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回來的時候,林桑意滿眼小星星地衝到他面前,「你剛剛在唱歌嗎?」
她聽到人魚之歌,心中泛起漣漪,想要在聽第二遍。
莫林捂住她的耳朵,「喜歡的話,我下次給你唱,剛才的歌不能多聽。」
那是蠱惑人心的歌,聽多了對身體不好。
「解決了嗎?」時笙翻動著篝火,詢問回來的莫林。
莫林點過頭之後,找了背離篝火的一面坐下,他不喜歡火。
「呼………」蛇烈長舒一口氣,他終於逃出來了,還沒有等他放鬆。
祝黎就降臨在他的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跑得挺快,小蚯蚓。」
「你才是小蚯蚓!老子是蛇!」
蛇烈往後退了半步,沒想到祝黎這麼快就已經追上自己,不能硬拼只能尋找機會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心中想著逃跑,但是祝黎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放棄使用異能,轉而化為人形,一拳砸在蛇烈的七寸之處。
蛇烈被打得身體一顫,七寸之處是他最薄弱的地方。
祝黎拳拳到肉,把蛇烈打飛,狠狠地踩在腳底,「這次不會讓你再逃了。」
不然每次清理這條小蚯蚓都很麻煩,他是一個最怕麻煩的獸人。
祝黎跑到河邊,清洗自己身上的血污,才返回營地。
和祝森互換眼神,在篝火旁坐下,拿起烤肉開始吃,他剛剛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需要補充能量。
林桑意怕他不夠吃,又重新烤了一頭羊,突然腦中一個畫面浮現,「對了,聽風去哪裡了?」
經過她這麼一說,聽雨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對啊,你們沒有見到聽風嗎?」
「沒有,我去找蛇烈的時候,那裡沒有她的氣味,我沒有找到。」
聽雨拿起小棍子,戳著地上的泥土,她從小就和聽風不對付,再回憶起她們的過往中,她居然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感。
趕忙給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她絕對忘不了聽風把她們推出去的場景,聽風再怎麼樣,也是她自己的事。
集市一共開五個黑耀日,林桑意在心中計算,五個黑夜,那就是會持續六天。
把該買的東西全部買完,她還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魂不守舍的徘徊在集市中。
時笙看她這副模樣,拉住她的手,「要和我去草原上玩嗎?」
「可以啊。」林桑意答應得很快,時笙從來不提要求,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單獨相處。
時笙讓林桑意坐在自己的頭頂,他帶著林桑意疾馳在草原中,感受風的洗禮。
周圍的草隨著風的到來,跳起了舞,林桑意張開雙臂,感受著自由的氣息。
把林桑意放下來,讓她在草坪中自己奔跑,等她跑累之後,躺在草坪上喘氣。
「怎麼樣?有沒有開心一點。」
時笙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林桑意的情緒,她這幾天情緒一直很低落。
「有。」林桑意側身看著時笙,她這幾天確實很不開心。
「因為什麼?」時笙想要幫她排解困難,他想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
林桑意翻身看著天空,眼神空洞,「不知道,我感覺我一點都不開心,無論是祝黎還是莫林,我都感覺好快。」
明明他們還沒有穩固的感情基礎,卻已經結侶,她看著他們都有些虛幻。
她身邊的獸人越來越多,她卻懷念和時笙祁逾剛開始的生活。
「雨季要來了,他們能夠保護你,以後還有寒季,獸潮………」
「如果我有強大的能力,我絕對不會讓你在找獸夫,遇見你的時候,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成為你的伴侶。」
時笙學著她的模樣,翻身躺著看天空,自嘲一笑,「可是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夠一直保護你,讓你不受傷害。」
「所以我可以很快地接受祁逾,因為這樣,你就不會一個人在部落裡面擔驚受怕。」
他轉過身認真地看著林桑意,「寶寶,我很愛你,愛這個詞是你教會我的。」
「我知道你覺得自己突然多出四個獸夫會很難接受,但是我們都在竭盡全力地保護你。」
林桑意沒想到他居然看穿自己的心思,她在地球的時候一直思想一直處於一夫一妻。
她來到這裡,遇見的第一個危險就是那群狼獸,時笙救了她,她會下意識地尋求時笙的保護。
後來遇見祁逾,他會保護自己脫離那條陰冷的流浪蛇獸。
她很脆弱,她知道自己只會做飯,沒有什麼大本領,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只能尋求強大獸人的庇護。
時笙把她摟入懷中,拍打著她的後背,「他們很強大,也把你保護得很好,我們試著去接受他們,好嗎?」
林桑意擦去留下的眼淚,她其實心中還有一個顧慮,「那我回去之後,祁逾會不會生氣。」
她現在一共有四個獸夫,祁逾到現在是唯一一個沒有…………
時笙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他沉思片刻,鄭重地握住她的手。
「寶寶,你放心,黑耀日我就不睡覺了,我會把他揪下來的。」
祁逾這小子特別記仇,每次林桑意偏心他的時候,祁逾會大半夜變成小狐狸,坐在林桑意的身上,壓著她。
然後心滿意足地被壓醒的林桑意抱在懷中,才會消氣。
等真正到了樹屋門口的時候,林桑意還是有些慫,尤其是祁逾滿懷期待地打開房門。
看到的就是莫林,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的鼻子非常靈敏,在林桑意的身上聞到了強烈的人魚味道。
林桑意還想說什麼,祁逾啪的一下關上房門,關門的時候差點夾到林桑意的手。
打開一條縫,觀察她有沒有受傷,確保她剛剛沒有被門夾到,冷哼一聲。
「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麼一去,還多給我帶了一個兄弟回來。」
祝黎先一步擁有她就算了,時笙按道理排在他前面,他也沒有鬧。
但是現在突然多了一個人魚,自己還什麼都沒有,他更加生氣。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鼻子那麼靈敏。
「你聽我狡辯,啊呸,不是,你聽我解釋啊,我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