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沉畫來到銀行工作,員工們都覺得她戴著口罩有點奇怪,但也沒人敢多問。
忙了一天,沉畫下班時,手機突然收到幾張照片。
照片是蘇婉的自拍照!
看到蘇婉的自拍,沉畫有點莫名其妙,忽然又發現照片的背景很眼熟——
是芙蓉溪!
蘇婉怎麼會在那?
【沉畫,我現在住著你的房子,睡著你的床,對了,我還用著你的男人!】
【我和少霆的婚禮就在你的別墅花園裡舉行,這裡風景真不錯!】
沉畫滿眼錯愕。
蘇婉竟然要和郁少霆結婚!
照片裡的背景就是芙蓉溪的花園,絕對不會有錯!
這是怎麼回事?
郁少霆不是明明把蘇婉送走了嗎?他回國去接管郁氏,為什麼蘇婉又在她的別墅里?
沉畫拿著手機打給郁少霆,電話撥通卻一直沒人接。
打不通電話,沉畫只好先下班,拎著包來到停車場,剛走到車旁,突然幾名男子從車尾走出來。
沉畫眼角餘光看到他們,瞳孔狠狠一縮,冷冷地看向那幾個人:「你們是什麼人?」
「沉小姐,我們主人請你過去見一面,請跟我們走吧。」
沉畫眼神有些冷:「你們主人是誰?」
「我們主人是切爾西先生,你們在郵輪上見過。」
保鏢道。
竟然是切爾西要見她!
沉畫有些莫名奇妙,想到媽媽和切爾西的關係,她眼眸閃了閃:「如果我不去呢?」
「容小姐,我們是按主人的吩咐辦事,我想你也不希望傳出容家與切爾西家族不和的傳聞吧。」
對方擺明了是有備而來,如果她不肯去見面,切爾西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沉畫有些無奈。
她親愛的媽媽,到底欠了多少桃花債。
「你們帶路吧。」
沉畫道。
……
半小時後,沉畫在七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見到切爾西,「切爾西先生,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切爾西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上流社會的精英氣場十足,「上次在郵輪見到你,本來想和你好好聊聊,但我正好有事就離開了。」
沉畫眼神一閃:「如果你找我來,是想和我聊我媽媽敘舊,抱歉,我無可奉告,因為我也沒有見過她,更不知道的下落。」
切爾西卻搖頭:「我聽說你從小是被人在農村養大,我知道你沒見過你媽媽,找你來也不是為了聊她。」
沉畫眼神疑惑:「那你找我幹什麼?」
除了因為媽媽,她不覺得切爾西有什麼理由找她。
切爾西:「我找你來是要向容家提親,準確的說是讓你們容家履行婚約,你嫁給我的兒子。」
「什麼?」沉畫滿眼不可置信:「什麼婚約?」
「切爾西家族和容家的長輩曾為我和無雙立下婚約,原本她要嫁給我,但是因為她忙於事業,後來又被不懷好意的男人騙了,所以我們的婚約一拖再拖,直到她後來出意外。」
沉畫聽到他說『被不懷好意的男人騙了』就無奈,這位財閥大佬還是個戀愛腦。
「雖然無雙失蹤,但兩家的婚約還作數,所以就由你來履行婚約,嫁給我兒子。」
沉畫見他不是在開玩笑,臉色一變:「切爾西先生……」
切爾西一擺手,打斷她的話:「我兒子已經來了,正好你們兩人見面,互相認識一下。」
話音落下,房間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響起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爸。」
只見走進來的是一名穿著深色便裝的西方男子,金髮碧眼,高大的身材偏瘦,五官神韻和切爾西極為相似!
沉畫知道切爾西年輕時也是帥哥,只是沒想到看到年輕版的切爾西,竟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克勞斯,她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容畫。」切爾西說完,看向沉畫:「克勞斯可是我的長子,也是下一任切爾西家族的順位繼承人,你和他在一起,你們可是強強聯手。」
這話說的……她貌似還沒答應吧。
這時,克勞斯微笑著面向沉畫,朝她伸出手:「容小姐你好,我是克勞斯。」
對方彬彬有禮,沉畫便也站起身,禮貌地和他握了下手。
她收回手看向切爾西:「切爾西先生,我不知道您和我媽媽定有婚約,而且這是你們的婚約,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會嫁給你兒子。」
「無雙不見了,你是她的女兒,克勞斯是我的兒子,我們長輩沒有做完的事,由你們來做天經地義,我會正式向容家提親,我相信他們也不能拒絕。」
切爾西道。
他這是鐵了心要把她和克勞斯綁在一起,沉畫皺眉:「不管容家是什麼態度,反正我不可能嫁給你兒子!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離婚不就行了。」
「……」沉畫一陣無語:「我們註冊登記的國家是不可以離婚的。」
「我還沒見過這個世界上有辦不到的事。」切爾西停了下,繼續道:「你的身份特殊,應該清楚很多人會打你的主意,外面那些男人你最好別信,克勞斯不一樣,不管從哪方面看他都是和你最合適的人。」
沉畫瞳孔一縮:「我逼我嫁給你兒子,到底是因為婚約,還是因為你恨我媽媽和勞恩在一起?」
切爾西眼神瞬間陰冷:「勞恩算個屁!你媽媽根本就不喜歡他!」
「……」
沉畫眼神閃了閃:「你一定要讓我和你兒子結婚嗎?」
「當然。」
「那你確定這樣的我,你兒子也要娶嗎?」
沉畫直接將口罩摘下來,露出半張猙獰可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