都不眨眼的全都給她買,可是現在看他落魄了,就這樣的諷刺挖苦他?
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一點兒往日的情分都沒有!
「你這個廢物!你就是個廢物!你還難酒瓶捅我,有本事你就捅死我啊!」
「如果不捅死我,我非得把你弄進去,我拉著你一塊下地獄,讓你陪葬!」
「阮青平你這個王八蛋,怪不得別人都瞧不起你,就是因為你太膿包廢物了哈哈哈!」
耳邊全是蘇莉莉的嘲笑聲(其實已經出現了幻聽幻覺),阮青平手裡握著帶刺的酒瓶,一下下朝蘇莉莉身上扎去。
噗!
鮮紅迷了眼睛,血液飛濺。
阮青平就像瘋了一樣,被這些鮮血刺激的再次拔出酒瓶,再次用力的插在蘇莉莉的身上。
直到好幾下之後。
他剛才停下。
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傻眼了,他這才看到身下的女人早已經沒了氣息,而剛才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是幻聽。
蘇莉莉睜大了眼睛,眼中全都是痛苦和驚懼之色,最早已經沒了氣息。
阮青平身子往後倒去,嚇得癱軟,手中的酒瓶也隨著滑落在地上。
他坐在那裡重重的喘息,嚇得心跳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