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郁少霆每天晚上都是抱著她睡,從來不會丟給她背影。
故意不理她麼?
沉畫看著男人寬闊的後背,見他還穿著衣服,抿了抿唇,伸手去解開他的襯衣紐扣。
「今晚不想做!」
她白皙的手指剛摸到紐扣,男人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沉畫愣了下,有些無語地解釋,「你穿著衣服睡覺會不舒服,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
誰想和他做什麼了。
她又不是他,天天就想著那件事!
「呵!」
郁少霆閉著眼冷笑。
裝得好像有多在乎他似的!
好吧,看來是真的不想理她,沉畫看了眼郁少霆,也沒再說什麼,收回手重新躺下,拉起被子蓋好睡覺。
翌日。
沉畫迷迷糊糊睜開眼,聽到房間裡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郁婉芳……嗯……都放出去……盯著他們的帳戶……」
聽到郁婉芳的名字,沉畫瞬間清醒,她迅速坐起身看過去,只見郁少霆背對著臥室,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今天是個陰天,天空積壓著黑沉沉的雲,昏暗的光線有些令人壓抑。
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站在那裡,昏沉的天空淪為他的背影,有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這時,郁少霆掛掉電話,轉身走進來。
兩人視線不期然對上,他冰冷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沒有一秒的停留,抬腳朝門口走去。
見他還不理自己,沉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趕緊開口:「你剛才說郁婉芳什麼?你要對付她嗎?」
她只聽見他提起郁婉芳的名字,沒有聽到詳細內容。
他要對郁婉芳做什麼?
郁少霆側目,目光瞥了她一眼,抬腳徑直走向門外。
沉畫:「……」
她知道郁少霆昨晚在生氣,但沒想到一晚上過去了,他竟然還是這個樣子。
居然連郁婉芳的事也不告訴她,至於嗎?
等沉畫洗漱完,郁少霆早就離開了。
她不知道郁少霆會對郁婉芳做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吃過早餐,沉畫抱著電腦打開新聞軟體,熱搜第一條就是關於白巍操縱選票的新聞。
白巍被帶走調查,今天早上被釋放,經過兩天的盤問,他衣衫不整神情憔悴,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們圍住,在警察的互送下勉強朝著車上走。
這樣的白巍,哪還有生日宴上意氣風發的白部長的樣子。
宋書言的二叔也不是吃素的,已經有很多曾經和白巍交好的要員召開新聞發布會,和白巍撇清關係,表示自己獲得的選票都是真當合法的。
白家公司股票在今天一開盤便迅速跌停,因為背靠郁家的關係,這是多年來白家公司的股票第一次跌得這麼厲害。
而一切還在持續發酵……
嗡……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
沉畫拿起來,只見是白玥發來的信息——
【沉畫,你這個賤人,做賊心虛了不敢接我的電話嗎?】
【你敢算計我爸爸,你和你沒完!】
【不要臉的女人,那天死的人怎麼不是你!其實你媽是被你剋死的吧!你以為你贏了?】
【我還是沈太太!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進沈家的門!】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白玥的氣急敗壞,瘋了似地發來一條接一條辱罵的話。
沉畫眯了下眼,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電話剛響沒幾聲便被接起,傳來白玥委屈可憐的聲音:「沉畫,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逼死我,你才甘心麼?你是不是一定要讓我死了,一屍兩命你才滿意?」
她接電話的語氣,和發信息說的話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又演上了?
沉畫雖然不知道白玥那邊是什麼情況,但也能猜到七八分,能讓白玥這樣演戲的,應該也只有沈千文了。
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起。
「驚喜嗎?」
沉畫輕聲道。
同樣的話,白玥那天也在商場門口也對她說過一遍。
白玥,你以為你有位高權重的爸爸當靠山,殺人也可以逍遙法外,如今白家搖搖欲墜的局面,你驚喜嗎?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才傳來白玥帶著哭腔的聲音:「沉畫,我向你道歉了,我承認都是我的錯,可是如果不是你刺激我,你罵我搶走千文哥哥!如果不是我得了抑鬱症,我受了刺激才會那麼做!」
沉畫不得不佩服白玥的好口才。
有那條新聞在,白玥知道自己沒法狡辯,所以乾脆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連抑鬱症都扯出來了,說得好像是被逼得發狂才會那麼做,白玥仿佛成了受害者。
沉畫眯起眼,溫軟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是不是一定要你死了,我才能滿意麼,沒錯!只要你死了,我就滿意了,那你現在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