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時笙緊緊地抱在懷中,她呼吸都是時笙的味道。
「你們先放開他!」林桑意著急阻止,祝黎下了這麼大的力氣,長風肯定會受傷。
「寶寶,別過去。」時笙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他們昨天就來到這裡,得虧有了樹楠,他們順利找到地洞。
祁逾靠著敏銳的嗅覺,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找到了正確的路。
等他們從洞口滑下來,被巨大的石頭堵住道路,只能困在那一小塊地方。
好不容易靠著蠻力砸出通道,出來就看見一堆稻草人,把樹楠嚇得不清,現在都躲在旁邊不敢出來。
時笙把手藏在背後,不讓林桑意看見他鮮血淋漓的拳頭。
長風被一拳又一拳地打著,也不還手,目光放在林桑意的身上。
他在賭,再賭林桑意會心軟。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他看見林桑意朝他飛奔而來,他放心地暈過去。
幸好………他賭對了。
小鍋巴戰戰兢兢地給長風餵藥,餵完了快速跑出去,尋找小龍的蹤跡。
小鍋巴害怕死了,那幾個獸人殺人一般的目光,她招架不住。
莫林鮮少的站在一邊不說話,林桑意消失的這幾天,是他第一次見到時笙那麼瘋的樣子。
「他沒有傷害我,這幾天是他………」林桑意還沒說完,就被莫林抓著離開稻草屋。
莫林實在看不下去,時笙就像木頭一樣不解釋,林桑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姐姐,你別說了,時笙他現在真的很難過,所以他一直不說話。」
在林桑意解釋的時候,時笙沉默不語,無論他說什麼,他都當作沒聽見。
「長風真的沒有欺負我,雖然他以前很壞,但是真的改了。」
莫林忍不住第一次凶了林桑意,「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他用大石堵住洞口,放了一堆嚇人的東西,來阻止我們找你!」
「時笙手上的傷口你看見了嗎,他為了找你,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
林桑意呆愣在原地,她跑進去把時笙的手拉出來,「你怎麼不處理傷口。」
「不需要。」時笙把她的手甩開,自己走到角落裡面站著不動。
林桑意從包裡面拿出消毒酒精和紗布,她強制拉起時笙的手,「你現在必須要處理傷口。」
「我說了不用。」時笙再次把林桑意的手甩開,不讓她靠近。
眼看自己靠近不了他,林桑意只能把紗布和酒精拿給莫林,「你去處理。」
莫林避開她的手,祁逾也沉默下來,躲避她的視線。
還是祝黎拿起酒精和紗布,丟到時笙的懷裡,「自己處理。」
知道他們對自己沖向長風有怨氣,林桑意想要解釋,得到的就是他們冷著臉,不和自己說話。
時笙沒有接,消毒酒精就像球一樣滾開,紗布散落在地上。
林桑意委屈地落淚,她不知道長風做了這些事,「時笙,你先把藥塗了。」
他們一時之間僵持著,誰也不願意往前邁一步,直到林桑意受不了他們的態度,跑出稻草屋。
祝黎著急地跟上去,他惡狠狠的瞪著時笙,「你凶她幹什麼,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林桑意並沒有跑出去多遠,她蹲在田地里不停地哭泣,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直想落淚。
「桑桑,這不是你的問題,不哭。」祝黎溫柔地擦去林桑意的淚水,把她抱在懷中輕聲安慰。
林桑意不停地抽噎著,「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們………讓你們打起來。」
「長風他真的沒有傷害我,他反而還救了我,我不知道他做了這些事。」
這幾天,她一直在努力尋找出去的路,她真的很想他們。
在她最孤獨,最害怕的時候,是長風陪在她的身邊。
雖然長風語氣兇巴巴的,但是真的不凶,她想做什麼,長風都會幫忙。
「如果我知道他阻止你們來找我,我………我肯定不會攔著。」
祝黎認真聽她說話,在她委屈落淚的期間,用手慢慢梳理她凌亂的頭髮。
等林桑意說完,祝黎牽起她的手,「沒關係的,只要你沒事就好。」
「時笙太擔心你了,所以才會不理你,我們回去好好跟他說。」
看見林桑意安然無恙地回來,時笙偷偷鬆了一口氣,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神態。
莫林也意識到剛才自己說錯了話,拉住林桑意的手,貼在她身邊,「姐姐對不起,我剛剛也是太著急了,我沒有想指責你的意思。」
只要她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
祝黎拉住她的手,幫她解釋這一切,眼神中帶著指責,「時笙,你太激動了。」
不管再怎麼樣,也不能凶林桑意。
「時笙………」林桑意想去拉時笙的手,查看傷勢。
這回時笙沒有避開,但依舊沉默不語。
林桑意深吸一口氣,只要他願意處理傷口,就是好的。
長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小鍋巴進來換藥,輕手輕腳地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把林桑意拽上。
「他們是誰?看起來好兇啊。」小鍋巴蹲在稻草屋外面,怯懦地問林桑意。
林桑意揉著小鍋巴的小腦袋,把她抱在懷裡,「不用怕,他們是我的獸夫,過來找我的。」
「啊?」小鍋巴直接從她懷裡面掙脫,跳到她頭頂,坐在她頭上。
「我還以為長風是你的獸夫。」她還是覺得長風好,雖然脾氣臭點,但是對她挺好。
「他不是,快去做飯,多做一點。」林桑意拍拍小鍋巴的腿,讓她跳下來。
她得回去看看,不然等長風一醒,他們肯定會打起來。
林桑意的猜想是正確的,剛進去就看見祁逾踩著長風的腿,長風扯著他的尾巴打得不可開交。
「你們快點鬆手!」林桑意拽著祁逾的尾巴,她都害怕長風把祁逾的尾巴扯掉。
到時候變成無尾狐狸,那太醜了。
在林桑意的勸阻下,長風率先鬆開拽著祁逾尾巴的手。
「祁逾!你也快點鬆開!」
祁逾這才不情願的鬆開,冷哼一聲,「死蛇。」
「哦,臭狐狸。」長風揉著被踩痛的腿,語氣不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