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國北境,距離邊城尚有一些距離,一隊巡邏的邊軍按規制巡視著邊城周邊的一處區域,似乎吸收了以往的教訓,幕國北境邊軍經過戰法調整,開始走精兵路線,戰力飆升,個個威風凜凜。
一名神俊少年見此,戰意昂揚,單槍匹馬撲向敵軍,他手握佩劍,目光堅定而銳利。敵軍巡邏隊顯然不是草包之輩,他們行動敏捷,訓練有素,帶著嘲諷的呵斥也圍殺過來。但是,待雙方剛剛接觸,少年身形如電,瞬間欺近,劍出如龍,寒光閃過,敵人紛紛倒下。
任何武器都具備刺殺和格擋的作用,用來殺敵和防範,搶占先機,一招致命,正是少年的對敵優勢,讓對手的刺殺和格擋失去作用。
神俊少年正是從幕國都城返回的面目少年,幕國北境邊軍避戰不出,讓他許久以來壓抑的仇恨難以釋懷。路要一步一步走,但復仇的步伐不能停止,你滅我一族我就斷你一國。
人道在仇恨面前是毫無價值的,敵人權勢籠罩下的一切武力都是敵人的爪牙,需要一次次的削弱和剝離,你不能有絲毫的憐憫才能威脅到他的軀幹與頭腦,形成致命創傷。這些士兵或許與仇恨無關,但卻代表了仇人堅硬的龜殼,保護敵人的有生力量。
九千七百三十一條凌氏族人,數百餘家將及其千餘名妻小,萬餘人鮮活的生命,一日之間毀滅,這可是萬餘人啊,就這樣在一場浩劫之中灰飛煙滅。
他們的故事、夢想、他們的愛,都隨著生命的消逝而消散。在那片充滿生機與希望的土地上,曾經的繁榮與昌盛,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與荒蕪,仿佛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曾經每一個角落都迴蕩著歡聲笑語,每一個生命都承載著家族的傳承與希望。孩子們的嬉戲聲,老人們的慈祥笑容,青年們的豪情壯志,都如同璀璨的星光,點綴著這個族群的生活。
轉瞬之間,命運的車輪無情地碾碎了這一切,血腥與慘叫交織成一幅人間地獄的慘景。無辜的生命在消逝,美好的夢想被殘酷地打破。那堆積如山的屍體,那流淌成河的鮮血,刺痛著見證者的心靈。每一張失去生命的面孔,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的不甘與痛苦。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邊軍士兵的生命珍貴麼,其實每一個生命都是珍貴的,但是,卻不一定是無辜的。軍隊是一個國家的意志,捍衛國家安全、主權和領土完整。但是,在政治陰謀詭計之下,軍隊又可能變成一國之爪牙,任意踐踏和屠戮他國人民的生命,毫無憐惜。
數千紫衣蒙面殺手,下手陰狠毒辣,血腥無情,毫無絲毫善良可言,何曾想過凌氏萬餘族人及家將妻小的生命也是珍貴無辜的。即便有人邪惡,難道那些婦孺孩童也是邪惡的,更何況還有那些無辜的邊鎮居民,日升而出,日落而歸,不過為了一日三餐,勉強的活著。活著本就已經不容易了,還要被無情的剝奪了生命,何其不公。
凌霄邊鎮遭受災害之人與這些紫衣蒙面殺手有仇麼,顯然沒有。凌氏支脈與這些紫衣人有仇麼,應該也沒有。但是,在主事者的陰謀詭計下,數千紫衣蒙面殺手還是選擇了無辜地剝奪他人生命,何其無情,何其陰狠,何其毒辣,何其不公,又誰來言之?
