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來也沒有見到臭子,這次回來看到他,阮念挺高興。
「……」可站在那兒的臭子不太對勁。
「??」阮念看出什麼,蹙了蹙眉頭,正要詢問,臭子揚起笑了笑,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念念。」
「……」念念?叫這麼親密的嗎?旁邊的沈聽瀾眯了眯眸,接著一隻手落在阮念的腰上,親密的摟上她,「誰啊這是?」
阮念被摟的不自在,這麼多人看著呢,幹嘛呀他?
她於是拉開沈聽瀾纏上來的手,沈聽瀾乖乖的手垂下,他視線一直盯著臭子,看到他剛才在他摟阮念時,眼中掠過一抹很不痛快的神色。
這就夠了。
讓這個臭子知道他和阮念關係很好就行了。
這個臭子看阮念的眼神……如果沒猜錯,他應該喜歡阮念。
那可不行。
那是他老婆。
誰都不能惦記。
「我一個很好的髮小,」阮念隨後對沈聽瀾介紹,「他大名叫劉慶」
劉慶已經走到阮念跟前,阮念也向他介紹沈聽瀾,「我男朋友。」
這麼多鄉親坐在這兒,他們都不知道阮念和沈聽瀾已經結婚,以為他們在談戀愛,阮念自然這麼說。
「什麼男朋友?應該是未婚夫。」說著沈聽瀾站起來,對劉慶禮貌握手。
他的氣質不凡,穿著打扮更是貴氣無比。
劉慶有些窘迫的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已經是未婚夫啦?那說明很快就要結婚了吧?!」
「到時候結婚可要請我們去喝喜酒啊!」
「我們都要隨分子呢!」
鄉親們樂樂呵呵的聊,沈聽瀾好脾氣的應,「一定一定。」
那些鄉親們甚至有的還叫他小瀾,是聽外婆那麼叫他,也跟著一塊叫的。
他也沒有生氣,全程特別友好樣子。
「臭子,你學校什麼時候開學?」跟好朋友見面,阮念和劉慶聊。
劉慶在讀研三,比阮念大兩歲。
「過了正月。」
「哦,壓、壓力大嗎?」阮念打了下磕巴,沈聽瀾的手輕輕去碰她的手心,在她手機撓了下,讓她一驚。
然後她睨一眼沈聽瀾,讓他別鬧。
「還行吧,念念,你當初學習那麼好,沒繼續念下去有點可惜。」劉慶說。
「也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沈聽瀾手指再次去碰阮念,小拇指勾住阮念手指。
他們的動作靜悄悄,鄉親們沒察覺到,但阮念感覺得到啊!
這煩人的傢伙!
能不能不要鬧她?
她又嗔一眼沈聽瀾,繼續回答劉慶剛才的話,「我覺得現在也挺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
我覺得現在也挺好……仍舊勾著她手指頭的沈聽瀾聽著這一句揚唇,看阮念的眼光暖暖的。
他們這樣恩恩愛愛的一幕,全落在劉慶眼裡,包括他們勾在一塊的手指頭,以劉慶這個角度也看的清清楚楚。
——
「沈聽瀾!下雪了哎!」
正月十五這天,天空突然又降雪,一大早上起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
阮念順著窗子往外看,看到院裡早起的外婆,還有一個揮著掃把在掃雪的人。
「臭子?」也就是劉慶,竟然在幫她家掃雪。
她於是穿上衣服出去,雪幾乎不怎麼下了,沈聽瀾也跟著她一塊出來。
「怎麼你在掃?我來吧?」阮念朝劉慶走過去,去拿他手裡的掃把。
劉慶躲開,「不用了,我來就行,太冷了,你快進屋。」
說著他還輕推了把阮念。
外婆也在院裡掃雪,老人家的身子骨很壯實,平時做農活,也不在話下。
這掃掃雪,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活。
阮念見勸不了劉慶,於是去拿外婆手裡的掃把,「外婆我來。」
外婆沒跟她客氣,「那你小心地滑,我那兒煮著粥呢,看看好了沒。」
「好。」
外婆把掃把給了阮念後,進了廚房。
阮念開始掃雪,雪下的不太厚,在地上鋪灑一層,掃把掃上去,並不吃力。
「你回吧念念,讓我掃,我一會兒就掃完了。」劉慶又勸阮念。
「沒事。」阮念戴著手套帽子,一點都不覺得冷。
「沈聽瀾?」然後她一扭頭,見到沈聽瀾就朝她這邊走過來,詫異道,「你快進屋啊?」凍壞了可怎麼辦?他身子骨不異於常人,可不能凍著。
「我幫你掃。」沈聽瀾卻過來去拿她手裡的掃把。
阮念仿佛聽到個笑話,「你開什麼玩笑?不用,快進屋。」
「沒事。」沈聽瀾執拗。
幫不了忙,反而看著對阮念有好感的男人在幫忙,他心裡不痛快。
「真的不用,你如果非要幫我,那就回屋裡乖乖坐著。」
阮念的話說的再正常不過,但沈聽瀾聽著,覺得自己像個廢物。
「去吧去吧。」阮念又催他走,語調輕快,完全沒意識到他陷入了自我否定中。
「……」沈聽瀾轉了身,回到屋裡,去找江管家。
他心裡的不痛快,其實還來源於劉慶。
如果劉慶沒幫忙掃雪,他不會這樣亂想。
他去找江管家,讓江管家去替了劉慶掃雪。江管家是他的人,這樣一來,多多少少還有種他出力了的感覺。
「叩叩叩。」可敲了江管家屋門進去,江管家竟然還在睡。
「江管家!!」沈聽瀾的聲音冷冽。
「啊?少爺少爺怎麼了?」江管家被從夢中叫醒,看到沈聽瀾那張略顯陰沉的臉,下意識心裡一咯噔。
「你都不看看幾點了嗎?」
「……」啊?已經很晚了嗎?江管家趕緊穿衣服。
他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有些失眠,天蒙蒙亮時才睡著,所以才沒按時按點起來。
等穿完衣服後,他麻溜出去,這也才看到外面下雪了。
不僅下雪了,雪地里還有兩個人在打雪仗。
劉慶團了一個雪團砸在阮念身上。
阮念立馬蹲下身也團了一個,回給劉慶。還砸的很準,砸在了劉慶的脖頸處,那冰涼的觸感觸及到肌膚,劉慶啊了聲!
「哈哈哈!」惹得阮念哈哈笑。
「竟然還笑我?」劉慶把鑽到脖頸的雪抖了出來,再次團雪團砸阮念。
阮念跑著躲開,劉慶追她,他們一追一趕,就像回到多年前的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