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仿佛傳來鑽心的痛,言錫臉都白了幾分:「你……」
這個該死的女人!
媽的在森林裡有蟲就算了,怎麼在這還有蟲?
沉畫嘲弄地瞥了他一眼,輕輕揉了揉錦辰的頭髮,道:「寶貝,其實上次的事有點誤會,你二叔沒有想要我的命。」
錦辰皺眉,詫異的眼神充滿困惑的看著她。
「是真的,他是怕我對你不好,想嚇唬我,給我個下馬威而已。」沉畫微笑著道:「你二叔對你很好,以後你不要誤會他了,好不好?」
錦辰視線在沉畫和言錫之間來回打轉。
他和言錫的關係一直很好,有敵意也是因為擔心言錫傷害沉畫,聽沉畫這麼說,眼裡的敵意便散去了些。
沉畫繼續道:「寶貝,你去客廳玩一會,我和你二叔有話要說。」
錦辰看了看他們,聽沉畫的話,乖乖走開了。
言錫冷冷地開口:「不要以為你幫我在錦辰面前說好話,我就會對你改觀,這種討好的招數沒用!」
「討好你?」沉畫粉嫩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笑容甜蜜:「你算個屁!也配我討好?」
「你……」言錫被女人崇拜的眼神看多了,還是第一次從女人眼中看到這麼不屑的眼神,氣得跳腳:「你簡直粗俗!少霆怎麼會愛上你這種女人!」
「當然是因為我漂亮可愛溫柔善良聰明,所以他愛我愛得不行。」
言錫啞口無言,一言難盡地道:「你真能吹牛!」
這女人太能朝自己臉上貼金了,她怎麼不說自己是仙女下凡!
到底還是好奇,沉畫在錦辰面前幫他說話的用意:「那你為什麼要幫我說話?」
沉畫低眸,漫不經心地看著手中紅酒:「我不在錦辰身邊這幾年,你對他高低不錯,不管我們關係如何,我不想破壞在他心中的二叔的形象,但是你記住了,如果將來你敢傷害錦辰一點,我不會饒了你!」
「你走吧。」
言錫道。
「嗯?」沉畫抬眸看向他,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你又想勸我離開郁少霆?你覺得我會答應?我真搞不懂,你怎麼喜歡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我不是在勸你。」言錫皺著眉嚴肅地道:「沉畫,看在你是錦辰生母的份上,我才提醒你,你最好離開少霆,否則……」
忽然沉畫後退一步,她身後便是擺滿紅酒的酒架,見她要撞上去了,言錫下意識伸手去拉她。
「嘭!」
沉畫手中紅酒瓶掉在地上,一支酒四分五裂。
突然發生的變故,言錫有點懵。
「你們在幹什麼?」
忽然,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
只見穿著黑色家居服的郁少霆站在不遠處樓梯口,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眼角眉梢帶著幾分冷感。
他受了傷,臉色依然蒼白,可只是這樣站在這裡,卓越的氣質依然俊美無雙。
言錫:「我……」
「郁少霆~~~~」
女孩嬌軟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的哭腔。
言錫心裡一沉,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身邊一陣香風掠過,只見沉畫從他身邊經過朝郁少霆跑過去,很快來到郁少霆身邊。
她兩隻手抱住郁少霆的胳膊,委屈巴巴地道:「我只是想拿紅酒,他不讓我拿,他趕我走,還推我……」
言錫:「……」
我!艹!泥!馬!
這女人以前是學表演的吧!
沉畫凝白的小臉肌膚勝雪,一雙充滿委屈的眼睛通紅,無辜又可憐,讓人看著都心疼,有種疼惜她的衝動。
別說其他人,就連言錫看到這個場景,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欺負她了。
郁少霆低眸看了她一眼,再次抬眸看向言錫,犀利的眼神仿佛是刀刃。
「你不會真信她說的話吧?我剛才只是想扶她!」
言錫馬上解釋,然而郁少霆卻只冷冷說了一句:「我說過,不准動她!」
「你真的信她那些鬼話?」言錫不可置信地道:「她說什麼你就信?老五,你腦子呢!」
「出去!」
郁少霆冷冷地甩了兩個字。
言錫氣得胸口疼,連聲道:「行行行,老五!你算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你魂都快被她勾走了!」
話音落下,言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還想和她斗,沉畫看著言錫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眼神一閃,又委屈巴巴的扁著唇。
「還好你來了,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呢。」
郁少霆低垂著眸,他沒有錯過剛才她每一分表情變化,看著身邊女孩眼底不易察覺的狡黠,像只小狐狸似的,英眉微微上揚:「還沒演夠?」
沉畫一怔,他看出她在演戲了?
沉畫當然不承認,眼神閃了閃,委委屈屈的語氣繼續道:「誰演戲了?你懷疑我冤枉他,既然這樣,那你幹嘛不趕我走?」
郁少霆一臉平靜:「言錫要是真想對你動手,他有很多方法要你的命,還不至於在這裡動手打你。」
「……」
被當面拆穿。
好尷尬。
郁少霆冷眸瞧著她:「為什麼要演戲?」
裝不下去了,沉畫眼睛轉了轉,輕咳了聲:「我只是愛上你了,又不是犯了天條,誰讓他總是要拆散我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反正也被你發現了,你要罰要罵我都認了。」
話音落下,她像只鵪鶉似的低下頭,心說這下完了。
郁少霆可是最討厭別人撒謊騙他的。
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不會白費了吧……
她說者無心,卻不知道前面幾句話,狠狠地取悅到了男人。
郁少霆看著她珍珠似的耳垂邊一片雪白的肌膚,忽然有些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