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充滿了灼熱的愛意。
溫清離只有短暫的茫然，然後便克制不住地回應他。
而她的回應，讓顧霆堯幾乎要瘋了。
兩人也不知吻了多久，一直到溫清離覺得自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顧霆堯才終於放開了她。
但兩人的唇依然離得很近，氣息交纏，曖昧叢生。
大約是因為激動，又或者是因為喜悅，他的眼尾微微泛紅。
「為什麼不承認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他微微喘著氣，語氣委屈，「你是不是不愛我？」
溫清離也快被他給折磨瘋了。
他還敢說她不愛他，他還敢說！
她乾脆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
她不想再跟他生氣了。
雖然她本來也沒有太生氣。
而且，她知道，她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
他說他不想讓她離開他身邊，她又何嘗想讓他離開？她巴不得時時刻刻都和他在一起，一輩子，長相廝守。
……
十分鐘後，溫清離和顧霆堯一起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
沙發很軟，她的心也軟軟的。
顧霆堯忍不住又握住她的手，高興地問她：「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是你，對不對？」
「是我，是我。」溫清離不厭其煩地回答。
其實顧霆堯剛剛就已經問了許多遍了。
溫清離也承認是她了。
可他還是不停地問，不停地問。
因為他太高興了。
那天晚上的女人真的是溫清離。
原來他的第一次是給了溫清離的。
原來他沒有跟別的女人發生過那種事情。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這一輩子，他就只會跟溫清離一個女人做那樣親密的事。
溫清離看著他傻笑的樣子，也跟著笑起來。
「你呀，真是個傻子。」她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顧霆堯捉住她的手指，說：「我才不是傻子，你是傻子。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如果他早點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是她，那麼他們也許早就……
想想，他當初還讓溫清離去查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也是有點搞笑的。
「我哪敢告訴你？」溫清離無奈地說，「當初我是你的首席秘書，要是讓你知道我爬上了你的床，誰知道你會不會直接把我開除？你也知道我當時的狀況，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我怎麼會把你開除？」顧霆堯急忙說，「你在我心裡是不同的。」
「可我不知道呀。」溫清離說，「你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顧霆堯一想也是。
以前他在她面前好像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
看重她，也只是表現在工作方面。
溫清離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只是覺得遺憾。」顧霆堯微微嘆了口氣。
「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溫清離說，「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而且，我們還有以後。」
我們還有以後。
聽到這句話，顧霆堯的心裡又是一陣激動，低頭想要去吻她。
溫清離連忙捂住他的嘴。
剛剛吻得時間太久了。
她感覺自己的嘴唇現在還是酥酥麻麻的。
實在是遭不住。
顧霆堯看起來好像有點不樂意，他將她的手拿下來，說：「你都是我女朋友了，我想親你。」
溫清離耳朵很紅，她本來想反駁說我怎麼就是你女朋友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因為她好像……真的是他女朋友了。
她還是不要再嘴硬了，想起剛剛顧霆堯假裝要離開時她心裡湧上的恐懼，那種感覺，她真的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清離……」顧霆堯還在繼續纏她。
溫清離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這樣不夠。」顧霆堯說。
「你太貪心了。」溫清離笑道，「我還沒問你呢，剛剛那種狀況下，你怎麼敢問我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我？萬一不是我，那豈不是很尷尬？」
「不會。」顧霆堯說，「因為我已經確定是你了。」
「為什麼？」溫清離好奇地問。
為什麼？
因為在剛剛兩人離得很近的時候，顧霆堯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了那晚的畫面。
以前他想起那晚的事時，腦海里的畫面都是朦朧的，模糊的。
可剛剛，他腦海里的畫面突然漸漸清晰。
他看到了雙頰緋紅的溫清離，因為承受不住他的兇猛，眼底泛起了淚花。
他也不明白，明明之前他都是想不起來的，可剛剛，他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來了？
可能是因為兩人離得太近，也可能是因為氛圍是前所未有的曖昧，又或者，是因為他對她的愛意太洶湧……
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
顧霆堯沒跟她說自己腦海里浮現的畫面，只是說：「小於突然來找我了。」
「小於？」溫清離眉目一凜。
她當然記得小於這個人。
就是小於發消息給她，讓她去買套。
第二天，小於就失蹤了。
這段時間，溫清離一直在讓人找她。
但是都沒有找到。
沒想到，小於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顧霆堯面前。
「嗯，她跟我說了那晚的事。」顧霆堯說，「我在來Y國之前，已經讓尹楠看住她了，她背後的幕後主使還沒有揪出來。」
「等回國之後，我非要好好問問她，到底是誰主使她的，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們？」
「好了，別生氣，不值得。」顧霆堯安撫她。
溫清離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去想那些會讓她覺得不愉快的人，於是她便暫時將小於拋到了腦後。
她將腦袋靠在顧霆堯懷裡，說：「對不起。」
「什麼？」顧霆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怎麼突然跟我說對不起？」
「那天我不該凶你的。」溫清離說，「是我不好。」
就算她心裡是為了顧霆堯，也不應該凶他，那樣確實容易讓他誤會，她應該好好跟他說的。
只是人生又不是彩排，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想到最優解。
「不怪你。」顧霆堯抱緊她說，「是我太衝動了，沒能理解你的心意。」
「不，怪我，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不怪你，怪我。」
「怪我。」
兩人說著說著，突然同時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