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幻化成獸形,讓她們二人騎上,飛速地逃離部落的樹屋。
林桑意看著倒退的風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裡是出部落的路嗎?」
她從來沒來過這裡,這裡樹木高大,道格還有意藏匿行蹤。
「是,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道格語氣十分肯定,速度絲毫不減。
林桑意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一直在狂跳,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他的速度很快,已經到了草原,還沒有停下來的動作,一直都在往前跑。
「你累了嗎,我可以停下來讓你歇一會兒。」路上的道路都很顛簸,道格怕她不習慣,所以想停留休息。
「好。」林桑意揉捏著腰,她還是不習慣坐在獸人的背上。
道格去周圍找水,把她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叮囑她們不要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林桑意拉著聽雨就往森林裡面鑽,「快跑,他不是個好的。」
她在路上就感覺不對勁,道格一直沒有停下,她們現在已經離部落有將近一百多公里的距離。
按照道格剛剛的說法,他還要繼續往前走,林桑意察覺不對勁。
「你知不知道道格以前是什麼部落的?」
道格一出場就是向自己表白,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道格是哪個部落的獸人。
聽雨被拽著往前跑,「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見他身邊有經常出現蛇獸和虎獸。」
「他是青藏部落的人。」
林桑意埋頭往前跑,她們上當了,道格壓根就不是什麼好獸,他就是來混淆視聽。
「可是我看他好像很喜歡你,怎麼會這樣?」聽雨怕林桑意體力不支,先鬆開她的手,自己奔跑。
「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心懷不軌,我們已經離部落很遠了,先保護好自己。」林桑意帶著聽雨鑽到樹林裡。
這裡的森林沒有被開發過,到處都是荊棘藤蔓,期間夾雜著野獸的嘶吼聲。
「我害怕。」聽雨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腳步退縮,不願意進去。
林桑意找了一根棍子,把荊棘和藤蔓撥開,「我們只能鑽進去,他發現不對勁,肯定會來找我們。」
她們兩個人穿的都是獸皮裙,沒有任何的遮擋,腿上被荊棘割出血。
即使再痛,她們也不敢停下。
她們在森林裡面可能會死,如果被道格抓走,那肯定會生不如死。
「前面有亮光。」林桑意在兩棵大樹中間,看到了一絲火光。
聽雨聽到有光,拉著林桑意就要往前走,「有光就好,我們快過去吧。」
「先別過去,我們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林桑意警惕地拉著她,現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先把身上都塗滿泥土,掩蓋住氣味,慢慢地靠近亮光。
終於到了亮光的地方,林桑意終於看清楚,前面是一隻巨大的龍獸。
身型像西方世界的魔龍,頭上長著兩個大大的犄角,正在烤肉。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前面的那個,比道格還要害怕。」聽雨差點要哭出來,前面的獸能把她們兩個人吞進去。
林桑意沉默片刻,準備玩一把大的,「他體型巨大,就算道格把自己變得再大,也大不過他。」
「我們就在這附近先蹲著,道格肯定會尋著我們的味道過來。」
雄性之間也有弱肉強食,道格肯定不會靠近這隻龍獸。
祝黎早就已經發現她們,只是不想搭理,他只是在這裡暫住。
閉上眼睛,繼續休養。
看到大龍把眼睛閉上,林桑意鬆了一口氣,「你餓嗎?」
她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體力消耗巨大,身體吃不消。
「餓,但是我現在吃不下去。」聽雨精神已經緊繃到極致,腦海裡面的那一根弦,一碰就斷。
林桑意大著膽子,摸索到旁邊的草叢,她剛剛在這裡看到了漿果。
摸了幾個紅色的漿果出來,轉回去放在聽雨的手上,「先吃點墊墊肚子,等下可能我們又要走。」
蹲在草叢裡面,林桑意忍受著蟲子爬過的煎熬,「天要黑了。」
天黑之後,什麼情況都不好說,如果這隻龍獸離開,道格肯定會靠近。
到時候直接完蛋,在這裡蹲著,不如主動出擊。
林桑意找了幾根木頭插在泥土當中,在周圍收集一些乾枯的樹葉和大片的葉子。
搭建一個臨時避難所,她的力氣有限,只能搭建剛好夠兩個人蜷縮在一起的避難所。
「我看到他了。」
透過枯草的縫隙,聽雨看到了虎視眈眈的道格,就離她們不到兩百米的距離。
「不怕,只要這隻龍獸不走,他就不敢過來。」林桑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旁邊的龍獸上,希望他到白天再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聽雨腳突然碰到了一個蛋,「這是?」
她們進來的時候這裡沒有蛋,聽雨無助地抱著像西瓜一樣的蛋。
與此同時,祝黎發現自己的蛋跑了,站起身到處尋找。
他不敢幅度太大,怕把蛋給踩碎。
只能幻化成人形,在周圍尋找,路過林桑意她們的避難所,停頓住腳步。
「把它給我。」祝黎言簡意賅,伸手要回自己的蛋。
聽雨趕忙把懷裡面的蛋還給祝黎。
祝黎抱著蛋就要離開,沒想到蛋從他手裡划過,重新回到聽雨的懷抱。
他們嘗試好幾次,這個蛋一直在聽雨的懷抱里,不願意離開。
「我再說一遍,跟我離開。」祝黎威脅賴在聽雨懷裡不走的蛋,語氣兇狠。
蛋對於他強權意識的不滿,直接飛起,砸在祝黎的頭上。
雖然蛋很小,但是衝擊力很大,祝黎被砸得往地下倒。
他倒下的方向,正是林桑意所在的位置,祝黎雙手撐開,放在林桑意腰的兩側。
嘴唇直衝沖地碰到林桑意的唇,兩個人同時一愣,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般場景。
「哇。」聽雨抱著重新回到懷裡面的蛋,驚訝的張開嘴。
祝黎不好意思地爬起,剛剛動作幅度太大,把林桑意臨時搭建的避難所弄塌。
林桑意感覺嘴唇很疼,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直接就撞上來,她的唇現在都還在疼。
手輕輕地摸上嘴唇,手指沾染上鮮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祝黎不知道怎麼說,站在原地跟個愣頭青一樣。
林桑意毫不在意地抹去鮮血,「沒事。」
其實她內心已經崩潰,「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倒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