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蛇烈陰惻惻地站在河邊,就在林桑意的不遠處。
原來蛇烈已經發現了她,林桑意加快速度,祁逾和時笙就在下游,她只要到下游就是安全的。
蛇烈化成蛇形,鑽入河中,纏繞上林桑意的腰部,越纏越緊。
「咳咳。」林桑意嗆到了水,手不停地撲騰,想要回到岸邊。
蛇烈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拽著她沉入水中,想要把她淹死。
「不好!桑桑!」時笙和祁逾的伴侶印記同時發燙,提醒他們林桑意現在正處於危險當中。
沉入水底,林桑意艱難地睜開眼睛,蛇烈還在往下拖拽她,她的掙扎都是無用功。
就在林桑意以為自己要淹死的時候,長風沖了出來,咬上蛇烈的尾巴。
疼得蛇烈下意識地鬆開,失去禁錮,林桑意如同飄零的風箏,在河中慢慢地沉底。
長風抱住林桑意,看她失去意識,親吻上林桑意的唇。
見她嘴巴閉得很死,用舌頭頂開她的唇和牙齒,往她口中渡氣。
長風帶著她往上游,衝出河面,感受到兩股強大的氣息靠近,把她放在岸邊,自己沉入河底。
「寶寶!」時笙看到林桑意了無聲息地躺在草上,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祁逾把林桑意翻過來,呈現俯臥式,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
林桑意咳嗽兩聲,把氣管裡面的水排出來,艱難地睜開雙眼。
看到是祁逾和時笙,她艱難地坐起身,「帶我去找樂樂!部落有危險!」
祁逾在附近聞到蛇獸的味道,眼神陰暗,又是這條臭蛇,遲早有一天,他要把他的蛇皮扒下來當鞋墊用。
把林桑意送回部落,時笙在附近巡邏,他感受到長風就在附近。
怕長風不管不顧地衝進來,祁逾堅守在屋外,不給他可乘之機。
「怎麼了?」樂樂聽到林桑意找她,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
林桑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提醒樂樂注意部落的安全,「他們已經早有預謀,要提前防範。」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樂樂面色沉重,沒想到青藏部落居然有這樣的心思。
部落的交流會已經接近尾聲,有好幾個部落這幾天就會離開。
看來青藏部落想趁大家都離開的空隙,襲擊他們,占領部落。
「他們已經發現我了。」這才是林桑意最擔心的,自己已經把消息傳遞出來,不知道青藏部落會怎麼改變決策。
「我回去和訊豹商量,我會安排獸人過來保護你,這幾天你先別出去了。」
樂樂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事出緊急,她必須趕緊回去商量。
「怎麼樣了?」祁逾走進來,抬著一碗熱水,還拿著一套乾淨的獸皮裙。
林桑意現在渾身都是濕漉漉的,祁逾怕她感冒,催促她先把獸皮裙換好。
換好之後,林桑意走到祁逾升起的篝火旁安靜地坐著,她現在還驚魂未定。
樂樂走後沒多久,就有人過來通知祁逾過去族長的樹屋。
林桑意怕他擔心自己,站起身蹦了兩下,「你看,我現在還好好的,你快去吧。」
部落裡面最厲害的獸人都接到了這個消息,都在趕往訊豹和樂樂的樹屋。
「把這個喝了。」花奴看到祁逾離開,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扯下自己的本體花瓣,丟到碗裡。
端著就過來找她,想陪伴著林桑意。
「你沒有去嗎?」林桑意很意外花奴居然過來了,眼神觸及到他手裡面的碗。
有些慍怒,他怎麼可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身體沒事,你怎麼又把自己的花瓣泡水拿給我喝!」
花奴知道她擔心自己,但是自己也同樣擔心她,「沒事的,很快就會長出來。」
「這不是快不快的事,是你自己會受到影響,我真的沒事。」
花奴勸著林桑意喝下去,「我都摘下來了,你就喝幾口。」
「你下次千萬別這樣,我知道你聽見我們說話了,但是我真的沒事。」
花奴的聽覺很敏銳,聽到她被蛇烈拽入河中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花瓣扯下來,怕林桑意生病。
「好,那你先喝了。」
喝下去之後,林桑意瞬間就感覺身體輕鬆,身體情況比沒有掉入河中的自己還要好。
「外面有獸人!」花奴耳朵一動,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把林桑意護在身後。
林桑意害怕是蛇烈,她真的害怕嗆水的感覺,「我們找地方躲著吧。」
「去我那邊。」
他們的樹屋挨得很近,花奴帶著林桑意翻窗戶,爬到樹屋頂端。
「抱緊我。」
花奴把林桑意摟在懷裡,準備利用藤蔓盪過去。
「她就在這裡,我聞到味道了。」一隻老虎盤旋在林桑意的樹屋周邊。
蛇烈吐著蛇信子,觀察著周圍,「她的獸夫很強,小心一點。」
躲到花奴的樹屋,林桑意披著花奴的獸皮被子,遮蓋住自己的味道。
老虎察覺到雄性獸人的味道很淡,推斷出時笙他們不在這裡,「我們直接進去找,應該只有她一個人在上面。」
「噓!」花奴示意林桑意不要出聲,自己過去探查情況。
花奴離開之後,林桑意獨自躲在陰暗的環境,外面吵鬧的聲音和幽閉的環境,都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她不想待在這裡,又害怕蛇烈他們發現自己,只能閉上眼睛,等待審判。
時間過去很久,花奴還沒有回來,林桑意越來越擔心,害怕花奴已經遭遇不測。
她想衝出去找時笙和祁逾回來幫忙,剛走出去一步,被花奴拉回來。
「你可以通過印記召喚他們。」花奴剛好回來,看到林桑意要走出樹屋,趕緊衝上去拉住她。
林桑意恍然大悟,自己的精神太過緊繃,都忘了自己可以通過印記召喚他們。
閉上眼睛回憶起時笙交給自己的咒語,嘴唇微動,小聲地念出來。
林桑意身上的印記發燙了幾秒,又恢復正常,「他們應該等下就會過來,他們還在嗎?」
「對,他們還在裡面搜尋,我們要撐住。」
花奴儘量靠近林桑意,想讓她身上都沾滿自己的味道,這樣他們就不會聞出來。
「奇怪了,味道很濃,肯定就在這裡,為什麼我們找不到?」老虎很疑惑,抓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她能躲到哪裡。
蛇烈不甘心地把所有東西都破壞,心中的惡劣因子是改變不掉的,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砸碎在地上,木門也拆掉。
「我們回去,耽誤的時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