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更下流一點麼?
沉畫氣鼓鼓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瞪著他,像只炸毛的小獅子。
可是沒有什麼殺傷力,反倒覺得她可愛。
郁少霆悶笑了聲,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不容她抗拒地揉了揉她的頭,低沉的聲音充滿寵溺的笑意。
「我又沒招惹你,醒了就朝我發火,嗯?」
他還把自己說得挺無辜。
「你昨晚給我吃了什麼?」
沉畫沒好氣地質問。
原來小東西是因為這個氣不順,郁少霆挑眉,「唔,讓你快樂的東西。誰讓你昨晚勾引我,又不理我,你也不想想我憋了多少天了,只能想那種辦法。」
他還有理了!
話題又變成不正經的畫風。
沉畫紅著臉兇巴巴地道:「你以後不准再給我吃那個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郁少霆目光幽暗:「放心,對你的身體沒有副作用;只要你以後不拒絕我,我就不給你吃。」
沉畫:「……」
他這條件提的……真為自己著想啊!
郁少霆接著又說:「我還挺喜歡你吃了它的反應,畫兒,你昨晚在上面扭……」
「郁少霆!」
沉畫氣極了,小手用力捂住他的嘴。
郁少霆沾上她就像有癮,此時她主動投懷送抱,男人目光一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在她紅腫的唇上親了下,幽暗的黑眸有點危險。
「畫兒,再來一次。」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才……
這男人還是人麼!
沉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些驚恐地道:「不要了,我疼呀。」
她水潤的眼眸微微顫慄,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昨晚郁少霆有點失控,抱著沉畫洗完澡,給她檢查過上了藥。
確實短時間內她不能再承受他了,否則會受傷。
「我抱你去洗漱,該吃點東西了,今天在家裡休息,明天我們去容家見你外公。」
不能再和她呆在床上,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控制住。
郁少霆壓著小腹的躁動,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抱起她朝衛生間走去。
沉畫有點懵:「為什麼是明天去容家?」
「今天你有體力?」郁少霆垂眸看她。
「……」
沉畫紅著臉沒說話。
進了衛生間,郁少霆將她放在洗面池前,拿過牙膏和牙刷,擠好牙膏:「張嘴。」
這是要幫她刷牙的意思麼?
沉畫無語:「我可以自己來。」
「乖,我幫你。」
「真的不要。」
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還讓他幫忙太滑稽了。
沉畫堅持要自己刷牙,郁少霆拗不過她,只好把接滿漱口水的杯子遞給她。
沉畫刷牙洗臉,郁少霆就站在旁邊看著她,表情還頗為遺憾。
洗漱完,郁少霆又抱她去衣帽間換衣服。
今天是周六,沉畫不用去公司,她在家裡喜歡穿寬鬆的衣服,選了件舒適的家居服。
郁少霆幫她換衣服的時候,難免又動手動腳,沉畫無語地推他,最後被郁少霆壓在梳妝檯上吻到近乎窒息。
……
兩人耳磨廝鬢一番,郁少霆抱沉畫下樓吃飯。
飯菜是早就準備好的,因為沉畫沒有起床便一直溫著。
很快,餐桌上便擺滿精美的飯菜。
「沉小姐,你看看這些飯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換別的。」張媽感慨地道。
這些飯菜本就是為她準備的,自然不會不合口味,沉畫看出張媽表情有點不對勁,疑惑地道:「張媽,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到你和郁總和好了,我太高興了。」張媽道。
昨晚沉畫在這裡過夜,就是代表了她和郁少霆真正和好的意思。
「現在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委屈了。」郁少霆道。
沉畫直接翻了個白眼。
也就只有沉小姐敢用這種態度對郁總,張媽站在眼裡,悄然離開,不再打擾他們。
郁少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蝦仁送到沉畫唇邊。
沉畫皺眉:「我可以自己吃。」
「我餵你。」郁少霆道。
沉畫有些無奈,也隨他去了,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吃完飯,這時張媽拿著沉畫的手機走過來,恭敬地道:「沉小姐,您的手機一直在響。」
沉畫接過手機,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放在耳邊:「你好,請問是哪位?」
「容小姐,我是路易斯,我們約好今天見面,你還記得嗎?」電話里傳來男人禮貌的聲音。
沉畫一怔:「我當然記得。」
「請問你在什麼地方?我派人過去接你。」
路易斯道。
沉畫猶豫了下:「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那好,我把地址發給你。」
路易斯爽快地掛了電話,很快,沉畫便收到一個地址。
「要去哪?」郁少霆問。
沉畫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眯了眯眼:「在賭場約我見面的路易斯,剛才找我,說是那個人要見我,我去看看是誰。」
「他是勞恩伯爵的人。」
「誰?」
郁少霆把勞恩伯爵的事說了一遍,沉畫一臉莫名其妙:「他一個伯爵要見我做什麼?想和容家做生意麼?」
郁少霆搖頭:「他和容家沒有來往,先去換衣服,我陪你去。」
沉畫輕輕點了點頭,郁少霆正要起身抱她,就在這時,賀朝忽然快步走進來:「郁總,我有事找您。」
「賀先生,好久不見。」沉畫朝他招了招手。
「沉小姐,許久不見了。」賀朝回了個笑。
郁少霆摟著她:「什麼事?」
賀朝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沉畫。
沉畫:「那我先去換衣服,你們聊吧。」
她無意聽他們的機密,起身便要離開,郁少霆摟著她腰的大手猛地收緊,將她禁錮在懷裡,不准她離開。
男人沒有溫度的黑眸看向賀朝,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你就說。」
賀朝看了看他,「蘇婉來了,就在門外,吵著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