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做賊的感覺

  老韓把一隻杯子擺到了了老闆娘面前,又打開啤酒給她倒了一杯,還說了句:條件簡陋了些,別介意哈!

  老闆娘倒是不介意,對老韓笑了笑,就端起啤酒要和我喝一個。

  謝玉卻端起了酒杯,搶先說道:「來,咱倆先喝一個!」

  老闆娘看著謝玉的酒杯說道:「你喝白的呀?」

  謝玉說:「杯中酒,喝完了這半杯白的才能喝啤的呀!」

  老闆娘說:「那我也喝白的吧!」

  說完,她就放下了手裡的啤酒,端起我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看到她喝了我白酒,就有些不滿的對她說道:「那是我的酒杯呀!」

  老闆娘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又不嫌你髒!」

  這話說的,你不嫌我髒我嫌你髒啊!

  我在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我是怕你嫌我髒啊!」

  謝玉和朱賀達在一旁起鬨道:「老闆娘這是在和你親嘴啊!」

  老韓也跟著說用一個杯子喝酒可不就是間接親嘴嘛。老闆娘卻說直接親嘴都不怕,還怕什麼間接親嘴啊!

  她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發的哪門子的瘋,對於謝玉他們的調侃全然不在意,還一個勁的往他們嘴裡送話柄。

  老韓只買了一箱啤酒,一箱啤酒才十二瓶,如果給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喝還能湊合著,給我們五個人喝確實有點少,還沒來得及盡興,箱子就見底了。

  謝玉又嚷嚷著讓老韓去買酒,老闆娘卻說她屋裡還有幾箱啤酒,讓我和她一起回屋去拿。

  我說:「不去,怕你老公拿菜刀砍我!」

  謝玉也跟著說:「就、就是,你、你老頭像、像狼一樣。」

  他確實是喝醉了,說話都磕磕巴巴的說不利索。老韓看了一眼謝玉,說:「拿啥拿,再喝又得去醫院輸液了。」

  老闆娘卻說:「抽菸是為了咳嗽,喝酒是為了難受呀!」

  不正常,老闆娘今天晚上的狀態很不對勁,她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啤酒,就站起了身子,讓我和她一起去拿啤酒。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去的時候,謝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羅依依打來的,她問謝玉在哪兒,怎麼還不回去。

  謝玉說:「在、在老韓、這兒、這兒、喝酒呀!」

  坐在謝玉旁邊的老韓看到謝玉話都說不完整了,就連忙湊到跟前了,對著電話說道:「喝好了,我現在就把他送回去。」

  羅依依到廣州的第二天就感冒了,連著輸了三天的液也不見好,吃過晚飯後就回酒店休息了。

  掛斷了羅依依的電話,謝玉就搖搖晃晃的要朝外走,老韓也跟著站了起來,要送他回去。他和羅依依住在隔壁的酒店,從旅館的後門過去就到了,連樓都不用下。

  謝玉推開了老韓,說他要先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點東西,老韓說:「都半夜了,還買啥東西啊?」

  謝玉卻說:「買、買衛生巾,這東西能等啊?」

  「我去買包煙,正好和他一起去。」

  朱賀達一邊說著就站了起來,他雖然也很多了,但他腦子還清醒,老韓就讓他跟著謝玉一起去。

  看著謝玉和朱賀達一起走出房間,我把酒瓶子裡剩下的啤酒勻到老韓和老闆娘的杯子裡,我們三個又幹了一杯,就準備回去睡覺。

  走出了老韓的房間,我問老闆娘:「這麼晚了還和我們一起喝酒,不怕你老公生氣啊!」

  老闆娘撇撇嘴說:「他又不在,怕啥?」

  「怪不得你放得開,原來是當家的沒在啊?」

  我調侃了她一句,就要回我的房間去,老闆娘卻喊住了我,說道:「你先別急著回去,幫我換桶水呀!」

  我把推開的房門又關上,看著她說道:「明天換不行啊?」

  老闆娘說:「桶里一點都沒有了,晚上要喝呀!」

  她剛才就是要喊我們去幫她換一桶水的,看到我們喝的起勁,她就和我們喝起了酒,把換水的事給忘了。

  我把飲水機上的空桶拿下來,又在旁邊提起一大桶桶裝水放到飲水機上,還差點把飲水機扳倒了。

  或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平時很輕鬆就能提起的一桶水,感覺像是搬起了一塊大石頭,以至於朝飲水機上插的時候用力太猛,濺出來不少水灑在外面。

  站在一旁的老闆娘連忙拿了紙巾讓我擦手,又拿了紙巾幫我擦身上的水,嘴裡還在笑著說:「提桶水都提不動呀?」

  「這要是個美女,我能把她舉到天上去!」

  我知道她是笑話我,就一邊拿紙巾擦手,一邊和她開玩笑。

  「切,你就吹吧,一桶水都提不動,還要把人舉到天上!」

  老闆娘把手裡的紙巾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翻著白眼不屑的說道。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看到老闆娘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衝動,竟然一把抱住了她,像舉小孩子一樣把她舉過了頭頂,還仰起頭來看著她問道:「是不是在吹牛啊?是不是在吹牛啊?」

  老闆娘被這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先是「啊」的驚叫了一聲,然後就掙扎著身子小聲說道:「你幹什麼呀!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我把老闆娘放了下來,她滿臉通紅,一邊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服,把露在外面的大半個奶子用衣領蓋住,一邊嬌羞的低下頭說道:「你幹什麼呀!」

  雖然她嘴上在埋怨著,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心裡肯定在期待著我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比如說直接摟抱了她去親吻她那性感溫潤的嘴唇,或者是把她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此時,我的心裡也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聲音說:推倒她;另一個聲音說:有主的乾糧不能碰啊!

  好在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尷尬了一瞬間之後,我對她說了句「走了,有事再喊我!」然後就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她的房間。

  沒錯,是落荒而逃。

  我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惶恐不安的跑回我自己的房間,直到躺在了床上,心臟還在怦怦的跳著,有種做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