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女人披頭散髮,滿臉紅腫格外駭人。
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這個模樣,司馬長嬌驚恐地捂著臉,瞪大眼睛,「這是誰?這不是我!不是我啊!!!拿開!把鏡子拿開!」
「你不敢看自己?你不是說你很美,只有你才配得上沉畫姐姐的老公麼?你說,如果他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會是什麼反應呀?」
雪娜笑眯眯地說。
「不是我!這不是我!」
司馬長嬌尖叫,一個勁地否認。
她的臉又癢又疼又腫,司馬長嬌知道自己的臉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沒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
鏡子裡的女人根本不像她!
「容!畫!」
司馬長嬌突然抬起頭,滿眼兇狠地盯著沉畫:「你害怕郁少霆愛上我,所以你才要毀了我的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少冤枉人,對你下手的人是我。」雪娜開口道。
「你?」司馬長嬌冷冷地盯著雪娜:「小賤人,我還沒問你,你到底是誰?」
雪娜冷冷地道:「你說話真讓人討厭,你聽清楚了,我是切爾西家族的人,你的臉變成這樣是我做的,如果你想報復就找我好了。」
「切爾西家族?」司馬長嬌冷冷地打量著雪娜:「你不知道切爾西家族和三合道是盟友嗎?敢對我動手,你們切爾西家族是要和我們翻臉?」
雪娜:「我……」
「我們沒有要和三合道翻臉的意思。」這時一道男人低沉緩慢的聲音響起。
是克勞斯來了。
沉畫回頭見是他,疑惑地道:「你怎麼還沒走?」
克勞斯無語:「走了,又來了。」
沉畫:「……」
「克勞斯,她說她是你們切爾西家族的人,居然幫容畫對付我,我要處置她,你沒有意見吧!」
司馬長嬌冷聲道。
克勞斯碧藍的眼眸看向雪娜。
切爾西家族所有的同輩人中,雪娜最怕這個心思深沉的大哥,頓時縮了縮脖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克勞斯收回視線,語氣淡淡地道:「雪娜年齡小貪玩,而且她並不知道我們兩家有合作,她無意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司馬長嬌眼神冰冷:「你要護著她?」
克勞斯:「雪娜是我的妹妹,還請司馬小姐高抬貴手。」
「如果我不呢?」
臉都被毀容了,司馬長嬌哪咽得下這口惡氣。
她恨不得將這個討厭的臭丫頭碎屍萬段。
克勞斯站在那裡,薄唇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司馬小姐也應該很清楚我們兩家合作的重要性,如果三合道要徹底和切爾西家族翻臉,那我也攔不住你。」
司馬長嬌臉色陰沉地離開:「克勞斯!你少偷換概念,明明就是她把我的臉毀容,你想讓我咽下這口氣算了,憑什麼!你不讓我動她,好,那我就去找切爾西要說法!」
克勞斯皺眉。
司馬長嬌在三合道地位舉足輕重,如果她真鬧到切爾西那裡去,切爾西不會為了雪娜就放棄和三合道的合作,總要給三合道一個說法,到時雪娜就會有麻煩了。
克勞斯眼神沉了沉,轉頭看向雪娜:「把解藥給她。」
雪娜有些不情願:「我沒有解藥。」
「沒有?」
「嗯。」雪娜點頭:「我真的沒有,她是被我的蟲子咬的,中毒了,那種毒沒有解藥,只是會折磨人,只要再忍一個月自動就好了。」
「你是說,我還要忍受一個月?」司馬長嬌吼道:「你騙人,你就是想幫容畫折磨我!」
克勞斯有些無奈地看了眼雪娜,淡淡地道:「雪娜從來不會騙人,她說沒有解藥,就是真的沒有,看來你只能等一個月才能恢復了。」
「你……好!好!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走著瞧!」
司馬長嬌不相信沒有解藥,可雪娜不肯拿出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司馬長嬌抬腳就要朝門口走。
「站住。」沉畫冷冷地開口:「我同意你走了嗎?」
司馬長嬌,「你還想幹什麼?」
沉畫:「你算計我的男人,讓他重傷,你認為我會這麼快就讓你走?」
司馬長嬌瞳孔一縮,滿眼警惕地道:「那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既然你人都來了,那就請你在這多住幾天,至於什麼時候放了你,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沉畫眼裡閃爍著冷意:「周易,吩咐下去,司馬小姐不愛吃東西,所以從現在開始每天只讓她吃一頓飯。」
司馬長嬌的臉被毒蟲毀了,接下來這個月她都要忍受又痛又癢的痛苦!
沉畫滿眼冰冷:「比起你對郁少霆做的那些,我只是餓你一段時間,算便宜你了!」
沉畫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你敢把我關起來!容畫,你有什麼資格軟禁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馬長嬌歇斯底里地叫囂。
沒人理她,一行人離開地下室,來到一樓大廳。
沉畫問雪娜:「你真的沒有解藥嗎?」
雪娜搖頭。
沉畫以為她是因為討厭司馬長嬌,才不肯把解藥拿出來,原來雪娜是真的沒有解藥。
沉畫眼神閃了閃:「你說你用蟲子咬她,什麼蟲子?」
雪娜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獻寶似的給沉畫看。
「它們就是我訓練的蟲子,這些蟲有毒,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我,司馬長嬌就是中了它們的毒。」
「你訓練的?」沉畫有些錯愕:「你不是植物學家麼,還會訓練蟲子?」
雪娜把瓶子收起來,「我接觸植物的時候也會接觸昆蟲,時間長了了解它們的習性,可以操控它們,再把一些植物的毒液放進它們的身體裡,就完成了。」
沉畫和周易眼神都是一變。
周易一把抓住雪娜的手腕,目光審視:「我問你,你從哪學會操控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