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
容無雙美麗的眼眸中閃著冷意。
「你是擔心小畫有事?容卓你還信不過麼,他說小畫沒事,就是真的沒事。」
「現在是沒事,但是下一次呢?小畫在郁少霆身邊,他想傷害小畫很容易,他的目標不是小畫,是我!我必須要回去。」
勞恩知道勸不住她:「無雙,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留在這裡,那些事我去做!」
他不想讓容無雙冒險,更不想讓容無雙和那個男人接觸。
「你能做什麼?你們皇室和他關係密切,都得罪不起他,你一個伯爵能做什麼?」
容無雙道。
勞恩俊臉一僵,沉默著沒說話。
他微微垂眸,向來高傲的眉宇間有幾分落寞。
容無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她拉著勞恩的胳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有什麼錯。
是他沒用,沒有那個人有權有勢。
幫不了自己的女人,還要她給他道歉。
這種感覺對一個男人來說太糟糕了。
勞恩淡淡地道:「你說得沒錯,比起權勢我是不如他,但是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做到,你相信我。」
容無雙猜到他想做什麼,瞳孔一縮,「我不同意,你不能冒險,別忘了我們還有女兒,你要一直保護她!」
沉畫有很多人疼愛,但能夠豁出一切為她的人,一定是勞恩。
勞恩眼睛一亮:「無雙,你承認小畫是我的女兒了?」
容無雙愣了下,翻了個白眼:「不是,小畫是我的女兒!」
勞恩笑了,摟著她的手臂緊了些:「你剛才親口說了,我都聽見沒了。」
年過半百的男人,笑得像個孩子似的。
容無雙有點無語,也沒再說什麼。
不管她承不承認,沉畫有勞恩一半的基因,這是事實。
「無雙,我會一直保護她,也會保護你!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想回去,那我陪你。」
容無雙皺眉:「不用,我……」
「容無雙!」
勞恩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話,眼神有些痛楚:「你拿我當什麼?你消磨時光的小白臉,還是你養的寵物,無聊的時候就拿出來玩一玩,想踢開就一腳踢開!」
容無雙皺眉:「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自己解決。」
從小到大,她早就習慣了獨當一面,所以任何事都是靠自己。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以為我只想爬你的床而已。」
男人冰冷質問的聲音充滿憤怒和不甘,他泛紅的眼睛,還有委屈。
他想要的從來就不僅僅只是和這個女人身體之間的糾纏;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他的人生;
面容俊美的男人滿臉失望,抱著你,委委屈屈的控訴你的絕情。
容無雙終究是心軟了,「我不讓你回去,是為了保護你。」
「呵,我一個男人,還要自己的女人保護,我是多廢物啊。」
容無雙皺眉:「越說越過分了,我沒這麼想!」
「你不就是這麼幹的,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這人是鑽牛角尖了,容無雙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們就一起回去。」
就算不讓他回去,勞恩也會回去。
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吵架。
「這還差不多。」
勞恩眉頭舒展,眼睛裡浮起笑意,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
哪還有剛才半點難過失落的樣子,翻臉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容無雙一臉懷疑:「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裝的?」
「當然不是,無雙,你怎麼能懷疑我。」
勞恩語氣有些委屈,動作自然地為她攏了攏披肩。
容無雙哼了聲,沒和他計較。
……
切爾西家族。
大門口,克勞斯一身白色筆挺西裝,面容英俊,帥氣迷人,時不時抬起手錶看時間,眉宇間出現幾分不耐煩。
「少爺,壽宴就快要開始了,少奶奶還沒來嗎?剛才先生已經問過兩次了。」管家快步過來。
克勞斯一臉不爽:「沉畫這女人!她今天要是敢不來,我跟她沒完!」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少奶奶應該不會缺席吧,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前兩年身體不好,就算沒有出席壽宴,也親自來給先生祝賀的。」
克勞斯在心裡冷笑,以前他真不擔心沉畫缺席,但是現在沉畫去找郁少霆了,誰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出么蛾子。
壽宴馬上就要開始,沉畫還沒來,克勞斯決定先去宴會應酬:「再打電話催催她。」
走進壽宴大廳,作為壽星的切爾西穿著一身西裝,雖然年過半百,卻並不顯得老態,反而看起來比他真實年齡小好幾歲,整個人透著儒雅的上位者氣質。
「小畫來了嗎?」切爾西問。
「爸,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是路上堵車,一會就到了。」克勞斯解釋得滴水不漏。
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大哥,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到處找了一圈都沒見到大嫂,她今天不來嗎?」
說話的人長著一張和克勞斯有點相似,但是遜色不少的臉,他叫蘭登,是切爾西的第五個兒子。
克勞斯笑容不變:「你沒事找我老婆幹什麼?」
「聊聊麼,好久沒見大嫂了。」蘭登眼裡閃過一抹玩味,看向切爾西:「爸,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大嫂居然不來,她這個長媳當得未免有點沒規矩了吧。」
克勞斯面露些許不悅:「五弟,小畫剛才和我打電話,她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你卻在這指責她,我老婆得罪你了麼?」
「都這個時間了她還沒來,大哥,要不然你再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真的能過來嗎?」蘭登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克勞斯看出不對勁,蘭登一口一個沉畫來不了,他顯然是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