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電話這邊,郁少池臉上籠罩著一層陰戾。,-*' ^ '~*-.,_,.-*~ ~*-.,_,.-*~' ^ '*-,
郁少霆仿佛聽到了多麼好笑的話,薄唇勾起玩味的弧度:「郁少池,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沒這個本事。」
說完,郁少霆將通話器摘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到窗外,直接將通話器丟了出去。
沉畫皺著眉道:「是郁少池放的定位器?」
「嗯。」郁少霆深深注視著她,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你怎麼猜到她身上有定位器?」
沉畫:「你住的那棟房子有幾個單元,那些人卻直接沖向你住的那個單元,如果只是被人跟蹤,跟蹤的人怕暴露不敢離得太近,不可能在短時間這麼準確找到位置,只能說明他們有精準的定位。
定位器放在身上容易丟,也容易被發現,對女人來說最保險的辦法是放在包里,因為包不離身。」
郁少霆眼裡閃過一抹讚許,他的女人就是聰明。
她看向明夫人:「如果我沒猜錯,你離開郁家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動手腳,郁少池一直沒找到郁少霆,是你把他的行蹤暴露了。」
「我……」
明夫人臉上掛不住,但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丟面子,沒好氣地還擊,「我出來找少霆才會被人利用!如果不是你,他還是風光的郁氏總裁,郁少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發生這些事,還不都是你害的!」
郁少霆轉頭看向她,眼神中看沉畫時的溫柔消失,目光冷極:「夠了!再亂說話我就讓飛機降落,你自己離開!」
「……」
明夫人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氣得臉都綠了。
她生氣鬱少霆處處維護沉畫,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不甘心地瞪了眼沉畫,沒再說話。
……
另一邊。
掛斷電話,郁少池坐在輪椅上緊緊握著手機,蒼白的手指繃得很緊,一根根暗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周身籠罩著一層陰鬱的冷意。
手下急匆匆走過來,彎腰壓低聲音道:「二少爺,我們的人傳來消息,丁飛派去的人全都被解決掉了,三少爺全程沒露面,他的人不少,而且非常強悍,訓練有素,那麼激烈的交火也沒有一個人受傷,感覺很像僱傭兵的打法。」
丁飛也是郁少霆的仇家之一。
郁少池把郁少霆的地址透露給丁飛,就是為了讓丁飛的人給他當問路石,試探郁少霆現在的實力。
郁少池眯起眼:「難怪他敢跟我叫囂,原來是找了僱傭兵!」
「請僱傭兵可不便宜,那群人是只認錢的主,三少爺不是被郁家沒收資產了麼,他哪來的錢?」
「他能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出這麼多公司,要藏錢很難嗎?」
他冰寒的目光盯著手機屏幕:「他不緊藏了錢,還能讓沉畫和他結婚!」
手下錯愕:「沉畫竟然和他結婚了?她對三少爺不離不棄,看來是真愛。」
「真愛麼?」郁少池滿眼嘲弄。
分明是她腦子有問題!
這個世界沒錢談什麼真愛,不過就是腦子一熱而已,等她和郁少霆過幾天苦日子,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活該她遭罪!」
頓了頓,郁少霆又嘲弄至極地說:「他真以為找了僱傭兵,就能保住他那條狗命!」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話,表情有些詭異,手下也不敢多問。
這時,手下接了個電話,過了會,恭敬地道:「二少爺,丁飛打來電話,說他被郁少霆的人圍了,希望我們派人去救他。」
「一條賤命,值得我浪費子彈?」
手下明白這是不管丁飛死活的意思,疑惑地問:「二少爺,這會郁少霆的人肯定想不到我們的人會出現,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除掉這些人,就算不能完全剷除,也能重挫郁少霆的銳氣。」
郁少池仿佛在看白痴,「郁少霆找的是僱傭兵,就算全部死完,再換一批就是了!他人都跑了,我重挫那些人有什麼用?」
手下羞愧地低頭:「那您打算怎麼做?」
郁少池眯起陰鷙的黑眸,「他跑不了多遠,把他找出來!」
……
時裝秀落幕。
崔明珠一身白色極地高定禮服,加了條暗紅色的方格披肩,簡約卻不失豪門貴族的氣質,在幾個保鏢和女傭的簇擁下朝著門外走。
「崔太太,今晚的慈善晚會是關於非洲貧困兒童飲水的主題,還請您賞臉務必參加。」國際知名時尚雜誌的創始人點頭哈腰地更在她耳邊。
崔明珠停下腳步,美目帶著笑意看過去:「詹妮弗,我可以去參加晚宴,不過你要把參與的名媛太太們的名單給我一份,我看看都有哪些熟人。」
「您放心,我馬上整理出來!」詹妮弗喜出望外。
他們高貴的白人是看不起東方面孔的,但是崔明珠不一樣,畢竟她出生名門,丈夫還是五大財團之一的華人財團負責人,自然要討好。
詹妮弗心滿意足地走了,女傭請示:「太太,您不是決定今晚回家麼,現在要改行程嗎?」
崔明珠輕撫了下祖母綠的耳環,「誰要參加那個虛偽的晚宴,一會收到名單,把名單里的人對應的家族,從我給小畫選的聯姻名單里摘出去!」
「他們可都是家世優渥的名門,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畫又不需要攀附誰,這種慈善晚宴就是一群人假模假樣作秀罷了,喜歡參加這些晚宴的人都家風不正,這種家庭小畫不能嫁進去!」
崔明珠是過來人,她清楚在女人的婚姻里,踏實可靠的夫家、有責任疼愛自己的丈夫,比地位和金錢更重要。
這些豪門名流背地裡骯髒事不少,只看風光有個屁用,嫁進皇室被逼瘋的事都屢見不鮮。
她是真心把沉畫當自己女兒疼,所以對沉畫的婚事格外慎重。
「崔太太。」
一名男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郁少池走過來,
崔明珠看向對方,眼神有些疑惑:「你認識我?」
郁少池皮膚蒼白,但此刻臉上陰氳的神情消失,禮貌地微笑著,「我知道您是小畫的舅母,請問她回到容家還好嗎?」
「你認識小畫?」崔明珠來了興趣。
郁少池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是郁少霆的二哥,我會認識小畫也是因為她和郁少霆的關係,以前少霆讓她當情婦,做了很多對她不好的事,我一直覺得她受了太多委屈,可惜我力量有限幫不了她,好在她找到了真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