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去洗下手,拿個工具。」阮念讓沈聽瀾等她。
說完一溜煙跑去樓上。
沒一會兒下來時,他手裡拿著根針。
小女人舉著針在他跟前晃,「來吧,紫薇,今天就讓你嘗嘗本嬤嬤的厲害!」
針也已經消過毒,需要把痘痘的白尖挑破,更加方便擠。
沈聽瀾有點不放心她的手法,從沙發上起來,「不用了,過幾天他自己就回去好。」
「不行,儘快做下。」見到這種痘痘,哪有不擠的道理?阮念已經手癢了。
「真不用了……」沈聽瀾還是拒絕,想要找個什麼藉口溜之大吉。
「立馬給我坐下,聽到了沒有?!」阮念叉腰,裝作很氣鼓鼓的模樣命令。
「……」
行吧。
為了哄她開心,沈聽瀾只有又在沙發上坐下。
「真沒那麼疼的,你相信我,之前我也起過這種痘,擠掉之後會很快就好的。」
阮念湊近了他跟前,拿著針很小心翼翼的去挑那痘痘的白尖。
「不疼吧?」等把白尖挑開,她把針放下,開始去擠痘痘。
有一些膿被擠了出來,阮念又拿了消毒綿,給擠好的痘痘消毒。
「大功告成!哪有那麼疼?」阮念說,「明天這紅腫就會消下去一大半,後天就會徹底好了。」
「是嗎?」沈聽瀾的語調聽起來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明天你就請好的吧!」
結果到了第2天,早上睡醒後,沈聽瀾去洗臉,就見鏡子裡,那昨天被阮念擠痘痘的地方變得更加紅腫了。
甚至他皺眉頭時,都會牽扯到那塊,又紅又漲的難受極了。
他洗了臉出來,阮念也已經起床,沈聽瀾喚她,「神醫小能手?」
「啊?」阮念扭頭,沈聽瀾指了指自己額頭,又伸出了大拇指,「簡直棒呆了!」
這……
阮念趕緊走過去「怎麼會這樣?」
「是啊?怎麼會這樣?昨天是誰說,今天讓我請好了吧?」
「那咱們去醫院吧?」阮念擔心,「可我昨天該消毒的都消毒了,怎麼還會這樣?」
「大概是為了讓我好好記住我老婆第1次為我擠痘痘呢吧。」
「你這…小拳拳捶你胸口了!」這幽默的一句,讓阮念忍不住笑。
沈聽瀾抓住她的手,「你可捨不得錘我,走,洗漱完吃飯。」
「好。」
今天是周六。
果果也不用去幼兒園。
原本去醫院是不想帶著小孩子去的,怕醫院裡會有什麼傳染疾病,會傳染給果果。
但果果看到沈聽瀾額頭上痘痘被擠得又紅又腫,特別擔心,非得要跟。
「爸爸媽媽就讓我去吧,我戴好小口罩,我會做好防護的!不然那個醜醜的痘痘會影響爸爸的顏值,我好擔心爸爸之後就會一直變成這樣。」
「?你還嫌爸爸丑?」沈聽瀾眯著眼睛看他。
果果誠實的點頭,「雖然果果不嫌棄,但你可以問問媽媽,問問媽媽爸爸長痘痘的時候比較帥,還是不長痘痘的時候比較帥?」
說完果果跟沈聽瀾的目光都落在阮念身上。
「……」導致沈聽瀾變成這樣的阮念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
吃完早飯後,果果做好了防護,他們一塊去了醫院。
到醫院,沈聽瀾拿了藥膏,他們也就離開。
但回去也沒什麼事兒,於是他們又帶著果果去了動物園。
周六來動物園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帶著自家小朋友一塊去的。
他們在動物園裡見了猩猩大象,老虎,獅子……等等一切小動物。
有管理員在旁邊售賣吃食,可以買了餵小動物。
沈聽瀾給果果買了一些,他餵了小白兔,餵了長頸鹿,到大老虎跟前時,他有些奇怪了,歪著小腦袋瓜道,「動物園在差別對待,為什麼肉食動物就不可以餵它們東西?那它們得多嫉妒啊,看著別的小動物都能被喂,它們卻不能。」
「這是為了遊客們的安全考慮。」沈聽瀾解釋。
「他們都在鐵籠子裡呢,又不會跑出來……啊!」
忽然一聲虎嘯傳了過來,那低沉又威懾力十足的聲音一下子讓果果捂住了耳朵,小心臟的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還說不害怕嗎?」阮念拿著水杯餵他水。
「嗯嗯,確實有點害怕。」
在動物園裡逛了一圈,他們中午在外面吃了飯,再回的家。
到家後,果果有些困了,洗了手換了衣服,上床去睡覺。
他現在一個人就能睡,不用誰陪著講故事哄睡了。
阮念則是督促著沈聽瀾去洗臉,然後拿著藥膏,走到他跟前,「來,我給你塗。」
沈聽瀾淺淺笑,「會不會你給我塗了之後,第2天我更腫了。」
「哪能?」阮念白了他一眼,沈聽瀾坐到沙發上,阮念把藥膏塗抹到他額頭的痘痘上,手指輕輕的打圈按摩讓它吸收。
「啵~」沈聽瀾盯著她看,忽然湊近親了她一口。
「哎呀你幹嘛呢?」阮念嗔他,讓他穩穩噹噹的。
沈聽瀾不再亂動,只是望著阮念的目光寵溺的不行。
——
沈思晨和陳嵐的訂婚禮如期舉行了。
華麗的酒店內,來了好多賓客,陳嵐穿著高定禮服,漂亮優雅的站在一身西裝的沈思晨身邊,般配的不得了。
果果今天請個假,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襯衫馬甲,髮型也打了蠟,小模樣帥氣的不得了。
他見到陳嵐後,特別嘴甜的,直接改了稱呼,「大伯母好!」
「誰讓你這麼叫我的呀?」陳蘭耳根有點紅,伸手點了點他的小鼻尖,又拿了糖給他。
「我自己想這麼叫的,」果果接過糖後說謝謝,又道,「伯父馬上要娶了媳婦兒,我自然要叫大伯母呀。」
「哈哈哈。」
「嵐嵐你今天可真漂亮。」阮念鬆開牽著果果的手,伸手抱了抱陳嵐。
陳嵐在她耳邊低語,「我真的是好緊張。」
不過她說著這話,臉上笑意滿滿。
而旁邊的沈思晨,他的笑容就很淺淡,沈聽瀾和他對視,甚至從他眼底看到了憂愁悲傷。
不過,不關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