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瞳孔狠狠收縮。
他鬆開沉畫的手,飛快朝門外衝去!
孟固坐在走廊上,郁少霆不允許他見研究室的人,按理說他應該回容家,可現在……他不敢回去面對容家人。
好不容易把容無雙找回來,容畫卻死了。
這時,郁少霆跑出房間,周易看到他頓時渾身一震:「郁總,您……」
「她有心跳了!」
郁少霆低吼道。
「誰跳了?」周易沒反應過來。
孟固則是臉色大變,立刻站了起來,但忽然想到什麼,懷疑地看著眼前瘋狂執拗的男人.
「郁總,你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他該不會因為小小姐的死被刺激瘋了吧?
「她真的有心跳!她沒有死!快去給她治療!」郁少霆吼道。
不管郁少霆是不是真瘋了,孟固都要去看的。
他返回房間,當看到屏幕顯示的數據,不可置信地吸了口涼氣。
不敢耽誤時間,孟固馬上上前為沉畫治療。
……
經過一番搶救,沉畫心跳再次平穩,只不過比以前更加虛弱,而且她還是沒醒。
「她是不是沒事了?」
郁少霆站在病床邊,聲音嘶啞地道。
「小小姐的求生意志很頑強,但是她的情況很差,心跳非常慢,脈象虛弱,隨時都有可能生命危險,而且……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孩子很快就會出問題,一旦她出現流產的症狀,對她也是致命打擊。」
郁少霆開口道:「你馬上研究室的人都帶回去,全力救治容無雙!」
他這樣做,是為了賭只要容無雙醒來就能救沉畫。
孟固神情凝重:「無雙中的毒很複雜,要給她解毒沒那麼容易,否則她也不會中毒這麼久無人能救,小小姐現在的情況,是等不到我們給無雙找到解藥的時候的。」
他繼續道:「而且她身體裡還有在啃食她心臟的蠱蟲,如果我沒有猜錯,蠱蟲這幾天就會啃食她的心臟,到時候她還是一樣會死。」
「你的意思是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郁少霆森寒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眼底暴虐的殺氣涌動。
他不相信,沉畫好不容易才恢復心跳,結果竟然和以前一樣,他只能看著她死!
他還有很多話要和她說;
還有很多帳沒和她算!
孟固沉默了,作為醫生他只能從專業角度做出判斷,說不出為了安慰但並沒有希望的謊言。
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明明有了希望,卻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希望變成絕望。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孟固道:「如果能讓小小姐的身體進入低溫沉睡,或許可以延長時間!」
郁少霆瞳孔一縮:「說清楚?」
「據我所知,有一塊非常神奇的冷玉,人只要躺在上面,在低溫情況下身體就會進入休眠狀態,原理上胎兒和蠱蟲都在小小姐身體內,如果小小姐的身體沉睡,他們也會沉睡,這樣就能給我們留出找解決辦法的時間!」
孟固說。
周易皺眉:「你說的那塊冷玉我也聽說過,可只是傳說而已,沒人見過,世界上哪有這麼奇特的東西。」
「冷玉不是傳說,因為我親眼見過。」孟固道。
郁少霆目光銳利:「在哪見過?」
孟固:「在切爾西家族,冷玉是切爾西家族的傳家寶,當年切爾西想用這塊冷玉作為聘禮向無雙求婚,不過無雙拒絕了。」
周易驚奇:「還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容無雙為什麼會拒絕?」
畢竟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孟固嘆了口氣:「那就要問無雙了,或許她認為切爾西喜歡她,不嫁給切爾西,她也能使用冷玉。」
他神情嚴肅地看向郁少霆:「郁總,這是唯一能延長小小姐生命的辦法,如果你想救她,必須儘快為她找到冷玉。」
「立刻去找切爾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冷玉拿回來!」
門口傳來郁少池冰冷的聲音。
他沒有想到,沉畫竟然會死而復生!他就知道,那個討厭的女人沒這麼容易死!
不用他說,郁少霆也會去,他彎腰抱起沉畫:「周易,帶人跟我去找切爾西!」
……
切爾西家族。
郁少霆抱著沉畫,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大廳。
切爾西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茶,緩緩地喝著,掀起眼皮看了眼郁少霆,和他懷裡的沉畫。
「聽說你有事找我。」切爾西開口道。
郁少霆:「我來是想向你借冷玉,小畫命在旦夕,她需要冷玉保命!」
切爾西微微有些詫異:「你從哪知道冷玉的?」
「這不重要。」
切爾西眼神一閃,淡淡地道:「冷玉是我家的傳家寶,你想借就借,沒那麼容易吧。」
郁少霆黑眸沉了幾分:「所以你肯借?」
話音落下,突然青門的手下們從大門口衝進來,把大廳團團圍住。
這些人一身殺氣,瞬間氣氛劍拔弩張。
「你說的是借,其實是帶人來搶?」
切爾西臉色有些陰沉。
因為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竟然在自己家被郁少霆的人包圍了,那些手下都是吃乾飯的嗎?
郁少霆抱著沉畫的手臂緊了緊:「我只想救她,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得到那塊冷玉。」
「笑話!」切爾西冷笑,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像狼王盯著擅自進入自己領地的挑釁者:「帶幾個人來耀武揚威,跑來威脅我,你可以試試看,只要你的人敢輕舉妄動,我就立刻毀掉冷玉!」
切爾西當然不會毀掉冷玉,哪有人會輕易毀掉傳家寶;
但是他故意不拿出來,沉畫已經等不起了,多拖一秒,她就離危險更近一步。
郁少霆薄唇緊抿:「她是容無雙的女兒,你愛容無雙,為什麼不救她的女兒?而且她和克勞斯結婚了,你應該不希望容家因為這件事恨你,於情於理你都應該救她!」
「別跟我提她和克勞斯結婚的事,既然他們結婚了,沉畫就應該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她還和你糾纏!我對她那麼好,她卻根本不把我切爾西家族的顏面放在眼裡!她和她的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