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熙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出了正事,「辛月來我這邊了。」
「啊?」慕暖兒一愣,接著又聽北夜熙問道:「上次,你打電話問我她有沒有失憶,到底怎麼回事?這次辛月一來,也問我那件事。」
慕暖兒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猶豫了一會兒,坐到沙發上,開口說道:「辛月小時候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吧?她在孤兒院那段時間裡,和一個男生關係挺好的,這男生一直都喜歡著她,並且堅持不懈地默默地尋找,後來呢,終於找到了辛月,可是她卻不記得他了。」
慕暖兒輕描淡寫地告訴了北夜熙,只不過沒有說那個男生是誰。
「那辛月喜歡那個男生嗎?如果喜歡的話,倒是好事一件。」
「可能失憶之前的她是喜歡的吧,可是現在她已經不記得了。」
「那我能否問一下,那個男生是誰?」
「呃……他是司景遇,就那個大明星司景遇。」
慕暖兒說到這兒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很多天沒有和她哥聯繫了。
她平時上課,再加上和商洛修約會膩歪,還真的很少關注娛樂新聞,也不知道她哥最近都在忙什麼。
「司景遇……」
北夜熙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卻沒多說什麼。
慕暖兒這時又關心的問了句,「你的腿最近恢復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
「我每次打電話給你,你都說挺好的,北夜熙,你能不能別總這樣報喜不報憂?」
那頭的他,不禁失笑,也只有跟慕暖兒聊天的時候,他才有這麼好的心情。
如果不對她報喜不報憂的話,慕暖兒的心裡估計愧疚感會更重吧,她如果知道了他在這邊遭受了怎樣的折磨,估計會更責怪自己。
北夜熙最近在嘗試電擊療法,就是用電流來刺激腿部神經,每次,他的上半身被震得渾身發麻,半天才好,可是下半身依舊什麼感覺都沒有。
作為一個才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來說,他的心裡能不害怕嗎?
明明有大好的青春歲月,卻要來承受這些折磨人的治療,行動不便,只能依靠輪椅,換成是誰,心裡恐怕都會溢滿了絕望。
「北夜熙,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慕暖兒輕聲地說了句,一想到北夜熙坐在輪椅上的畫面,眼眶就通紅起來了,「等我放暑假,你還沒回來的話,我就去那邊看你。」
「好,我等著你。」
北夜熙聽到這句話,心情頓時舒暢起來了。
慕暖兒抹去眼角滑落的眼淚,又跟他說了兩句才掛電話。
商洛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沙發上流淚的她,不屑地嗤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哼啊?我跟北夜熙又沒說什麼肉麻的話。」
「呵,我去那邊看你,還不肉麻?」商洛修挑了挑眉,坐到她的身旁,一把捏住她精巧的下巴,眯起眸道:「沒徵詢過我的意見,你憑什麼自作主張?」
「我為什麼要徵詢你的意見,我又不是買不起飛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