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笑讓蘇懷時的心也軟軟的，他忍不住輕輕戳了戳斐瑞的小臉蛋。
於是斐瑞笑得更開心了。
明明之前斐瑞對他還挺冷淡的。
這會兒，倒是熱情了不少。
蘇懷時想，或許命中注定，他真的跟這個孩子有父子緣分。
……
一周之後，顧霆堯的私人飛機從Y國起飛。
在國內落地之後，季寒舟和梁詩爾來接他們。
梁詩爾終於又能跟溫清離經常見面了，很高興，挽著溫清離的手嘰嘰喳喳。
之前發生的事情，溫清離其實都跟她說過，不過兩人見面了之後 還是忍不住要再聊一遍。
從機場到車上，再到飯店，這一路兩人的嘴都沒停過。
顧霆堯和季寒舟都無奈了。
但是他倆誰也不敢說。
到了飯店進了包間，這兩人剛好聊到遺憾的地方，一陣長吁短嘆。
「好了好了。」季寒舟給梁詩爾倒水，「事情都過去了，別想太多。」
梁詩爾瞪他一眼：「你懂什麼？」
季寒舟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我怎麼不懂了？我又不是傻子。」
「懶得跟你說。」
梁詩爾不搭理他了，又繼續去跟溫清離聊天。
季寒舟也沒辦法，只好轉頭去找顧霆堯訴苦。
「你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她一回來，都要把我女朋友拐走了。」
顧霆堯「呵呵」兩聲，說：「我還想讓你管管你女朋友，你敢嗎？」
「……不敢。」
「那你覺得我敢嗎？」顧霆堯幽幽地問。
「……」
季寒舟拍了拍顧霆堯的肩膀。
「兄弟，說起來都是淚。」
「說正事。」顧霆堯說，「黎文彬收拾得怎麼樣了？」
「進展很大，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季寒舟聳聳肩，「許伯的勢力不是鬧著玩兒的。」
說來也巧。
他們吃過飯，剛走出包間，迎面就碰到了黎文彬。
黎文彬是跟幾個中年男人一起來的，原本說說笑笑，結果一看到他們，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梁詩爾身上。
梁詩爾一陣惡寒，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季寒舟當即擋在了梁詩爾身前，隔絕了黎文彬的視線。
黎文彬看著季寒舟，挑釁一笑：「季少在怕什麼？」
「怕什麼？當然是我怕我女朋友被你給噁心到。」季寒舟毫不留情地說。
「你！」
黎文彬面上升起怒意。
一旁的幾個中年男人連忙勸他：「冷靜點，不能在這裡起衝突。」
他們不安地看向顧霆堯，又趕緊轉移視線。
他們最忌憚的是顧霆堯。
偏偏顧霆堯又是季寒舟的好友。
要按他們的想法，黎文彬就去跟季寒舟低個頭道個歉，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糾纏梁詩爾了，再拿出點誠意賠些產業，季寒舟多半就不會再跟他計較了。
可偏偏，黎文彬就是不肯低頭。
他也始終都不肯對梁詩爾死心。
雖然他最近是收斂了不少，但是看他剛剛看梁詩爾的眼神，分明透著濃濃的垂涎。
黎文彬本來還想說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溫清離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猛然間想起在Y國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立刻轉身離開。
那幾個中年男人沖顧霆堯討好地笑笑，然後也跟著離開。
「真晦氣。」梁詩爾抱怨，「好好地來吃個飯給你們接風，也能碰上這個混蛋。」
季寒舟摸了摸她的頭：「沒事，把他當只蒼蠅忽略了就好。」
梁詩爾看著他，神情緩和了不少。
剛剛，季寒舟擋在她身前的時候，真的很有安全感。
從飯店裡出來，季寒舟帶梁詩爾去看電影放鬆心情，顧霆堯和溫清離則是前往顧家，去看顧老爺子。
顧宇雄知道他們要回來，早早地就讓人準備了溫清離愛喝的奶茶和愛吃的點心。
一看到溫清離，老爺子眉開眼笑，跟她聊了許多，眉眼間儘是慈愛。
顧霆堯這個孫子反倒被冷落在一旁。
他也不介意，坐在一旁悠哉地喝茶。
「去看過你母親了嗎？」顧宇雄突然問他。
「等下就去。」顧霆堯說，「晚上跟我媽一起吃飯。」
顧宇雄點點頭。
雖然現在鍾半煙已經跟顧經辰離婚，離開了顧家，但顧宇雄對這個曾經的兒媳婦，還是十分關心。
畢竟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親人了。
其實和父女也沒有什麼區別。
鍾半煙也經常會給他打電話問候，偶爾也會回來看他。
顧宇雄本來想再問問顧霆堯，要不要再去看看顧經辰？
想想，還是作罷了。
如今還是不要再在顧霆堯面前提起顧經辰為好。
「對了……」
顧宇雄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爺爺，大哥。」
顧霆歸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跟爺爺和大哥打完招呼之後，目光又落到溫清離身上。
「溫秘書。」
顧霆歸知道，自己一直看溫清離很不禮貌，但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幾眼。
上一次見到她還是在Y國。
兩人就只是簡單地聊了幾句。
她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一些。
其實溫清離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顧霆歸每次見到她，都會覺得她比從前更漂亮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霆堯清冷的聲音讓顧霆歸回過神來。
他一轉頭，對上了顧霆堯的雙眸，突然有點慌，結結巴巴地說：「昨，昨天剛回來。」
「小歸回來看我。」顧宇雄樂呵呵地說。
其實，顧霆歸這次回國，不僅是看顧宇雄，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打聽到了溫清離會在今天回國，所以特意提前一天回來。
他知道顧霆堯和溫清離回國之後肯定會來看顧宇雄，所以……
他也沒有多貪心，只是想見她一面，哪怕只是看一眼，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他還沒完全放下，他知道。
即便溫清離眼看就要成為他的大嫂了，可是……
「學業怎麼樣？」顧霆堯又問。
「還好。」顧霆歸誠惶誠恐地回答。
其實他這個回答還是謙虛了。
他決定去留學的那一天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
他一定要學出個名堂來。
自從去了D國的學校之後，他便把心思都放在了讀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