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韓父親)也給周盈打過去電話,責問她。
「你說你每天都在家裡幹什麼?兒子都管不好,你是幹什麼吃的?!」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事業,是希望你能把兒子教導好,那逆子呢,完全讓我看不到一點希望!」
「我告訴你,如果沈韓再出亂子,你就回你娘家永遠別回來了!」
「我……嘟嘟嘟!」周盈一個字都沒來得及問,電話便掛斷。
她氣急,去問沈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給你爸添堵了?你又做什麼了讓他還打來電話訓我?」
「什麼都沒做。」沈韓不承認。
「什麼都沒做他能發那麼大脾氣?我告訴你……」
「哎呀你煩不煩啊,別整天跟個老媽子一樣嘟嘟囔囔的,掛了,嘟嘟嘟!」
沈韓厭煩的說完,也直接掛斷電話。
「!」周盈被他們爺倆一前一後這樣對待,真的快要氣死!
「嗡嗡~」好姐妹這時打來電話,邀請她去喝下午茶,她想著過去能換一下心情,於是答應。
只是出門時,她碰到了沈聽瀾。
沈聽瀾詢問她,「二伯母這是要去哪兒呢,不會是要去處理沈韓的爛攤子去吧?」
「??」周盈看他。
他補充道,「二伯母是不知道你的寶貝兒子做什麼了嗎?他在澳門賭錢了,輸了不少。」
「什麼?!」
「呵,」她驚訝震驚,沈聽瀾卻雲淡風輕的笑,「二叔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跟你簡直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的周盈更詫異,「你去我老公那告我兒子的狀了?」
「什麼叫告狀?如果不告訴二伯,沈韓把褲衩子輸沒了怎麼辦?不感激我,還說這樣的話,真是……完全不會說話!」最後幾個字他的語調冷都不行,看周盈的眼神,也沒了一絲溫度。
周盈幾次張了張唇,最後還是問,「沈聽瀾,我兒子最近沒怎麼惹你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你兒子確實沒惹,不過你惹了,跑到老爺子那兒多嘴多舌的說念念肚子疼,有可能流產滑胎,你這麼詛咒我孩子,我對付一下沈韓又怎麼了?」甚至他懷疑,念念落紅見血,是不是周盈搗的鬼!
「你……!」周盈想說什麼,沈聽瀾打斷她的話,「我病重這麼多年,從來沒想過再好好生活,從遇到我老婆後,我才看到生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別去動我老婆,不然有一個算一個,我不管你們是誰,我會讓你們付出百倍代價,後悔你們的所作所為!」
他眼底浮動著幽幽殺意,讓周盈感覺心臟狠狠一咯噔。
可怕。
緊直接讓她腦子裡邊冒出這兩個字。
沈聽瀾……太可怕了!
——
而另一邊,一分錢都無法支配的沈韓要煩死了。
他都已經30歲,他不知道他爸為什麼還這樣管天管地,完全的控制他的經濟自由!
他不順心,跟哥們一塊出去喝悶酒,幾杯酒下肚後,他有些醉醺醺。
喝酒的地方是家私人會所。
會所里有賭局。
他出來撒尿,晃晃悠悠的走,竟然走到賭博的屋子裡。
他站在那邊看了會兒,莊家今天的運氣賊差,一連輸了好幾把,看著他心裡癢的不行,也想試試,萬一贏了,他就有錢花了。
「哈哈哈!又贏了又贏了!」一個玩家一連贏了好幾把,把莊家的錢差不多都贏了過來。
這更加讓沈韓想玩兒了。
腦袋裡昏昏沉沉,他完全把父親的話拋到了腦後,真抬腿走了過去。
進私人會所是有門檻的,來這裡玩的顧客,全都是非富即貴的。
因此,這家會所允許賒欠。
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不怕他們不給錢。
特別這種賭局,賒欠玩牌的更不在少數,有很多突然來的興致想玩錢的,身上沒帶那麼多錢,會所會賒錢給他們。
而賒欠,也跟放高利貸差不多,是會所老闆另一種賺錢方式。
沈韓憑藉身份,去兌換了籌碼,坐到了賭桌前賭博。
第1把。他還真的贏了。
贏錢的感覺,渾身的血液仿佛被煮開了一樣沸騰著,導致他下一把壓的很大,結果輸了。
不過玩兒錢,肯定會輸輸贏贏,沈韓繼續,這一把,財神爺又眷顧了他,他又贏了。
接著玩,接著下賭注,財神爺待他不薄,他又贏了!
沈韓臉上浮現出興奮笑,覺得今晚一定會贏不少。
他一把一把的玩,時間也一秒一秒的走過,朋友見他一直不回來,起身去找他,等找到他時,就見他坐在賭桌旁,雙眼赤紅,著了魔一樣。
「韓哥?」他過去叫他,沈韓聽到聲音轉頭,開口的第1句就是,「借我點錢!」
「」他就跟瘋魔了一樣,這種狀態,一看就是輸慘了,卻又不甘心。
朋友不敢借他,「別玩兒了,天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你借我點錢,我再玩了這一把,我這一把肯定贏,我都已經找到規律了!」
賭鬼都會說這種話,朋友還是不借,找藉口說,「我手頭也不寬裕,錢都花沒了,走吧,咱們不玩了。」
「玩兒!我就要玩兒!」剛才他贏了好多,如今又把錢都收了進去,他不甘心!
「快借我點錢!贏了我就還給你!」
沈韓還問他要,朋友見他這樣不想搭理他了,「我真沒錢,我家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看著沈韓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直接離開。
沈韓最終也沒借到錢,也只有離開。
一個星期後,私人會所給沈韓打電話,催要債。
沈韓接通後直接說沒錢,就把電話掛了。
他想著,之前他總去私人會所消費,會所一定會看點面子。再寬限他段時間。
可他卻沒想到,會所直接給他父親打個電話,他父親知道他又賭后,氣的大發雷霆,讓他立馬滾去公司見他!
沈韓聽著父親暴怒的聲音,不敢耽擱立馬過去。
他從小到大不怕周盈,一直都特別怕他父親。
他父親對他的要求很高,從小到大的訓他,還會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