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嚴重的是,早上沈千文陷入昏迷了。
許芸大鬧醫院,說沉畫找來這些醫生是為了故意害死沈千文,要報警抓沉畫。
容赫、夏鈺、許芸都在醫院。
沉畫剛到病房外,許芸便瘋了似的推開攙扶她的護士,沖向沉畫,抬手便要給沉畫一巴掌。
容赫閃電般伸手抓住許芸的手腕,聲音冰冷:「許太太,你沒有資格動我妹妹!」
「是沉畫害了我兒子!她是兇手!」許芸面容猙獰可怕,只死死盯著沉畫:「沉畫!我兒子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要你給他償命!」
容赫臉色愈發地難看,嚴肅的語氣有幾分慍怒,「許太太,我們容家很感激你兒子救小畫,但或許你忘了,捅傷你兒子眼睛的那把刀是你非常喜歡的兒媳婦。」
如果不是因為沉畫,他根本不會出手幫忙,沈家敢當他的面打沉畫,就是打容家的臉面!
許芸身體一晃,仿佛受到極大的打擊,臉色白得厲害,忽然捂著臉崩潰地哭了出來。
夏鈺臉色也難看極了,眉頭緊鎖,蹲下身安慰她。
沉畫顧不上許芸,轉頭看向病房裡面。
只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圍在病床旁,只能看到沈千文的臉,他緊緊閉著眼人事不醒,緊皺的眉似乎十分痛苦。
裡面的醫生都是容赫找來的專家,他們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差,顯然沈千文的情況危急。
容赫低聲對沉畫道:「這些醫生暫時還沒有麻煩,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沈千文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時,那幾名外國醫生走出病房,。
沉畫趕緊問:「請問沈千文怎麼樣了?」
為首的外國白人老頭搖頭:「他的情況非常不好,如果再沒有好的治療藥,他的時間恐怕不多了,我們會極力想辦法,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的兒子!」
旁邊許芸臉白如紙,大叫一聲,徹底暈死過去。
夏鈺臉色大變,將許芸交給護士介紹,滿臉凝重地走到她面前。
「沉畫,不管我們之間過去發生過什麼,你真的忍心讓千文死嗎?」
自從那次在夏家見過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說話。
「你弟弟的情況我也很遺憾,但是你們不能這樣逼我妹妹。」容赫表情有些冷。
病房裡都是醫生,看不到沈千文現在的情況。
沉畫緊咬著唇,如果現在她能拿到藥就好了……
「小畫。」容赫眼神複雜地看向她。
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沉畫道,「我還有個辦法。」
她拿出手機走到旁邊角落,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找我有什麼事?」
沉畫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郁少池,我有事想找你幫忙,你爸爸那裡有一種治療特殊型號腦炎的藥,我有個朋友生病了,急需這種藥,你可以幫我嗎?」
電話那邊靜了幾秒,傳來郁少池的聲音:「我不知道老爺子手裡有這種藥,如果真的有,他沒有拿出來公開上市,自然也不可能給我,抱歉,我幫不了你。」
沉畫心一沉:「那你知道他把藥放在哪裡嗎?」
這一刻她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去偷、搶……只要能拿到藥,怎麼都行。
郁少池:「他不是什麼事都和我說,我不知道。」
連他都不知道,沉畫最後的希望破滅,眼眸黯然下來,道:「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畫轉過頭,見走過來的夏鈺滿臉凝重地看著她:「你想到辦法了嗎?」
沉畫垂下眼眸,輕輕搖了搖頭。
夏鈺眼神也是一沉,抿了抿唇,「沉畫,我不是想為難你,只是你也看到千文的情況,就算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將來你們還可以離婚,他真的很需要藥……」
「沉畫,我求求你救救千文,以前是我得罪了你,你有什麼恨就朝我來,你救救千文……」
許芸跌跌撞撞跑過來,痛哭流涕,幾乎要給她跪下了。
她一會對沉畫恨之入骨,一會又求她救人,說到底是因為她只想救沈千文。
沉畫臉色有些白,咬了咬唇,聲音有些嘶啞地道,「我嫁給他。」
夏鈺表情微微一變,許芸則頓時滿臉驚喜,「真的嗎?太好了!這下千文有救了!沉畫,你可不能反悔啊!」
沉畫從夏鈺那裡拿到郁振東的聯繫方式,打電話過去。
「是哪位?」
電話接通,傳來夏振東蒼老威嚴的聲音。
「我是沉畫。」
「原來是沉小姐,你打電話是通知我讓你的初戀情人死,還是想讓他活?」郁振東道。
沉畫用力握緊手機的手指邊緣泛白:「我答應嫁給沈千文,你把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