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快告訴我嘛，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衍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好說：「是顧氏集團涉及了非法活動，顧霆堯現在已經被帶走調查了。」
「真的？」
一聽，紀思如頓時高興極了。
「真是大快人心！」她笑著說，「原來不可一世的顧霆堯竟然也有今天！」
她忍不住說：「要不，我們繼續在國內住幾天好不好？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顧霆堯的下場了。」
「你瘋了嗎？」秦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好不容易從看守所里出來，還不趕緊離開，你是想等著知霖知道之後去抓你嗎？」
他一提起這個，紀思如又開始來氣。
「你好歹是個做老子的，怎麼被你自己兒子給嚇成這個樣子？他讓你出國你就出國，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慫成這個樣子，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紀思如恨恨地說。
秦衍又何嘗不覺得丟臉？
可是……
「知霖那孩子，早就已經不受我掌控了。」秦衍苦笑著說，「他比我有能力……這幸虧是我比他多活了幾十年，要是年輕時候的我，對上現在的他，估計更是狼狽。」
頓了頓，他又說：「那孩子，像他媽媽。」
剛說完這話，他就開始後悔。
果然，他話音一落，紀思如就炸了。
「你什麼意思？」紀思如盯著他，眼神十分恐怖，「你的意思是姐姐很厲害，你兒子像了他，所以他也很厲害，對吧？你是想說我比不上姐姐嗎？」
「我沒有……」秦衍還想狡辯，紀思如突然又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她說：「既然這樣，那你當初幹嘛選擇我呢？你為什麼要背著姐姐，偷偷摸摸地跟我在一起呢？」
「你別說了！」秦衍呵斥一聲。
他剛剛看到，司機已經偷偷從後視鏡看了他們好幾眼了。
這個司機並不是他的親信，他的親信早就已經被秦知霖給趕走了，現在這個不過是他臨時雇來的罷了。
這種事情，說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即便他們出國之後就不會再跟這個司機有任何交集，他也不想讓人家聽到這種事。
「是你先說的！」紀思如突然情緒失控，「你也覺得我不如他？秦衍，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怎麼可以這樣！」
說著，她便撲到秦衍身上捶打他。
秦衍連忙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控制住。
「你別鬧了！」
幸好，紀思如這段時間在看守所里被磋磨得厲害。
所以現在身上沒有什麼力氣。
她喘著粗氣，突然哭起來，哭著哭著，又笑了。
「真可笑啊，從小到大，誰都說她比強，誰都說我不如她，我就只能活在她的陰影下……誰能想到，她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無法擺脫她的陰影！」
秦衍心裡很煩躁。
但是他又怕紀思如繼續發瘋，只好放柔了語氣，安撫她。
「我剛剛沒有這個意思，是你想多了。在我心裡，你自然是比她好過千倍萬倍。這些年，我有多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雖然他這樣說了，但紀思如仍舊是呆呆的，沒有回他的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衍也懶得再跟她說話，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過了好一會兒。
紀思如才重新開口。
「顧霆堯被抓了，那溫清離呢？她可是顧霆堯的首席秘書，這件事情，難道沒有她的份兒？」
秦衍想了想，搖搖頭，說：「沒聽說，溫清離現在好像沒有在國內，而且這件事，似乎並沒有她的參與。」
「可惜。」紀思如「嘖嘖」兩聲，「不能看到她跟顧霆堯一起倒台。」
「你不用想那麼多了。」秦衍不耐煩地說，「你現在把自己管好就可以。更何況，就算顧家倒了，溫清離也不會有事，她可是蘇家千金，蘇家再怎麼也會保下她的。」
紀思如問：「我們要去哪國？」
「先去M國，然後再看看去哪個小地方。」秦衍疲憊地說。
他真覺得自己折騰不動了，只想找個地方，了卻餘生。
而且，他也不敢再面對秦知霖了。
之前紀思如提起了當年的那件事情，讓他開始害怕。
如果秦知霖知道了，他該怎麼辦呢？
現在，最起碼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父子之情。
要是那件事被秦知霖知道了……
那就徹底完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紀思如卻完全不像他這樣想。
紀思如很不甘心。
她本來以為秦衍是能收拾秦知霖的。
所以她之前才搞出那麼多戲來。
結果秦衍竟然完全動不了秦知霖。
反而還被秦知霖給收拾了。
現在紀家完了，她也……
紀思如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鼻子一酸。
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結果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她不甘心！
不過，這些話她沒打算跟秦衍說。
反正，現在不管她想做什麼，秦衍都會阻止她的。
來日方長，只要她這條命還在，她就一定要跟秦知霖、顧霆堯還有溫清離算帳！
……
蘇瀚義和蘇懷時並不是吃素的，他們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帶人直接搗毀了組織的好幾個窩點，並且抓住了組織的好幾個重要成員。
但這幾個成員的嘴都很緊。
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組織boss和宗芷芙的所在。
甚至還有兩個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自殺了。
不過，他們做的這些，還是給組織造成了重創。
克勞斯渾身是血地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喬爾和凱斯琳在外面等他。
見他走路踉踉蹌蹌，凱斯琳連忙上前扶他，然後責備地看了喬爾一眼。
「你沒看到你哥哥都已經這樣了嗎，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凱斯琳訓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被boss處罰！」
喬爾「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們。
「我都說了，我可以自己承擔，誰讓他幫我扛了？」
「你……」
凱斯琳還想說什麼，克勞斯卻阻止了他。
「算了，不要說了。」他虛弱地道。
「克勞斯，你不知道，出大事了！」凱斯琳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