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有毛病吧!
沉畫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頓時沒好氣地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吃你的葡萄吧,這麼好的吃葡萄都堵不住你的嘴!」
「呵……」
郁少池忽然笑了出來。
他是真的笑了。
不同於平時陰惻惻的冷笑,此時的笑容純粹且愉悅,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
沉畫像看變異人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郁少池好像有點怪怪的,「我推你回去吧。」
郁少池也沒說什麼。
沉畫起身將手放在輪椅推手上,看到他沒有什麼情緒的面容,心裡忽然一動。
郁少池應該從來沒有像這樣放鬆的待在葡萄園裡的時間吧。
沉畫抿了抿唇,推著輪椅繼續朝前面走去。
郁少池英眉微挑:「你走錯方向了。」
沉畫:「我突然想去前面看看,帶你一起去。」
郁少池幽暗的黑眸看向遠方,午後的陽光一點一點灑進他眼底。
一路上,兩人遇到幾隻小刺蝟,還有一窩野兔。
郁少池和沉畫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氣氛倒也還算和諧。
「嗡……」
沉畫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容漾打來的電話。
「怎麼樣?」沉畫接起來問。
容漾:「過幾天雲瀾會邀請你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沉畫眼神一冷:「她要對我下手了?」
「想多了,她這幾天正在做美容護理自己的臉,說是到時候要艷壓群芳把你比下去。」
沉畫:「這麼多天一點進展都沒有?」
容漾:「我每天都在她面前說你很多壞話,可是她的防備心很重,沒有真的信任我,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你確定她手裡真的有毒藥?」
沉畫皺了皺眉:「我也只是懷疑,你繼續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吧。」
掛了電話,沉畫眼神若有所思。
「誰要對你下手?」旁邊響起郁少池的聲音。
沉畫回過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個和我有過節的女人,我懷疑她和給我下蠱蟲的事件有關。」
「我答應郁少霆會幫他當誘餌。」郁少池道。
「哦,你答應了他……你說什麼?你答應去當誘餌?」
忽然反應過來郁少池在說什麼,沉畫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震驚地道:「他威脅你了?」
她頓了頓,皺著眉道:「你放心,我說過會放你走,我說話算話,這件事我去和郁少霆說,讓他放你走。」
「不用了,他沒有威脅我。」
「沒有威脅你?」沉畫詫異地道:「那你為什麼要留下來?」
郁少池淡淡地道:「秘密。」
沉畫:「……」
****
另一邊。
黑色豪車飛馳在公路上。
安靜的車裡,氣氛格外地壓抑。
雪娜坐在後排,偷偷看了眼坐在身邊陰沉著臉的克勞斯,小心翼翼地呼吸著。
「停車!」
克勞斯突然開口。
司機趕緊將車靠邊停下,又聽見他冷冷地吩咐:「下車!」
司機立刻打開車門下車,雪娜轉過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微微顫慄,「哥哥,你怎麼了?」
克勞斯目光森冷。
他冷冷地盯著雪娜,大手一把抓住雪娜的手腕,冰藍色的眼睛失去平時一貫的從容鬆弛,眼神兇狠地令人害怕。
「啊!」
雪娜被嚇了一跳,滿眼錯愕地道:「哥,你……啊!」
話還沒說完,克勞斯突然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狠狠吻住她的唇。
雪娜驚恐地睜大眼睛。
他竟然……在吻她!
太多的震驚,讓雪娜甚至忘記掙扎。
女孩柔軟的唇,綿軟香甜,像汁水飽滿的香梨。
克勞斯渾身劇震,大手緊緊抓著女孩的肩,越吻越深。
雪娜愣了一會,回過神用力掙紮起來。
「嗚嗚嗚嗚……」
唇瓣被堵住,雪娜發不出聲音,只能用行動表達抗議,握著小拳頭用力捶打男人的肩。
然而猛獸被放出閘籠,根本控制不住。
雪娜掙扎的厲害。
這種時候她的反抗無異於催化了男人刻在基因里的征服欲。
克勞斯摟在她腰上的大手收緊,深深地吻著她,另一隻手扯開她的衣服。
女孩雪白的肩暴露在空氣中。
雪娜渾身害怕地有些發抖,臉色白了幾分,見克勞斯還是沒有放開自己的跡象,她又推不開他……
雪娜放棄掙扎,手指摸到自己衣服口袋,打開養蟲子的瓶子。
克勞斯將雪娜放在後排座椅上,沉溺的藍眸充滿瘋狂地凝視著她,大手握住她雪白的肩,嫩雞蛋似的手感讓他眸色一深。
「哥哥,放開我。」
雪娜聲音有些抖。
克勞斯沒答。
憑什麼放開她?
他一手養大的女孩,憑什麼被周易騙了!既然周易都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
克勞斯拉下她上衣的金屬拉鏈。
雪娜閉了閉眼,在心裡默念:哥哥,對不起。
金屬拉鏈被拉到一半,突然克勞斯白皙的手背上出現一直黑色的蟲子,接著一股劇痛從手背傳遍全身!
克勞斯渾身一震,痛苦地悶哼了聲,一把甩開手背上的蟲子,全身血管仿佛傳來針扎般的刺痛,克勞斯臉色瞬間蒼白,高大的身軀因為痛苦而顫抖起來。
雪娜趕緊坐起來,匆忙拉好衣服,身體朝後縮了縮,後背緊緊靠著車窗。
曖昧旖旎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
克勞斯忍過這陣鑽心的疼,晦暗難明的眼神看向雪娜,額頭上布滿一層冷汗。
雪娜渾身一震,忐忑地咽了咽口水,眼眸撲閃撲閃的:「我不是故意的……哥哥,對不起,但是你……我們不能……」
克勞斯看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心裡苦笑。
是啊,他們不能!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他一直克製得很好,只是今天在周易的刺激下,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