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垂眸看向他胸膛上的傷:「如果你們真的已經發生關係了,她就不會打你了。」
司馬長嬌對郁少霆動手,只能說明她得不到郁少霆,所以氣急敗壞了。
郁少霆目光深深。
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秒,確定沉畫是真的信了,這才鬆了口氣,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臉:「只要你沒多想就好。」
沉畫看著傷:「你疼不疼啊?」
「當然疼了,都是司馬長嬌那女人害的,你要幫我出氣。」郁少霆道。
他們之間一向都是這男人護著她,沉畫還是第一次看到告狀的郁少霆,莫名覺得他幼稚得不行,但還是認真地點頭:「好,我幫你出氣。」
郁少霆看著她:「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沉畫愣了下,頓時小臉通紅。
沉畫怔怔地看著眼前男人蒼白的俊臉。
郁少霆剛醒來,身受重傷再加上昨天失血過多,其實他現在還很虛弱。
沉畫心軟了,也沒說什麼,低頭湊過去,柔嫩的粉唇輕輕落在男人蒼白的唇上。
柔軟得像棉花糖似的觸感。
郁少霆幽暗的瞳孔狠狠一縮。
其實他只是想逗逗她,畢竟小東西向來害羞,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吻上來。
郁少霆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大手撫上沉畫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兩人接吻的喘息聲。
……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沉畫快要窒息了,她小手推了推還不肯放開她的郁少霆寬闊的肩。
郁少霆放開她,染上猩紅的黑眸仿佛要吃了她似的,胸膛起伏得厲害。
沉畫小腦袋靠在他肩上,紅著臉輕聲道:「你現在好點了麼?」
「沒有。」郁少霆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
沉畫茫然地睜大眼睛。
郁少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麼親,我快難受死了。」
男人語氣充滿抱怨。
沉畫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有些無語地道:「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啊。」
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在男人脖頸邊,帶來一片酥麻感,郁少霆甚至懷疑自己身體裡的藥效還未完全清除。
郁少霆忍受著甜蜜的折磨,輕哼了聲:「我跟你正經不起來。」
沉畫有些無奈,不想理他撩撥的話,輕聲道:「你先躺著,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傷口。」
沉畫要起身,郁少霆結實的手臂卻摟住她纖細的腰,不放人走。
郁少霆:「別去叫人了,我還有些困,你再陪我睡一會。」
他畢竟身體還未恢復。
沉畫猶豫了下,也沒多說什麼,拉開被子挨著他躺下,小腦袋放在他身邊的枕頭上:「郁少霆,你回來了,真好。」
郁少霆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心念微動,低頭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沉畫:「你不是要睡覺麼?」
「獎勵你的。」
「為什麼獎勵我?」沉畫驚訝地眨了眨眼。
郁少霆:「獎勵你這次相信我,沒有和我吵架。」
沉畫愣了下,有些好笑地道:「那如果我沒有相信你,和你吵架了,要和你離婚呢?」
「我們不會離婚。」
「我是說如果嘛,如果我認為你和司馬長嬌發生關係了呢。」
「沒有這種如果,我沒有和她發生關係。」
「就是一種假設而已,你想像一下我誤會你,我們要離婚的場面。」
「沒有假設,我為什麼要想像離婚這種不可能發生的東西。」
「……」
沉畫無語凝噎。
閒聊都不行麼……
郁少霆剛醒來不久,沉畫在他身邊,聞著她周身清淺好聞的香味,他很快又犯困,手臂摟上她的腰,「不准亂說話,不然打你屁股。」
「你別抱我呀,會弄到你的傷口的。」
「沒關係。」
郁少霆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摟在她腰上的手臂往緊收了收,沒多久便呼吸均勻地睡了過去。
……
郁少霆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
他再次醒來,人卻發起高燒。
醫生說是因為他身受重傷、身體過度虛弱導致的。
因為沉畫懷孕,郁少霆擔心傳染給她,便不讓她待在臥室里。
「那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陪你說話。」沉畫道。
郁少霆戴著口罩的樣子也帥翻,黑眸眼神有些壞壞的:「這麼離不開我?」
沉畫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自從郁少霆受傷,她好像是表現得有點太粘他了。
可是再一想,他們是合法夫妻,她粘他也是應該的。
沉畫便順著他的話:「是呀,我離不開你,一天都不想離開你,這樣說你滿意了麼?」
郁少霆挑了下眉,薄唇勾起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弧度。
醫生縱觀全場,只覺得嘆為觀止,郁總這哪是滿意,分明是爽死了吧。
扣扣扣——
門上忽然響起三聲輕扣。
張媽恭敬地站在門口,「三少爺、少奶奶,二少爺他要求要去樓下走走。」
雖然沉畫吩咐手下們不准再為難郁少池,但莊園的人並未放鬆對郁少池的監控。
郁少霆眯眸:「他已經到了?」
沉畫:「郁少霆,你是不是想讓郁少池當誘餌,引出和海島實驗室有關的那些人。」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已經答應郁少池,等他的傷治好了就讓他離開,算了,不要再讓他當誘餌了,他吃的苦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害死他。」
郁少霆盯著她看了會,淡淡地道:「讓他來見我。」
「啊?」
「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郁少霆淡淡地道。
沉畫看了看他,半信半疑地出去了。
她一走,郁少霆冷眼看向旁邊的醫生:「郁少池的情況怎麼樣?」
「之前傷得挺嚴重的,內傷和外傷都有,二少爺本身身體就不好,所以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痊癒。」醫生恭敬地道。
郁少霆黑眸掠過一抹幽光:「我感冒發燒的病什麼時候能治好?」
「郁總,您感冒發燒是因為鞭傷感染嚴重,這個看情況恐怕預計至少要五天。」
「兩天!」郁少霆冷冷地丟了兩個字。
醫生渾身一震:「郁總,您著急出門麼?可是您傷得太重,您需要臥床靜養,否則大腿上的傷口再度撕裂,會再次失血過多的。」
「誰說我要出門。」郁少霆沒好氣地對滿臉不解的醫生道:「我讓我和我老婆分開睡五天?」
醫生:「……是,我保證兩天之內讓您感冒發燒的症狀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