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不是這個。」溫清離趕緊改口，「那個，你讓我再想想，要怎麼懲罰你，我還沒想好呢。」
顧霆堯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直接翻身而上，說：「但是你剛剛說的話，讓我不太開心，清離，我要先懲罰你。」
說罷，他低頭，一口咬在溫清離纖細的脖項上。
「嘶……」
他其實沒用多大力。
但是溫清離還是反應得很誇張。
「好疼！」她說，「我再也不說那種話了，你饒了我吧。」
「不行。」顧霆堯說，「不能這麼輕易就饒了你。」
溫清離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地方在蠢蠢欲動。
她連忙說：「都跟沈江微約好了，下午要去跟她碰頭……」
「沒事，我快點結束。」
他這話能信？
溫清離還沒來得及說，唇已經被他堵住。
……
沈江微正在自己的私人攝影棚里等著溫清離。
她的帥哥助理們都圍在她身邊。
一個給她捏肩，一個給她揉腿，一個拿著咖啡餵給她喝，還有幾個七嘴八舌地講笑話逗她開心。
沈江微被他們哄得眉開眼笑，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溫清離今天下午終於要當她的模特了，她心裡高興。
她已經很久沒能拍出一組讓自己真正滿意的照片了。
她覺得，能幫她打破瓶頸的，就是溫清離。
「江微姐，溫秘書怎麼還沒來？」
聽到一個小助理這樣問，沈江微喝了一口咖啡，抿嘴一笑。
「怎麼著，你想她？」
小助理笑嘻嘻地說：「怎麼，江微姐吃醋了？」
「你這個傻小子啊。」沈江微無奈地搖頭，「我這不是吃醋，是為了你著想，你可千萬別打溫秘書的主意。」
「看你這話說的，我是你的人，怎麼會打溫秘書的主意？」
「我跟你說認真的。」沈江微板起臉來，「我知道，溫秘書漂亮，你們都喜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正常。但是，那位顧總，可不是個好惹的人，你們要是老往溫秘書身邊套近乎，得罪了顧總，那連我也保不住你們。」
沈江微平時都笑嘻嘻的。
難得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所以小助理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雖然他們確實對溫清離的美貌十分傾慕。
但是想想上次見到的顧霆堯。
他們趕緊打消了接近溫清離的念頭。
那位顧總氣場太強了，眉頭輕輕一皺都足夠讓他們心生畏懼。
更別提他的身份還擺在那裡。
誰敢得罪？
「你們啊，都老實點，別給我惹事兒，我好不容易請到清離來給我當模特，要是因為你們，把顧霆堯給惹惱了，以後不讓清離跟我聯繫了，那我怎麼辦？」
沈江微正在教育他們，就聽到外面有人說：「顧總和溫秘書來了。」
她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剛到門口，她便看見了走進來的顧霆堯和溫清離。
「清離，你可算來了！」
沈江微看見溫清離太過興奮。
以至於她完全把顧霆堯給忽略了。
她毫不留情地把顧霆堯給擠開。
然後興高采烈地拉著溫清離往裡面走。
這個時候，她聽到身後響起了顧霆堯陰惻惻的聲音。
「沈江微，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江微後背一涼。
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
完蛋，她怎麼把顧霆堯這尊大佛給忘了？
於是，她轉過身，笑嘻嘻地跟顧霆堯打招呼。
「下午好啊，顧總。」
顧霆堯冷冷地瞧著她，沈江微又說：「哎呦，我也是看到清離太高興了，所以忘了跟你打招呼，你理解一下唄。」
「我不管你跟不跟我打招呼。」顧霆堯說，「但是你把我女朋友搶走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江微：「……」
哦，原來顧霆堯介意的，不是她沒跟他打招呼。
而是她把溫清離從他身邊給帶走了啊。
「你要不要這么小氣？」沈江微撇了撇嘴，「我只是想帶清離進攝影棚而已。」
「好啦。」溫清離笑著說，「顧霆堯，你就別逗她了。」
顧霆堯揉了揉太陽穴。
他可沒有逗沈江微。
他是真的對沈江微的行為感到不滿。
不過既然溫清離都這麼說了……
那他就先放過她一次吧。
「清離，快來。」
沈江微先帶她來到休息室。
休息室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咖啡奶茶還有點心。
「清離，你想喝點什麼？你一路過來辛苦了，先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再給你化妝弄造型。」
溫清離有點犯困，就拿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地喝著。
沈江微這回沒忘記顧霆堯，討好地拿了一杯咖啡給他。
「顧總，您也喝點？」
「不喝。」顧霆堯拒絕。
沈江微小聲嘀咕：「不喝就不喝，幹嘛一臉嫌棄……這咖啡很貴的好不好？」
當然了，她也不敢嘀咕得太大聲，怕被顧霆堯聽見。
「沈江微。」顧霆堯面無表情地喊她，「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江微心裡「咯噔」一聲。
「干，幹嘛啊？」
「讓你出來就出來。」
沈江微慫慫地看了溫清離一眼。
溫清離看得不忍心，便說：「你就跟她在這裡說吧。」
她一開口，顧霆堯立刻就不強求了。
他對沈江微說：「那就在這裡說。沈江微，雖然清離同意來當你的模特了，但她畢竟不是專業的，有的時候可能沒有辦法跟你好好配合，到時候，你給我收一收你的脾氣。」
沈江微暗自鬆了口氣。
原來是說這個啊！
她連忙舉手保證：「你放心吧！我雖然對別人脾氣大，但是對清離，肯定不可能的！」
畢竟溫清離是她苦苦求來的，她哪能發脾氣？
而且她知道溫清離不是專業的，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嗯。」顧霆堯滿意地點頭，「還有，如果清離累了，要立刻休息，你不能強求她一直跟你拍。」
「沒問題！」沈江微就差對天發誓了，「您放心，我肯定把清離照顧好，您老人家可以全程在旁邊監督，要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就隨時提點我。」
想想，她沈江微什麼時候這樣卑微過？
從前可都是別人捧著她敬著她。
有時候花大價錢請她都不一定能請得到。
結果現在卻要對顧霆堯這丫的「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