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去知會三房夫人?」也就是周盈。
「剛才回來的時,往那拐了一圈,三房夫人應該沒在。」不然那警笛聲,周盈不可能聽不到。
「那一會兒留意著點,自己兒媳婦出事,不能不讓當婆婆的知道。」
「好。」
「biubiu~」外面忽然傳來聲響,阮念開車回來了。
她剛才也沒在家,並不知道由警方上門找阮輕輕的事。
不過沈聽瀾沒打算告訴她,畢竟事關外婆,這件事得瞞得嚴實才行。
「果果呀,看媽媽給你買了個什麼?」阮念進門手裡拿著個卷卷卷的小玩具。
說著她把那玩具放到嘴邊,稍微用力一吹,那捲卷卷的地方就撐開,並且還有哨音。
「!」寶寶看向她,被這玩具驚的一愣。
「哈哈哈是不是嚇一跳?」阮念又吹,伴隨著哨響,那捲卷卷又被撐開。
她剛才去上瑜伽課了,遠遠地逗了逗果果,就去洗手消毒去了。
等洗好手、消好毒,她伸手去抱果果,果果對她張開小肉手,但並不是要她抱,而是要拿她嘴裡的那個卷卷卷玩具。
「等一下,這個媽媽玩過了,給你拿個新的。」阮念從包包又拿出個新的給他。
他拿住後,便開始研究,把卷卷卷放到了嘴裡也想吹。
「哈哈哈哈錯了,這邊吹不起來的,換成這邊。」阮念幫他調整位置,但幾個月大的嬰孩,怎麼可能吹得起來?
甚至他腮幫子都不會鼓呢。
「念念,念念在嗎?」
門外這時進來的人,是大房夫人劉湘繡。
「大伯母。」
阮念起身,劉湘繡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在一塊,笑著的道,「真是幸福,太讓人羨慕了。」
她視線落在果果身上,又逗她,「果果呀,讓奶奶抱抱好不好?」
果果抬頭看她一眼,就將注意力落在那捲卷卷的玩具上。
「新得了個玩具,玩的正嗨呢。」阮念說,去給劉湘繡沏茶。
當她身影去到茶水室,沈聽瀾對劉湘繡開口,「想必大伯母來這兒是為了拉家常吧?」
劉湘繡看他,他又道,「是要說有關於三房兒媳婦被抓的事嗎?那就不必說了,你也應該知道我老婆跟三房媳婦的關係,這關於她的事,都儘量不要在我老婆跟前提。」
其實沈聽瀾是擔心聊著聊著會聊到小張身上,最後又扯出外婆來。
「沒、我就是跟念念隨便來聊天的。」劉湘繡聞言略有尷尬。
她其實就是聽說了阮輕輕的事,又知道阮念跟阮輕輕的關係不怎麼樣才過來的。
「那就好。」沈聽瀾一眼就看出她在掩蓋事實。
「大伯母,您嘗嘗我泡的茶好不好喝,最近跟一個茶道師父新學的。」沒多久,阮念把沏的茶端過來。
劉湘繡嘗了一口,「嗯,味道很不錯呢。」
「是嗎?」阮念又給她斟了一杯。
劉湘繡和她閒聊了會兒,隨後也就離開了。
她走後,阮念狐疑的問沈聽瀾,「我怎麼覺得大伯母來我們這兒是有事兒?可最後怎麼什麼都沒說?」
「能有什麼事?」沈聽瀾抱起果果,在房間裡慢慢踱步,「人家只是來找你聊聊天,解解悶,是你想多了。」
「是嗎?」
「肯定是啊,不然你覺得…還能是給咱們果果介紹媳婦的?」
「呿,淨會胡說八道。」
一句話,轉移了阮念猜疑的想法。
——
周盈剛才出門。
她一回家,就偶遇上了等著她的江管家。
「三太太好。」
「……」周盈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搭理,覺得他沒憋好屁。
而江管家仍舊是笑盈盈的又詢問,「三太太這是剛回來嗎?」
周盈懷裡抱著康康,江管家目光落在康康身上,「幾日不見,小少爺似乎長得更健壯了。」
羅姨也跟在周穎旁邊,聽著江管家這話,冷冷的睨他一眼,「小少爺當然是越長越好,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廢話。」
她這話並沒有激怒江管家,「我也不過是打聲招呼,您怎麼這麼大火氣呢?」
羅姨仍舊是懟他,「這麼大火氣,是因為見到了不想見的人,像有一隻蒼蠅似的在耳邊一直嗡嗡嗡,誰能不心煩?」
那隻蒼蠅當然說的就是江管家,她身為伺候周盈的傭人。自然周盈討厭誰,她就討厭誰。
「……」周盈在旁邊什麼都沒說。
男人跟女人吵嘴。絕大部分都是女人贏,她覺得羅姨能吵贏,才不會去制止。
然而下一秒她卻聽道,「你發這麼大火,我還以為是知道家裡出事了呢?」
「是你出什麼事兒了嗎?」羅姨輕笑了聲,想要繼續諷刺的話還沒說出口,江管家道,「我要是出事兒,我可能還在這兒站著嗎?是三少奶奶出事了,剛才警察都來了,差點把她抓走。」
「!!」周盈瞬間臉色變了。她忍住想要詢問江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心,抱著康康大步匆匆的離開。
羅姨狠狠瞪一眼管家,也跟著一塊離開。
「夫人不要生氣,那江管家指不定是為了氣我們才說這種話的。」羅姨跟在周盈旁邊,寬她的心。
「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趕快去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真是氣死了,越來越不喜歡阮輕輕了!
就不能穩穩噹噹的嗎,非得一天天給她惹亂子!
似乎感覺到奶奶在生氣,被抱著的康康也哇哇的哭了起來。
「哇哇哇~」
周盈還得哄他這個祖宗,「別哭了,別哭了寶貝,咱們回家,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周盈抱著寶寶加快腳步,等到了別墅後,羅姨也打聽到阮輕輕已經被老爺子帶走。
「哼!」周盈哼了聲,「我這次一定讓阮輕輕跟小寒離婚!」
她實在忍不了了!
這女人簡直讓她頭疼,如果還留著她,指不定今後還會惹多大的亂子!
把康康給羅姨看著,周盈大步的去找老爺子。
阮輕輕剛被老爺子審訊完,雖然阮輕輕還是一再不承認自己所作所,但老爺子不信她的話,已經認定她唆使人殘害阮念的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