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樣……」慕暖兒嘀咕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是不是恨你爸爸？」
「當然恨，換做是你，不恨嗎？」
慕暖兒垂下眼帘，她沒親身經歷過，自然不知道。
「行了，快點回去睡覺吧。」北夜熙揉了揉她的頭髮。
「恩。」
慕暖兒點點頭，由他送著來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
就在她要進去的時候，北夜熙突然叫住了她。
慕暖兒轉頭，看到他臉上綻放出從未看到過的璀璨笑意。
那一瞬間，讓慕暖兒誤以為天上的星星都落到了他的眼裡。
「我很開心。」
她聽見他這麼說道。
可是她的心裡卻充滿了負擔。
她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給了北夜熙希望，最後卻又讓他絕望……
弄得她的心裡負罪感也一直很重。
慕暖兒心想，也許是時候找個機會跟北夜熙好好地聊聊了。
-----------
第二天上課，慕暖兒看到北夜熙的臉已經消腫了，便放了心。
他看起來一點兒異常沒有，仿佛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可慕暖兒明白，他的心裡一定是很介意的，在說起自己父親時，他眼中的那股恨意，那樣的明顯。
「下星期就要考試了，好頭疼啊！」
慕暖兒看著他，感慨了一句。
北夜熙轉頭看向她，「還有哪裡不會的？」
「我不會的好多……」慕暖兒小聲回答，雖然不願承認，可這也是事實。
「告訴我，我幫你補習一下。」
「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誰讓你平時不好好學。」
「好吧好吧。」
慕暖兒打開了數學課本，把自己的不會的搞不明白的全給劃了出來。
北夜熙看完後，有些無語。
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多。
「慕暖兒，你……」
他差點說你是豬嗎，但怕打擊她，又給咽了回去。
這麼多不會的題，這樣的水平怎麼考試啊？估計在這個班裡要排倒數。
「這幾天放學以後跟我出去，我幫你補習。」
「啊？」慕暖兒有些嚇到，忙笑著說：「不用那麼麻煩了。」
「難道你想到時候考不及格？」
「肯定不想啊……」
她弱弱地說，可是單獨讓他給她補習，也不太合適啊！
北夜熙一眼就看出來她在顧慮什麼，擰緊眉頭，「學校圖書館總行了吧？」
這個可以。
慕暖兒痛快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抓緊時間補習的話，她一定會被數學狠狠拖了後腿，到時候就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你是在警惕我？」
北夜熙忍不住去問，看到她剛才的表情，好像對他很防備一樣。
慕暖兒立刻搖頭，「沒有啊……怎麼會。」
她還很僵硬地補充了後面三個字。
「那就好。」北夜熙點點頭，忽然輕聲說道：「哪怕全世界都與我作對，我也不希望暖兒你與我為敵。」
作對？為敵？
慕暖兒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好了，讀書吧。」
正要問的時候，北夜熙突然開口，慕暖兒只好把自己的疑問給咽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