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知道你在哪兒……」
商洛修把食指抵在她的唇上，「你太低估他的實力了。」
慕暖兒拍開他的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跟他攤開了說明白。」商洛修聳了聳肩，「不能因為他有精神症狀我就要把你拱手讓給他，那不是我的風格。」
慕暖兒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人也有精神疾病吧。
「我要走了。」
說著，她站了起來。
商洛修抬起頭，「難道你不打算等著夜熙過來嗎？」
「商洛修，你不要鬧了，北夜熙他現在是個病人，你至於要跟一個病人這麼計較嗎？」
「你這麼心疼他同情他，想沒想過我也會難過？」
他直勾勾看著她，雙眸中好像有霧氣在朝外瀰漫，令人心悸。
慕暖兒有些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神，她偏開頭，咬著唇，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對。
「你口口聲聲全是北夜熙北夜熙，呵，在你心裡，他是不是真的比我重要得多？」商洛修冷笑一聲，第一次正視起了這個問題。
「……」
慕暖兒沉默。
他「嗯？」了一聲，「說話啊！」
「我……」
慕暖兒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把北夜熙當成是很好的朋友，那麼商洛修呢？她把他當什麼？
慕暖兒發現自己竟然迷茫了。
「暖兒，告訴我，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不要問了！」慕暖兒激動地搖頭。
在思考那麼久以後，她發現自己對商洛修的感覺竟然矛盾到了極點，有時候她會覺得討厭他，有時候卻又好像……有點兒怦然心動的喜歡。
「好，我不問。」
商洛修垂下眼帘，接著默默地拿起手柄打起了遊戲。
慕暖兒轉頭看向他，他打遊戲的時候認真極了，雙眸緊盯著電視，只是側臉緊繃著，卻泄露出他內心的不悅。
慕暖兒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也不打算搭理她了，便要離開，誰知他突然低喝一聲說：「給我坐下！」
「你在跟我說話？」
「廢話！」不然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嗎？
慕暖兒也怕自己離開後，北夜熙真的找過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一衝動再打起來，所以就到沙發上坐下來了。
商洛修還在打遊戲，她百無聊賴地看著他打。
慕暖兒感覺自己自從轉到聖歌學院，認識了他們之後，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抬手，遮住自己的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商洛修，你說我沒出現的話，是不是比較好？」
聞言，他動作一頓，過了兩秒又繼續打，全當她在胡言亂語。
「我覺得我可能在聖歌待不下去了，如果我轉學離開的話，你和北夜熙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慕暖兒喃喃地問，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可是她這話說完，商洛修竟把遊戲手柄狠狠地摔到了電視機屏幕上。
瞬間，手柄四分五裂。
慕暖兒肩膀一抖，被嚇了一跳。
緩緩轉頭，看向商洛修，她看到他的臉上浮現出很嚇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