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你去道歉。」
郁少霆心情不錯的勾起唇。
「如果你想見她,捨不得她走,我現在可以把她找回來。」
蘇婉的出現讓沉畫有點控制不住情緒。
郁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像個刺蝟似的小女人,心情愈發地好。
男人聲音懶散:「我可沒這麼想,別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喜歡和初戀藕斷絲連。」
他這樣說,好像她和沈千文之間還有什麼似的!
沉畫本就心情不好,這句話將她壓抑的情緒瞬間點燃,「郁少霆,我和沈千文是怎麼回事你很清楚!你這樣陰陽怪氣,不覺得自己賊喊捉賊嗎?」
郁少霆原本只是隨口一句,見她反應這麼大,頓時眼神一冷:「我提到沈千文,你就這麼激動,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賊喊捉賊了?」
他真的以為,他和蘇婉那些事瞞得很好,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郁少霆,你別把我當傻子騙!」
沉畫眼睛有些泛紅,不想再待在這裡,喊出這句,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
郁少霆臉色一變,立刻下床就要去追。
然而牽扯到肋骨的傷,頓時痛得倒吸了口氣,重重摔回床上,發出一聲巨響。
郁少霆牙關緊咬,額頭出了層冷汗!
這個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在亂說什麼!
「郁總!」
聽到動靜的手下跑進來,見郁少霆倒在床上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立刻滿臉擔憂地道:「您怎麼樣?您堅持住!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郁少霆俊臉慘白,牙縫中擠出冰冷的聲音:「沉畫呢?」
「啊?大嫂?」
手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吃醋了!去把她追回來!」
郁少霆低吼道。
手下擔憂地道:「那您的傷……」
「你他媽聾了?」郁少霆眼神充滿殺氣。
「是,我馬上去!」
手下不敢再耽誤,立刻去找。
沒一會,他又跑回來復命:「郁總,大嫂和容赫先生一起離開醫院了。」
郁少霆這會已經忍過那陣鑽心的痛,眼神一沉,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找到沉畫的號碼撥出去。
「嗡……」
另一邊床頭柜上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
是沉畫的手機!
郁少霆冷著臉掛斷電話,撥了另一個號出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傳來容赫清朗的聲音:「哪位?」
「我是郁少霆,讓沉畫接電話。」
郁少霆聲音冰冷地道。
「是你。」
電話另一邊,容赫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看向副駕上發呆的沉畫,冷笑了聲:「郁少霆,你少來騷擾她!」
說完,容赫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這邊,郁少霆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眼神愈發地陰沉。
「去安排出院!」
郁少霆冷冷地道。
周易來探病,剛走進來便聽到他的話,擔憂地道:「郁總,你骨折才剛住院,這段時間需要在醫院靜養,不能出院。」
郁少霆陰沉著臉:「她回容家了!」
「大嫂回去了?」周易有些錯愕:「她不是在照顧你麼,你們怎麼又吵架了?」
郁少霆:「上午蘇婉來了,她看到蘇婉抱我,吃醋了就跑了!」
他沒想到小東西反應會這麼大!
「你和蘇婉被抓包了?」周易驚奇。
「……」
郁少霆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似地看過去。
周易秒懂。
郁總滿腦子都是大嫂,就算以前和蘇婉有那麼一段,也早就翻篇了,他當然不會主動抱蘇婉,是蘇婉抱他,被大嫂看到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好一點,怎麼又鬧出事了。
郁總現在這個樣子,他又要去找大嫂,只怕會傷上加傷!
身為下屬,周易只能勸,「郁總,大嫂在氣頭上,現在你最好還是別去找她了;畢竟她在生氣,未必肯聽你的話。」
「二來,你現在受傷,如果真鬧起來,你的體力也撐不了多久,到時候怎麼辦?青門還需要你。」
他頓了頓,又加了句:「而且大嫂很在乎你,要不然她也不會因為吃醋跑了,所以現在還是先讓她冷靜一下,你好好養傷,到時候再把她哄回來。」
郁少霆黑眸森冷,沉著臉沒說話。
他現在可以去找沉畫。
但她在氣頭上,肯定會和他鬧,容家那些人也會阻止他,這個時候他確實沒有更多的體力去應付。
所以,只能先養好傷再去找她。
……
容赫通知留在郁少霆那裡的容家保鏢全部撤離。
沉畫不能穿著浴袍回家,容赫帶她去商場買了套衣服。
買完衣服,沉畫決定回家前先去酒店見沈音音。
兩人來到酒店,沉畫走到沈音音住的總統套房門口。
她正要敲門,突然門被人從裡面拉開,只見宋書言拿著手機打電話,正要出門,看到她臉色一變。
沉畫愣住:「小宋總,你怎麼在這裡?」
宋書言是認識容赫的,只是不熟,和他點了下頭算打過招呼。
他放下手機,微微皺眉看著沉畫:「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沈音音去哪了?」
「什麼?音音不見了?」
「她沒有去找你?」
沉畫滿臉錯愕,臉色一變,皺起眉道:「如果她來找我,我來這裡幹什麼?你對音音做什麼了?為什麼她會不見了!」
宋書言一貫玩世不恭的俊臉有些沉,沉默了幾秒,皺著眉道:「我們昨晚,做了。」
「……」沉畫愣住,過了幾秒,回過神一把抓住宋書言的衣領,聲音冰冷地道:「是不是你對她用強了?」
她眼神可怕極了。
宋書言皺眉:「我是那種人嗎?她是自願的,至少昨晚我們很合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早上醒來她就不見了,一直沒回來。」
沉畫看了看他,漸漸鬆開緊抓的衣領。
她不知道宋書言說的是真是假,音音是不是自願的;
現在音音不見了,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
「她不接你的電話?」沉畫問。
宋書言皺著眉搖頭。
沉畫:「她走的時候拿走了什麼東西嗎?」
「她的包。」
音音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她能去哪?
沉畫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秀氣的眉一皺,看向宋書言:「宋總,我覺得她可能是在躲你。」
「躲我?」宋書言一雙桃花眼充滿困惑。
沉畫:「宋總,你要結婚了,所以你和音音才分手的,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沒有打算放棄聯姻吧。」
宋書言沒說話。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算是默認了。
沉畫並不意外。
宋書言可是宋家的寶貝金孫。
他含著金湯匙長大,家族的未來也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他的婚姻必須為宋氏一族的前程服務;
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生來便站在眾生之巔,他們從來只顧自己爽,不在乎會給女人帶來什麼。
沉畫嘆息了聲:「宋總,對你來說,不管找多少女人都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場風流韻事,可對音音呢?」
「既然不能許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又何必再惹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