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榮幸，也……好尷尬。
還好大家不知道她就在電梯裡。
只聽另一個起話頭的員工激動地說：「真的假的？很漂亮嗎？比明星還漂亮嗎？」
「那必須的！我的審美，你還不知道嗎？巨美！斬男也斬女！」
「我靠！快給我看看照片！」
「不行！我可是以幫發照片的人加兩天班為代價，才換來的照片。」
「那我給你買兩天咖啡！」
「一周！」
「嗎的……一周就一周吧！」
「成交！」
夏淺淺更尷尬了，內心默念：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
只見那員工把手機遞過去之後，看了照片的員工發出一聲狼叫。
「嗷嗚！這什麼人間絕色！看起來沒化妝，媽的，怎麼沒化妝也這麼好看？不過好像年紀還很小。」
「你別被小秦總的氣場給騙了，小秦總自己也才十八。」
「嗚嗚嗚，十八，真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啊。」
夏淺淺已經閉上了眼睛。
怎麼回事，為什麼上五樓的時間這麼漫長？
突然她猛地抬眼看向電梯按鈕的地方。
她！沒！按！電！梯！
那兩個員工這時候也發現了電梯一直沒動，立刻按下按鈕。
「我說怎麼還沒到，搞半天沒按電梯……」
那員工說著，突然意識到電梯裡還有人，好心地朝夏淺淺看來。
一邊看過來一邊問：「小姐姐，你去幾……(樓）」
「樓」字還沒說出口，那員工的眼珠子幾乎都要蹦出來。
她看看夏淺淺，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機屏幕。
手機照片裡的人，跟眼前的女孩完全重疊！
夏淺淺把以前厚厚的劉海梳上去了，今天又正好扎著個丸子頭，想用碎發擋住臉都沒機會。
四目相對，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橋。
那員工想死的心都有了。
「五樓，謝謝。」
偏偏另一個員工還沒發現夏淺淺就是她們的八卦對象，扯了扯同事的袖子。
「還有沒有更清楚的照片啊？我看看有沒有整容。沒整容不可能長得那麼漂亮……嗚嗚嗚，好吧，我承認我在嫉妒。」
說半天，卻發現同事沒有搭理她，不由得皺眉問：「你幹嘛不鳥我？」
同事瘋狂擠眉毛弄眼睛，眼神瘋狂暗示。
女員工一臉茫然，湊上前盯著同事的眼睛看。
「你眼睛進東西了？」
同事臉一黑，索性眼睛一閉，不想說話了。
死就死吧！
期間電梯又在其他樓層停了一下，才終於到了夏淺淺要去的五樓。
夏淺淺的路被前面幾個剛進來的員工擋住，只能開口：「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剛才的女員工只覺這聲音清脆好聽，下意識朝夏淺淺的臉上看去。
只見一張清水出芙蓉般的秀麗面容映入眼帘。
那女員工先是在心裡贊了聲「好漂亮」，突然猛然意識到這張臉她不久之前剛在同事的手機里見過。
她的眼睛倏然瞪大。
夏淺淺目不斜視從電梯後面側身走了出去。
隨著電梯門打開又關上，女員工神色呆愣地問：「剛、剛才那個是不是……」
「是。」同事不等她說完就點頭。
「……」
沉默。
電梯裡死寂一般的沉默。
夏淺淺走出電梯才長出了一口氣。
尷尬！真是太尷尬了！
她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坐秦妄的專屬電梯。
還好這是五樓，一會兒就到了。
夏淺淺很快把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抓緊了秦妄的手機，找到了客服部的工作間，推門進去。
她一推門，立刻引起不少員工的注意。
大概是她的照片已經在看客大樓里「廣為流傳」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點說不明白的複雜，只一眼就紛紛收回了視線。
夏淺淺的視線快速掃過去，驚訝地發現秦妄居然坐在一個沒有人的客服工位上。
每個客服工位都會配備一台電腦和一個座機。
只見秦妄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接聽電話。
雖然面容冷峻，聲線倒還算得上禮貌客氣。
「謝謝你的反饋，我這邊會儘快核實，如果確實有這類問題，我馬上叫他們去處理。」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秦妄俊眉一皺。
就在夏淺淺以為秦妄可能要發火了的時候，卻聽他態度十分誠懇地說：「好的，你說的情況我了解了，十分鐘，我一定幫你解決。解決之後我會聯繫您這個號碼。」
說完，秦妄又補了句「再見」，這才掛斷了手裡的電話。
站在秦妄身側的客服部員工忐忑地問：「小秦總，對方反饋了什麼情況？」
「有個孩子……」
才剛開口，秦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側眸準確無誤地朝夏淺淺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秦妄眼底流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
夏淺淺快速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忙。
看秦妄剛才的表情，應該出現了什麼情況。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秦妄抬手一指，示意夏淺淺找個空位置坐下等他。
夏淺淺點頭，卻是沒動。
她就站在這裡等好了。
只見秦妄移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後，神色嚴肅地對旁邊的員工說：「這個號碼之前是不是已經反饋過一次了？」
那客服立刻說：「稍等，我查一下。」
那客服找了旁邊的電腦查閱，只不到半分鐘時間就核實好了。
「是的，這位用戶前天打過一次電話，通話時間八分多鐘。」
「當時她反映的情況時，她的帳號在咱們直播平台充值了一千多，但那不是她充的。她懷疑是我們盜用了她的銀行帳號……可咱們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調她的充值記錄給我看看。」
「是。」
很快充值記錄被調出來，都是一些小孩子才喜歡看的直播間。
零零散散，充值了的確有一千多。
「她有申請退款，但我們的人給拒絕了。因為這的確是通過她自己的銀行帳號進行的充值打賞。」
秦妄腦子裡已經理清了思路。
他回撥了剛才的號碼。
這一次，他開了免提。
對方開口就是一通國粹輸出，把夏淺淺都嚇了一跳。
「你們這些黑心肝的！知不知道我一個月辛辛苦苦賺三千多塊錢有多難嗎？快點把錢退給我，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們黑了我的銀行卡！偷我的錢！你們都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