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這一覺睡得很沉。☟♣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半夢半醒間他手臂習慣性地收了收,過了幾秒忽然睜開眼睛,看著空蕩的懷抱,一時有些恍惚。
他夢到沉畫回來了。
還真是夢。
劇烈的頭疼消失,郁少霆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翻身坐起來,手掌壓到一個圓潤小巧的東西,他低下頭一看,頓時瞳孔猛然緊縮。
是一枚小小的珍珠耳釘。
郁少霆給沉畫買了很多珠寶首飾,但沉畫嫌太華麗,平時幾乎都不戴。
不過她挺喜歡一對珍珠耳釘,一直戴著。
郁少霆拿起這枚小小的耳釘,腦海中如放電影膠片般地閃過一些畫面——
站在他面前和他說話的沉畫、很害怕地沉畫、在他身下哭叫的沉畫……
郁少霆呼吸一滯,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緊緊握著耳釘,下床大步走向門外。
走廊上,賀朝和幾個醫生守在門口,因為不敢打擾郁少霆睡覺,誰也不敢敲門。
這時門突然打開,只見郁少霆從裡面走出來,賀朝頓時臉色一變,趕緊道:「郁總,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郁少霆沒有穿鞋,穿在身上的黑色西褲和白色襯衣又髒又皺,卻絲毫不損他矜貴冷冽的氣場。
他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大家一看他的樣子便放下心來,看來郁總的頭疼病已經過去了。
「沉畫是不是來過?」郁少霆陰鷙的眼神死死盯著賀朝。
不等賀朝說話,一旁醫生趕緊道:「郁總,雖然您現在已經恢復,但是為了您的健康,最好還是先……」
「說話!」郁少霆不耐煩的吼聲打斷他的話,臉色冷得嚇人。
濃烈的寒意在四周彌散。
醫生頓時不敢再說,賀朝硬著頭皮道:「郁總,您的頭痛病一直沒有好轉,是我自作主張把沉小姐叫來的。」
她真的來過!
所以那些畫面不是他的幻覺!
「郁總,其實那天沉小姐沒有撒謊,她的確是被人算計了,她證明自己清白的視頻里可以看出來,她是被人迷暈了送進那個房間裡的,後來進去的沈千文應該也是被人擺了一道,除了他們其實房間裡後來又去了個醫生。」
賀朝昨晚才有時間休息,這才看到沉畫澄清的視頻,他以為郁少霆是怪他自作主張叫來沉畫,趕緊把視頻拿給郁少霆看。
其實如果郁總當時冷靜一點,也能查到這些東西,只是那時候他被刺激狠了。
郁少霆冰冷的黑眸看向手機屏幕,正好看到蒙面男人抱著貌似昏迷的沉畫進房間的畫面,眼裡驟然湧起毀滅般的殺氣。
「她走了?」
郁少霆冰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賀朝:「沉小姐沒走,她在你們的主臥里休息。」
話音未落,賀朝只看到眼前背影一閃而過,郁少霆大步離開,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這……賀助理,現在是不是應該先給郁總做檢查?他可是第一次出現這麼強的抗藥性,還是要……」
賀朝打斷盡責地醫生:「郁總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檢查,去候著吧,需要檢查的時候會通知你們,提醒一句:這會最好誰也別去打擾。」
……
樓下主臥。
沉畫走出衛生間,看到站在房間裡的女人,反感地皺起眉。
「沉畫,你打算賴到什麼時候?他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想對他死纏爛打,你要不要臉?」張彌一看到她便冷嘲熱諷起來。
「出去。」
沉畫冷聲道。
她不想看到張彌站在這個房間裡,有種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張彌當然不走,愈發的咄咄逼人:「你以為昨晚陪郁總睡覺,他就會要你了?沉畫,你該不會以為你編出來的那些視頻能騙到他吧,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沒有資格待在這裡!」
沉畫眯了下眼,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一大早跑來發癲,你沒完了是嗎?」
張彌冷冷地道:「你聽不懂我說話嗎?就這麼想賴著郁總!如果你再不走,我現在就叫人把你趕出去!」
沉畫聽笑了:「你該不會以為把我趕出去,你就能睡在這張床上了吧?」
正說著,突然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只見郁少霆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大手緊緊握著門把,晦暗莫變的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沉畫轉頭看過去,視線猝不及防地撞進他幽暗冰冷的眼睛裡,眼神顫了顫,垂下羽睫,默默收回視線。
郁少霆定定地看著沉畫。
她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米白色的毛衣和修身牛仔褲,黑髮披肩,一邊長發別在耳後,露出白玉般的耳垂。
她精緻的小臉未施粉黛,卻依然美得令人眼前一亮的驚艷。
「滾出去!」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