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珠美目一冷:「怎麼,他這是要讓來我們容家搶人了?叫上人,把他趕走!」
「慢著。」容老爺子抬手制止:「我們容家好歹是有頭有臉,搞得雞飛狗跳的太跌份了,去告訴郁少霆,我不見他,如果他喜歡在門口等,那就讓他等著吧。」
這是故意羞辱郁少霆。
平叔領了命令便離開了。
「外公,您別這樣,先讓他進來說話好不好?」沉畫皺著眉焦急地道。
容老爺子板著臉,十分嚴肅地道:「小畫,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這個男人和你真的不合適!」
容老爺子堅持不肯讓郁少霆進來,沉畫無計可施,只好離開了。
她朝莊園大門口走,卻被平叔攔住:「小姐,老爺有命令,不能讓你去門口見郁少霆。」
沉畫皺眉:「外公這是要軟禁我嗎?」
平叔聽笑了,哄著她:「您這是哪裡話,老爺疼您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軟禁您,您當然可以在別墅里自由活動,想去哪都行,只是不能見郁少霆。」
他頓了頓,又道:「您別怪老僕多嘴,那個郁少霆就是配不上您。」
容家的人對郁少霆的成見很深,保鏢們收到命令,誰也不會放她去門口。
……
大門外。
郁少霆站在那裡,臉色比西裝還黑。
兩手拎著禮物的周易嘆了口氣:「得,人家這是給咱們下馬威,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人了,要不然還是先回去?」
郁少霆俊臉上沒什麼情緒:「在這等。」
周易驚訝,這是打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麼?
不過他也沒多問,畢竟郁少霆是他老大,他只能陪著。
郁少霆一直站在門外等。
中午,毒辣的太陽照在他身上,襯衣幾乎被汗水浸透。
周易也沒好到哪去,又熱又渴,渾身衣服都濕透了,多少年沒早過這份罪。
一輛加長版的勞斯勞斯開到門口停下。
有保鏢從副駕下車,恭敬地打開後面車門,只見容無奕從裡面走出來。
四目相對,容無奕視線划過郁少霆,看向周易,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周易先生,好久不見,你怎麼在我家門口?」
容無奕當然知道郁少霆在家裡門外等的事,只是見周易居然幫郁少霆拎著禮盒,很是驚訝。
這個郁少霆到底是什麼來歷,周易居然為他服務?
「容先生,許久不見,我是陪郁總來叨擾的。」周易不卑不亢地道。
郁少霆在門外等了幾個小時,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開口道:「容先生,你好,我是郁少霆。」
「哦,我知道你,小畫就是給你當情婦。」
容無奕微微笑著。
郁少霆臉色一僵。
認識容無奕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摸不透心思的笑面虎。
「郁先生,我也年輕過,男女之間愛情情仇也經歷過,我們家小畫單純,招人喜歡,以前我們虧欠她許多,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都希望她以後的生活幸福美滿,是要好好為她尋一個好親事的,不管過去她和你有什麼,我們容家不會再追究,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容無奕伸手拍了拍郁少霆的肩,語氣頗為和藹,說的話卻很不客氣——
他在說沉畫和郁少霆在一起,算不上好親事。
郁少霆皺了下眉:「容先生,我和您一樣,都希望畫兒以後幸福美滿,但我不會讓她和別人在一起。」
容無奕玩味地道:「這好像不是郁先生你說了算的,如果你願意就此作罷不糾纏小畫,我們還可以不追究,如果你一定要騷擾她,那就是要和容家作對了。」
郁少霆:「容先生,我聽聞您和容太太的感情很好,你們從小相識,剛到法定年齡您就用了計謀,把他娶回家,一起經過了幾十年的風雨。」
當年,崔明珠18歲成年禮,容無奕誘惑她成為了他的女人。
後來,崔明珠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卻有所顧慮不想公開他們的戀情,他便在宴會上用了點手段,讓兩家長輩發現他們親熱,於是崔明珠不嫁也得嫁。
提到愛妻,容無奕眼神閃過一抹動容:「郁先生對我們的事打聽得這麼清楚,應該也知道我們家很在乎無雙,小畫是我妹妹唯一的血脈,我們更不能容許任何人欺負她!」
他眼神冷了幾分:「如果我們早些找到小畫,你以為能容忍你對她做出那些混帳事?」
他已經失去了妹妹,如果連小畫都護不住,以後怎麼向無雙交代!
郁少霆眼神堅定:「容先生,我之所以提起您和您夫人是想說,您也知道如果那個女人是自己唯一想要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沉畫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我無意與容家作對,但也絕不會放棄她!」
容無奕盯著他看了幾秒,冷冷地丟下一句:「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見容無奕堅持不肯讓步,郁少霆周身溢出寒意,「容先生,小畫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恐怕不是你說了算,她是我的人,我和她已經結……」
「舅舅!」
女孩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郁少霆的話。
沉畫走出來,看了眼郁少霆,笑著對容無奕道:「舅舅,您回來了。」
她看向郁少霆,只見男人身上襯衣被汗水打濕,真是笨死了,見不到人也不回去,就站在這傻等。
不過再一想他騙自己的惡劣行為,她才不心疼他!
容無奕笑著:「我正要進去呢,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沒有不長眼的欺負你吧?有也沒事,舅舅回來了,會給你撐腰的。」
這番話明顯是說給郁少霆聽的。
郁少霆看在沉畫的面子上才一直忍耐著,這會也有些不快,周身寒意愈發地濃烈。
「舅舅,舅媽一直在念叨你,你快去找她吧,我想和郁少霆說幾句話。」沉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