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還是說,他又想了什麼話來哄她,故意搞出這幅賣慘的樣子。
他真的覺得自己會隨便他玩弄嗎?
沉畫眼神有些嘲弄,不等她說話,沈千文便開口:「郁總,小畫連命都不要了也要救你,你卻和初戀女友舉行婚禮,你還嫌對她的傷害不夠多嗎?」
郁少霆仿佛沒聽到沈千文的話,他的眼裡只有沉畫。
他在等她的回答。
沉畫眼神沉了沉:「我們……」
「小沈總,沉小姐,門外又來了一位叫克勞斯的男人,他說是小姐的老公,要進來見小姐。」
這時管家又走了進來。
沉畫:「……」
今天是什麼日子,和她有關的男人都到齊了。
「讓他進來吧。」
沉畫淡淡的道。
說完,她垂眸看了眼郁少霆抓著她手腕的大手:「可以放開我了嗎?」
郁少霆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握著她皓腕的大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握得更緊,緊繃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意:「你和切爾西家族的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冰冷的語氣充滿質問。
沉畫覺得可笑,他都準備和蘇婉生孩子了,憑什麼用這種語氣來質問她?
「郁少霆,既然你可以和別人舉行婚禮,那我做同樣的事也和你沒關係。」
沉畫溫軟的聲音冷冷地道。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男人疑惑的聲音:「什麼同樣的事?」
只見伴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道頎長的男人身影走了進來。
克勞斯一身淺藍色休閒西裝,裡面沒有搭襯衣,而是穿了件白色T恤,少了正裝的嚴謹,卻有種舒適的鬆弛感。
克勞斯淺藍色的眼眸看到沉畫,同時還看到站在她身邊的年輕男人,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克勞斯調查過郁少霆,自然認識,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郁少霆本人。
事實上早在認識郁少霆之前,切爾西家族便注意到異軍突起的青門,他們一直懷疑年輕的周易只是被人推到前台的話事人,卻沒想到青門幕後真正的老大,也是個年輕男人。
郁少霆在歐洲沒有根基,卻能把青門發展到如今令各國軍方都忌憚的程度,這男人能力非凡,人又長得帥,難怪容畫對他死心塌地,連和切爾西家族聯姻也不願意。
郁少霆冰冷的黑眸看著切爾西,眼神充滿強烈的壓迫感。
男人的大手還緊緊握著沉畫的手腕。
這個動作宣誓主權的意味太強。
克勞斯視線從沉畫手腕上移走,薄唇微勾:「你就是小畫的前夫哥,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郁少霆:「……」
「你……」克勞斯眼神又轉向沈千文:「你是前前夫哥,上次我們見過的,不過當時時間倉促,我們沒來得及認識。」
沈千文:「……」
他眼神仿佛在說:這貨是哪跑出來的神經病。
克勞斯頓了下,微微笑著繼續道:「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遇到兩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勞斯,是小畫的現任未婚夫,即將成為她的丈夫。」
克勞斯作為財閥家族培養的繼承人,他很具有親和力,但同時又有種高貴感覺,整個人由內而外地透出兩個字:精英。
沉畫被這番開場白雷到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克勞斯微微一笑:「我們要舉行婚禮,所以我理當來找你商議婚禮地點,還有我們要試婚紗和挑選鑽戒,這些程序是必不可少的。」
不得不說,克勞斯待人接物都沒得挑。
明明他們沒有感情,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但克勞斯此時表現得像一個將未婚妻放在心上的合格的未婚夫。
沈千文知道沉畫和克勞斯要舉行婚禮的原因,所以他淡淡地看著這一幕,沒說話。
而郁少霆只覺得克勞斯的話刺耳極了!
他看得出來,沉畫對克勞斯並不反感,至少不討厭克勞斯。
他們鬧矛盾也沒多長時間,他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男人!
郁少霆握著沉畫纖細皓腕的手指收緊,冰冷的聲音響起:「切爾西先生是麼,你大概不知道,我和畫兒已經註冊結婚,根據法律規定我們永遠不會離婚!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前夫哥、前前夫哥,他才是沉畫唯一的丈夫!
克勞斯有些詫異。
沉畫是為了解除身體裡的蠱蟲才同意聯姻,但郁少霆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他疑惑的眼神看向沉畫。
沉畫水眸閃爍,輕輕搖了搖頭。
克勞斯瞬間秒懂她的意思,既然她沒有告訴郁少霆,他自然也不會說。
於是克勞斯不以為意地道:「我知道你們登記了,其實畫兒和誰登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誰以夫妻的名義生活,不過……」
他皺了下眉,轉頭對沉畫道:「我這個人沒有戴綠帽子的習慣,不管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等我們舉行完婚禮,你必須和他們斷了,忠於我們的婚姻;當然,作為交換我也會保證不和別的女人發展婚外情,你覺得怎麼樣?」
克勞斯並不在乎沉畫和郁少霆登記結婚,反正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是他要和沉畫結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沉畫眼眸微微閃爍,輕輕點了點頭:「很公平。」
他們這個圈子裡,結婚後各玩各的人多的是。
克勞斯提出彼此忠誠於婚姻,其實在聯姻的婚姻里已經算很不錯了。
這讓沉畫有點意外,克勞斯的外形很招桃花,沉畫以為他也是個玩咖,沒想到他會把婚姻的忠誠看得這麼重要。
克勞斯微笑著:「如果你現在有時間,我們聊一下婚禮的事情,你們兩位……」
他就差把『迴避』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郁少霆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眼神已經冷到了極點。
他們是當他是死的嗎?
這個叫克勞斯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小畫和他結婚,可容家和切爾西家族聯姻的事人盡皆知,他們以夫妻名義出現在公眾面前,而他卻成了見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