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奢華的臥室里,凌亂的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疊,房間裡充斥著男人和女人曖昧交纏的聲音。
嗡……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火熱的氣氛。
大床上,男人停了下來,女人察覺到他要走,雪白的腿不舍地纏緊他的腰:「別去~~」
「乖,公事上的電話。」
男人親了她一下,翻身坐起,伸手撈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他溫潤如玉的面龐染上欲,在燈光下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身邊的女人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按捺不住,妖媚地爬到他身上,將頭匐在他腰間,主動伺候起來。
沈鈺垂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不阻止,大手放在女人的後腦上,接起電話,溫潤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異樣。
「什麼事?」
「大少爺,夏遠山被人救走了。」
沈鈺目光瞬間薄涼:「怎麼回事?」
「趙獄長那邊傳來話,我們的人本來已經要除掉夏遠山,突然冒出來個女人去找夏遠山,正好又遇到姚署長視察,後來他們把人帶走了。」
手下頓了頓,繼續道:「大少爺,趙獄長說當時姚署長几次提到了郁總,那個女人似乎和郁家的人關係不淺!」
郁家。
沈鈺想到了郁少霆。
先是救走夏小薇母女,現在又救走夏遠山,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沈鈺眯眸:「裡面動手的人處理乾淨,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那個女人來歷,我要她的詳細資料!」
「是,大少爺。」
沈鈺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到一邊,這時身上的女人抬起頭,紅唇有些粘膩,媚眼如絲地望著他。
「老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沈鈺溫潤的眸底閃爍著一些陰寒:「夏遠山沒死成,被人救走了。」
女人一怔,柔弱無骨的身體如水蛇般爬到他身上,白嫩的手在他胸膛上滑動:「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有爸爸幫你,還有你的勢力,誰幫他都沒用,你的仇一定能報,別因為這種人掃興。」
沈鈺目光微暗,突然將女人撈起來,溫熱的大掌貼上她的小腹:「這麼多天沒做措施,是不是有了?」
女人撒嬌:「你這麼喜歡孩子麼,我們先過幾年二人世界不好嗎?」
「我喜歡你生的孩子。」
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這句情話。
她眼裡的猶豫瞬間變成甜蜜的歡喜,沈鈺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動作格外粗暴,毫不憐惜的力氣只是一場發泄。
女人滿臉痛苦又歡愉,雪白的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婉轉吟哦發出妖媚的聲音。
沈鈺盯著身下的女人,冷峻的臉龐卻沒有絲毫沉淪,眼裡閃爍著深冷刻骨的寒意。
……
醫院。
手術室門外,燈光明亮的走廊上靜悄悄的,幾道身影投下長長的影子。
賀朝接完手下打來的電話,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沉畫,恭敬地道:「郁總,監獄那邊剛傳來消息,對夏遠山下手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監獄給的說法是摔跤,撞到頭摔死了。」
這理由太荒謬,誰都看得出來其中有問題。
郁少霆皺了下眉:「知道了。」
他垂眸看向沉畫發白的憔悴小臉,將人圈在懷裡:「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
沉畫搖頭:「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等夏叔叔做完手術。」
她不肯走,郁少霆皺眉,忽然彎腰結實的手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邁開長腿大步走向電梯。
「啊!」
沉畫被嚇得小手緊緊抓住他肩上的衣服,滿臉錯愕地看著郁少霆:「你幹嘛呀?我要等夏叔叔做手術,你快把我放下來。」
郁少霆抱著她走進電梯,垂眸冷冷地注視著她:「醫生做完手術會把他送去病房,你在那裡等著能有什麼用?能幫醫生做手術?還是能保他平安?」
「可是……」
「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老實回去呆著,有消息賀朝會通知你。」
電梯鏡面牆上映出沉畫此刻的模樣,她渾身皺巴巴的病服髒兮兮的,手臂上也有些黑乎乎的污漬,頭髮凌亂,看起來有些狼狽。
沒有拒絕的餘地,沉畫被郁少霆帶回病房。
回到房間,郁少霆抱著她走進浴室,將人放在浴缸里。
「我自己洗。」
沉畫抬起兩條纖細的手臂護在身前。
她坐在浴缸里,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格外動人,巴巴地望著他。
小東西雖然髒兮兮的,卻又莫名的勾人。
郁少霆站在浴缸旁,俯視著她的黑眸里掠過一抹暗光,薄唇微勾:「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身上還有我沒看過的地方?」
沉畫小臉瞬間通紅,不想接他的騷話:「我自己洗,你出去啊。」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語氣有些慍怒的嬌嗔。
雖然有過不止一次的肌膚之親,但是在那方面她還是放不開,青澀得要命。
偏偏她這個青澀的小模樣郁少霆很受用,男人眸底掠過一抹玩味的笑意,也沒再逗她,挑了下眉,轉身出去了。
小東西惹急了可是要咬人的,反正已經是他的人,也不急在這一時。
衛生間門再次關上。
沉畫鬆了口氣,在浴缸里坐了一會,脫掉髒兮兮的病服,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澡。
沉畫心裡有事,草草地洗了個澡,洗完後才發現一件尷尬的事——
她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進來。
衛生間裡只有浴巾,沉畫拿過浴巾繫上,扯了扯侃侃只能遮住大腿根的下擺,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
「郁少霆,你在外面嗎?」
「……」
「郁少霆?」
浴巾太短,沉畫不好意思走出去,原本想讓郁少霆幫她找護士要一套乾淨的病服,可喊了幾聲沒人回答。
是出去了麼?
沉畫咬咬唇,打開門走出去打算自己去找護士,剛走出幾步,餘光忽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影,下意識轉頭看過去,頓時愣在原地。
「你怎麼在房間裡不說話?」
郁少霆坐在沙發上,長腿閒適地搭在茶几上,手裡拿著一台平板電腦,冷淡的黑眸注視著她,眸底掠過一抹暗色。
沉畫剛洗完澡,巴掌大的小臉濕漉漉的,那雙乾淨清澈的黑眸仿佛被水洗過,周身比雪還白的肌膚泛著淺淺粉色,濕漉漉的長髮隨意地散著,幾滴水珠落在瑩潤的雪肩上,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
她裹著雪白的浴巾,周身肌膚卻比浴巾白上幾分,站在那裡,白得不染一絲塵埃,讓人想——
弄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