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你是不是有病啊!」
沉畫回過神,瞳孔收縮,氣急敗壞的捶了他一拳。
他救了自己,卻故意變化聲音,裝不認識。
「咳咳咳……」
突然,郁少霆急促急促地咳嗽起來,一縷鮮紅的血跡順著他嘴角溢出。
沉畫驚恐地睜大眼睛:「你怎麼吐血了!你受傷了?」
他吐血,肯定是受了內傷!
這一刻,沉畫忘了他們還在鬧矛盾。
她只在電視新聞里看過這種情況,伸出手想要觸碰郁少霆,又怕自己不知輕重給他造成嚴重的二次傷害。
郁少霆薄唇被鮮血染紅,愈發襯得他臉色蒼白,微微皺著眉,重重地吸了口氣,壓著胸口的劇痛,不想嚇到她,抬手擦去嘴角血跡。
「對啊,被你打吐血了。」男人聲音懶懶的,還有點埋怨:「沉畫,你竟然家暴我!親我一下,不然我告你,讓你去坐牢!」
沉畫愣了下,無語地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了?這裡婚姻法規定了,家暴要坐牢的,你親不親?」
郁少霆一本正經地道。
「你都這樣了,別胡鬧了!」
沉畫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她眉頭緊皺,小臉寫滿擔憂,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凶。
郁少霆卻看得心裡一暖。
小東西心裡還是有他的!
雖然天天喊著要離婚,動不動就哭,但是看到她還是心疼他。
沉畫沒再理郁少霆,拿著手機給沈音音打電話,沒過一會十多個人從上面滑下來,同時還有直升機朝著這邊飛過來。
沒過一會,那群人來到這裡,停在最前面的是宋書言。
他摘掉護目鏡,見郁少霆偏著頭靠著樹,衣領擋住了染血的嘴角,皺著眉道:「你們怎麼樣了那?」
沉畫見是他頓時有些錯愕,顧不上寒暄,趕緊道:「我沒事,但是郁少霆為了救我受傷了。」
「怎麼可能!三哥滑雪技術那麼好,我都是他教的,他怎麼可能受……」
宋書言一邊說一邊去查看郁少霆的情況,離得近了才看到郁少霆染血的薄唇,頓時嚇了一跳:「我靠!三哥你真受傷了?怎麼會這樣?不至於……」
郁少霆目光陰沉沉地盯著他,眼神比滿地寒雪還冷。
宋書言只感覺一片寒風凌冽,瞬間反應過來,到嘴邊的話在舌尖一轉,變成一聲大叫:「啊!三哥!!你怎麼吐血了啊!!!怎麼會這麼嚴重啊!!!!」
沉畫:「……」
「滾。」
郁少霆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嫌棄的字。
他演技還敢再浮誇點嗎?
事實證明,宋書言敢!
他十分嚴肅,仿佛郁少霆下一秒就要掛了一樣嚴肅,招呼隨後趕到的醫生們,「快給三哥檢查!趕緊把他送醫院!他傷得很嚴重!」
天上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轟鳴的聲音。
郁少霆受了內傷,醫生們合力將他送上直升機。
沉畫本來也要上飛機,但因為直升機不算大,只能安置郁少霆和幾名急救人員。
郁少霆輕輕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放心,我死不了,不會當你守寡。」
「……」
沉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有心情不正經!
很快,直升機帶著郁少霆離開。
沉畫看著遠去的直升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畫妹妹,我們去醫院。」宋書言撿起地上她的手套遞給她。
沉畫回過神,接過手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回到滑雪場休息區,焦急的沈音音快步走過來,一雙眼睛通紅:「小畫,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沉畫搖頭:「我沒事。」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想來滑雪,你也不會出事。」沈音音愧疚地道。
宋書言摘掉頭盔,隨手丟給隨行的人:「就你那點滑雪技術,自己都是個半吊子,還敢教她,你們還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音音更愧疚了,沉畫安慰她:「你別聽他的,是我自己沒控制住,不是你的問題。」
沉畫要去醫院,沈音音認為郁少霆受傷她也有一定的責任,便也要一起去,宋書言則表示也要去看看。
郁少霆的傷是一根肋骨骨折,內臟受到撞擊,所以才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