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雨刮器都沒什麼用,視線條件很差。
這樣開車確實挺危險,但是請他上去,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也不合適。
沈音音考慮下,「你在車裡坐一會,等雨小了再走。」
「你讓我一個在車裡等?」
這位爺喜歡熱鬧,平時去哪都是一大群人,讓他一個人等,他肯定不願意。
音音:「那我陪你等。」
「可是坐在車裡很悶。」宋書言嫌棄地皺眉。
他金尊玉貴,留在這是有點憋屈了。
沈音音想了想:「酒店有個咖啡館,我陪你去那坐一會吧。」
「行。」
宋書言也沒客氣。
他們都沒有雨傘,剛下車就被大雨澆透了衣服。
跑進大廳,兩人渾身濕透,成了兩隻頗為狼狽的落湯雞。
宋書言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甩了甩頭,一些水珠濺在沈音音身上。
他一雙桃花眼有點壞,「現在這個樣子你總不能帶我去喝咖啡了吧。」
有那麼一瞬,沈音音覺得他是故意的。
但現在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畢竟她自己渾身濕透,雖然國外沒有狗仔跟拍,但穿著濕乎乎的衣服很難受,只能回去換衣服。
沈音音帶著宋書言回到房間。
宋書言走進去環顧四周,挑了下眉:「不錯,知道住總統套房了,長進了。」
沈音音放下包:「是小畫給我開的房間,不是我自己開的。」
宋書言:「這床舒服麼?」
此話一出,兩人目光不約而同地一頓,想起過去一些事。
沈音音很多小習慣,宋書言都不能忍受,其中之一就是她太節約。
雖然跟了宋書言,她不缺錢了,但是她節約慣了,能不花的錢就不花,出門總是訂便宜的酒店客房。
隔音差、床墊不舒服,宋書言去找她的時候嫌做起來不夠爽,為此說了她幾次。
可沈音音始終不改,後來他乾脆包攬了她出門定酒店的事。
再以後沈音音住的酒店客房,都是宋書言定的頂級房間。
沈音音有次還被記者曝光,拍戲時在某個頂級酒店總統套房住了兩個多月,光是房費就超過一套房的價格。
「唔,還行吧。」
沈音音紅著臉說了一句,轉身進了衣帽間去換衣服。
她聲音傳出來:「這裡有烘乾機,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烘乾,等一會就能穿了。」
沈音音在裡面換衣服,她沒注意靠近門口的牆邊有個黑色玻璃櫃,將她換衣服的場景清晰地照出來。
她脫掉上衣,露出一身雪白的牛奶肌,盈盈一握的細腰,長發散落,在膚如凝脂的後背晃晃悠悠,柔軟的髮絲像一隻勾子。
沈音音微微彎腰,脫掉裙子,一雙雪白修長的腿格外惹眼,大概是滑雪時她不小心磕碰到腿,大腿邊一片肌膚泛起嬌弱的紅。
沈音音拿了件套頭衛衣,正要換上,後背忽然貼上冰冷的涼意,頓時被激得渾身一顫。
「啊!」
「想我了麼?」
男人玩味的聲音響起,宋書言一隻手從身後抱著她,一隻手拿走她的衛衣,直接丟到地上。
沈音音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冰冷的刺激感中,有什麼東西在心口怦然炸開,酸澀的情緒瞬間充滿胸腔。
不過也只是那一瞬。
她很快清醒過來,也不反抗,笑眯眯地用平靜的語氣說:「宋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快要結婚了,要是被你老婆知道了可沒我的好果子吃。」
這語氣太熟,宋書言笑了:「你以前想釣我的時候就這麼說話。」
宋書言是誰,是連他生居高位的幾位叔伯都認為他適合從政的人。
她那點欲擒故縱的小伎倆,宋書言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著她玩而已。
哪有什麼手段高明,只不過他願意上鉤罷了。
沈音音回頭,朝他眨了眨眼:「你看我現在是在釣你嗎?宋總,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臉上的妝有些花了,但一雙眼睛格外明亮,且坦蕩。
她沒想釣他。
宋書言看出答案,心裡莫名有點不是滋味,語氣訕訕的:「你倒是真拿起放得下。」
和他分手的那些女人都會糾纏他,只有沈音音,她走得乾脆利落。
沒有完全斷了聯繫,偶爾遇到她也會點頭客氣地打招呼,說一聲:宋總好。
打電話也接。
但再無任何曖昧示好,仿佛他們只是熟人一樣的客套。
大概男人就是犯賤。
宋書言心裡愈發地不舒服,甚至還有一種詭異的征服欲,他本來就不懷好意,也沒猶豫,低頭直接吻住沈音音的唇。
「唔?」
沈音音錯愕地睜大眼睛:「宋總……唔……放開……你有未婚妻……不可以……」
「我他媽還沒正式訂婚。」
宋書言抽空回了她一句,又再次將她的唇瓣吻住。
沈音音抗拒,用力推他,但在力量懸殊的男人卻無濟於事,反而讓宋書言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動作愈發地火熱。
沈音音是想推開他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來二去,兩人又滾到沙發上。
大概是因為宋書言那句蠱惑人心的『想死我了』。
暴雨沖刷著酒店玻璃窗,光線明亮的房間裡,氣溫越來越高。
宋書言扣著沈音音的腰,急切地吻著她,身下嬌嫩身軀的熟悉觸感,讓他幾乎有些失控,拿著她的手用力往下按,讓她感受他。
一場旖旎的情事,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