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不好的。」沉畫語氣淡淡地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壓迫感逼近!
沉畫下意識回頭,果然看到幾米外郁少霆大步朝他們走過來,男人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沉畫心裡暗道不妙,被郁少霆看到她和沈千文在一起,這男人恐怕又要發火了。
沈千文也看到了郁少霆,眼神也冷了下來。
不過幾米的距離,很快郁少霆便走到她面前,沉畫笑了下:「你怎麼……啊!」
郁少霆忽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沉畫嚇得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詫異地道:「你幹嘛呀?」
「誰把你的腿弄傷了?」
郁少霆冰冷的黑眸殺氣瀰漫。
沉畫愣了下,低頭去看自己的腿。
只見她右腿小腿有幾道流血的傷口,應該是她摔酒瓶的時被玻璃割傷了。
她一直沒注意到,怪不得剛才走路的時候,感覺小腿有點疼。
沈千文看向沉畫的小腿,這才發現她受傷了,剛才他和她說著話,竟一直沒注意到。
沉畫搖頭:「是我自己弄的,不關別人的事。」
郁少霆也沒說什麼,抱著她轉身便走,從始至終,他看也沒看沈千文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沈千文忽然開口:「郁總。」
郁少霆腳步停下,眯了下眼,轉身朝他看過去,冰冷的黑眸居高臨下:「我女人受傷了,我要帶她去醫院,有什麼話你最好快點說。」
沈千文大手瞬間握緊,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如果郁總真的在乎她受傷,在小鎮上的時候,又怎麼會不顧她腳的扭傷朝她發脾氣,現在因為一點劃傷就急著去醫院,郁總是表演性人格嗎?」
郁少霆黑眸微微眯起,忽地笑出聲:「你老婆犯故意殺人罪被抓,你母親進醫院,你還有心情跟我討論這個,這麼不忠不孝、無情無義?」
比起毒舌,郁少霆認第二,沒人能認第一。
果然,沈千文臉色瞬間陰沉至極,冷冷地看了眼郁少霆,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沉畫看著他:「你幹嘛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啊?」
「嫌難聽了,這麼在乎他的感受?」
郁少霆看她的眼神陰惻惻的。
「……」
沉畫識趣地閉上嘴不說話了。
郁少霆卻還沒完:「腿受傷了都不知道,跟他聊得那麼投入?」
沉畫解釋:「我沒注意。」
她不說還好,聞言郁少霆臉色更冷了:「你的注意力在哪?都在他身上吧!」
沉畫無語:「郁少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沉畫,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他?」
事實證明,郁少霆不會好好說話。
男人盯著她的眼神充滿審視。
沉畫無語了:「郁少霆,如果你這麼不相信我,那就不要和我在一起算了!」
「怎麼,和他見了一面,又要和我分手了?」
郁少霆死死盯著她的眼神霸道至極:「你想都別想!沉畫,我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現在不會給,以後也不會。
郁少霆抱著她走向不遠處的車。
沉畫看著男人滿臉不爽的表情,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她壓抑了一整晚的心情,忽然之間好了不少。
「郁少霆,我給劉媽報仇了。」
「嗯。」男人彆扭地應了聲。
……
來到車旁,郁少霆把沉畫放在副駕駛,彎著腰檢查她腿上的傷。
「傷口不算很疼,應該沒事。」沉畫笑了笑。
郁少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也沒理她,低下頭繼續檢查她的傷,那神情認真得仿佛在看千億合同。
沉畫只好無聊地看了看四周:「你又換車了,賀朝他們回去了麼?」
他們來的時候是坐的邁巴赫,現在換了一輛她叫不出名字,不過一看就很貴的跑車。
「嗯。」
郁少霆不以為意地輕應了聲,大手鬆開她纖細凝白的小腿:「傷口不用縫針,回芙蓉溪去處理。」
兩人回到芙蓉溪,提前接到電話的醫生已經在客廳等候,為沉畫處理完傷口,又囑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沉畫抬起頭,只見郁少霆微微皺著眉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極少會走神,沉畫拉了拉他:「郁少霆,我想喝水,你放開我。」
郁少霆看了她一眼,沒有鬆開她的腰,伸手拿過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餵她。
自從沉畫清醒後,雖然她已經恢復自理能力,但郁少霆似乎喜歡上照顧她,連吃飯喝水這種事他也總是親自動手。
沉畫就著他的手喝水。
「你跟他說什麼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
他說話時,胸膛微微起伏,強烈有力的心跳聲在她耳邊:「沉畫,你最好說實話!」
和他?誰?
沈千文麼?
沉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唇角彎彎,清澈的水眸有些意味深長:「沒說什麼啊,郁少霆,你是不是吃醋啊~~~」
郁少霆頓時像被抓住把柄似的,板著臉沒好氣地瞪她:「我會吃醋?沉畫,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不准你給我戴綠帽子!再敢喜歡他,我打斷你的腿!」
「……」
沉畫無語。
她早就不喜歡沈千文了,他至於說得這麼血腥麼。
這時,耳邊忽然又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們真的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