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手臂摟住沉畫單薄的身體,將她整個人護在懷裡,大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
聞著熟悉的松木香,沉畫手指抓緊郁少霆胸前的西裝,聲音有些抖「郁少霆,蘇婉死了。」
郁少霆抱緊她,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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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開場前期,新娘子卻以離奇的方式死狀悽慘。
在場的賓客們議論紛紛。
郁少霆的手下們迅速開始清場,所有記者和來賓的攝影機和手機全部被沒收,每個人都下了封口令。
如今的郁少霆在京城一手遮天,沒有人蠢到和他作對,所以最後這場網友們好奇議論的婚禮,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蘇婉屬於高空墜落,她的屍體被送往殯儀館。
沉畫冷靜下來後,郁少霆抱著沉畫坐在花園的涼亭里,
男人大手握著她的肩,滿眼擔憂地道:「還是先送你回郁家老宅,這裡的事處理好了,我就回去陪你。」
他擔心她留在剛死過人的地方,心裡有陰影會害怕。
沉畫小臉蒼白,咬著唇輕輕搖頭,看到在花園裡拆卸玫瑰花牆的傭人,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怎麼會從樓上摔下來?」
賀朝嘆了口氣:「大概這就是命吧,她成天威脅你,現在自己遭報應了。」
郁少霆目光凝結著一股陰戾:「蘇婉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她的死有蹊蹺!」
沉畫一怔:「你也覺得她的死很奇怪對不對?」
今天可是蘇婉和郁少霆的婚禮,蘇婉突然就死了……這未免也有點太巧合了。
因為郁少霆提醒她不要刺激蘇婉,沉畫想等她找到給她下蠱蟲的人,再好好和蘇婉算帳,卻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蘇婉最後一面。
「我聽說蘇婉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勞恩快步走了過來。
沉畫起身坐在一旁石凳上,郁少霆站起身對勞恩道:「她的死很突然,但人確實是死了,我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故意讓她死的。」
「故意?」勞恩眼神一沉,皺緊濃眉看向沉畫:「是衝著小畫來的。」
蘇婉的存在只能影響沉畫,她的死也必然和沉畫有關。
「其實不用查,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小畫和切爾西家族聯姻的事了。」
伴隨著一道中年人的聲音,切爾西在幾名保鏢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他身邊並沒有克勞斯。
沉畫見到他,腦海中忽然閃過克勞斯說過的話,明白了什麼,瞳孔狠狠一縮,不可置信地道:「是你們殺了蘇婉!」
她覺得克勞斯說的話很奇怪,懷疑克勞斯為了逼她同意聯姻,而對郁少霆不利,卻沒想到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蘇婉!
的確,蘇婉一死。
想通過她查出那個藏在勞恩城堡里的人難度便加大了。
而她身體裡的蠱蟲等不起,如果她不想出事,就只能向克勞斯妥協。
勞恩也反應過來,眼神瞬間冰冷,死死盯著切爾西:「真的是你乾的?」
切爾西不置可否:「是不是我做得重要麼,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小畫的婚事。」
「真的是你!」勞恩眼裡迸射出怒意:「那個女人的血對她有用,你知不知道背後還有黑手!我要通過她找出想害小畫的人!你為了逼小畫,居然殺了她!」
「蠢貨!」
切爾西不屑,「你讓郁少霆和那個女人結婚才是在害小畫,你讓她一輩子都受人控制!無雙是何等不受束縛的人,她若是知道她的女兒被人要挾,你有什麼臉向她交代!」
他頓了一下,視線看向沉畫:「你不用害怕,那個女人雖然死了,但是蠱蟲我會幫你解除,那些害你的人我也會幫你掃平障礙,這些人護不住你,但是我切爾西家族可以。」
「你放屁!」勞恩直接爆粗口:「小畫是我和無雙的女兒,我們夫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廢話!」
切爾西輕蔑地:「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成夫妻了?我怎麼不知道,只有我,才是和無雙有婚約的男人!」
「唯一一個有婚約卻娶不到她的男人!」
勞恩毫不客氣戳他痛處:「這麼多年你還沒認清現實,無雙不願意嫁給你,她更不會願意我們的女兒嫁進你們切爾西家族!你這樣做只會讓她厭惡,如果她知道你自私地殺了她女兒的解藥,她只會更噁心你!」
「你才是放屁!」
切爾西也爆粗口了:「當然要不是你迷惑無雙,給她下藥讓她忘記我,她早就嫁給我了!你別以為自己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你用了手段才讓她生下小畫!」
「可她恢復記憶了還感謝我給她下藥把她帶走,這你不知道吧?」
切爾西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但很快鄙夷又不屑地道:「血統低賤的雜種只會做骯髒事,誰會相信你的話!」
這電話對勞恩沒有攻擊效果,他不屑地冷笑:「對對對,我血統骯髒,小畫是我的孩子,她的基因怎麼能侮辱切爾西家族高貴的血統!」
切爾西皺了下眉,視線看向沉畫:「小畫,你身體裡有無雙的血,所以不一樣;你放心,以後你在切爾西家族不會因為血統受到歧視,所有人都會尊稱你為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