知其為者,痛斥,未知者無言。世間人總有淡而無味之人,做著沒有營養的事說著沒有營養的話,看到當事者做了某種不符合規則的事,上來就是一頓亂言貶斥,卻不知其人身負的無妄災厄,而面對強權施加的災害時,就會一時無語,沉默寡言,這種仁母假心可憎可恨又可憐。
一支巡邏隊,在軍事安排上都是有規制的,當主事軍士長意識到問題嚴重,巡邏隊沒有按約定時間輪巡,立即上報上官,並著手安排一支精兵小隊探查詳情,這是一支根據北境邊軍近期要求,組建並強制訓練出來的精幹小隊,每個百人中隊至少要有兩個這樣戰力超強的戰隊,單兵素養極為高超,都是血水中千錘百鍊的老兵。
面具少年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沿途尋機等待。在視野中,正有一支精銳小隊出現,陣法嚴謹,配合無間。面具少年卻毫不退縮,進而衝殺上去,劍招凌厲,每一擊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機巧,左衝右突,硬是在敵軍的緊密防線中撕開了口子,敵軍小隊頓時大亂,趁勢被面具少年一一全殲。
死者若是有知,估計該是一臉懵逼,自己咋死的?咋能死了呢?太他娘的古怪了?不就是一個少年,雖然帶了個面具,有點好裝逼,能有這麼厲害,全殲小隊,秒殺啊。
又一支小隊消失,主事長官警覺到一股不安降臨,急速匯報邊軍總統領詳情,看著總統領深思苦惱一副仇恨無奈的表情,一臉的緊張疑惑。
「終於來了嗎?居然敢涉險潛入我北境殺我邊軍,那就讓我們好好掰掰手腕,讓我看看你們這支精兵到底有多厲害!」
「來人,急速集結一支精幹百人戰隊,先行出發,探查兩支小隊消失的原因,並擊潰敵軍。另外,傳新建精幹百人戰隊立即暫停集訓,迅速歸隊集結,接近戰場進行觀摩。通知我城防邊軍全員做好防護,防止敵軍藉機偷襲邊城。」
「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著走了,硬扒我也要扒下你們一身狗皮,讓你們這幫畜生長長見識,簡直欺人太甚,真以為天下人都是泥捏的嗎?」
遠處,一支百人精兵隊伍浩蕩而來,他們步伐整齊,殺意凜然。面具少年少年深吸一口氣,調整著呼吸,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這支敵軍如潮水般涌近,少年瞬間被包圍。
「你是何人?看你滿身血跡,難道是敵軍的探子?我邊軍小隊在何處,快快招來,可饒你不死!」
「何須多言,打過便知!」
「這傢伙還挺囂張,以為帶個面具就挺帥,不知死活,小小一單兵就敢深入我軍後方。年輕人,這裡是戰場,不是江湖,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速速滅了他,繼續尋找兩支小隊。」
少年身形靈動,巧妙地避開敵軍的致命攻擊。他利用地形,時而躍上高處,揮劍斬落敵軍;時而沖入敵陣,打亂敵軍的節奏。
面具少年沒再言語,對方下了殺令,就只有生死搏殺,正合心意。一時之間雙方都殺紅了眼,面具少年太兇猛,這支敵軍,裝備精良,殺意凌然,自然也不懼面具少年。
面具少年在敵軍中穿梭,劍影翻飛,鮮血四濺。很快,少年的衣衫再次被鮮血沾染,蓋過了先前的,可他的眼神越發堅定,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每一次閃躲,都展現出超凡的敏捷。
只是瞬間十數軍士就命喪於少年之手,敵軍似乎明白了什麼,兩支小隊失蹤,很可能就是這個少年的手筆,單兵如此之強,難以想像。
殺,一定要殺了他,僅僅一單兵就有如此兇猛,假若再來一個,兩個,三個,... ,十個,不,如果來的是一支這樣單兵組成的敵軍,就危險了,必須速戰速決,儘快通知總統領這個情況。
少年深吸一口氣繼續戰鬥,汗水混合著血水,順著少年的臉頰流淌,他的體力在急劇消耗,毅力卻愈發頑強,他的劍早已出現了缺口,身上也增添了無數創傷,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緩。
面具少年看準時機,飛身沖向敵軍指揮者,在敵軍慌亂的瞬間,他如鬼魅般在人群中輾轉穿梭,劍劍划過一條生命,以擒「王」之誘,不給敵軍有效阻擊。戰場上,喊殺聲震耳欲聾,戰力超強的少年士兵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獨自面對著洶湧圍攻的百人敵軍。
面具少年身姿矯健,步伐時而沉穩,時而敏捷,每一次的衝鋒都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手中的劍卷了,隨手撿起死亡士兵的落劍,劍勢梟鳴,出擊便是掠過一片飛虹;手中的劍又斷了,就順勢奪過敵兵長槍,揮槍如蛟龍出海,所到之處,鮮血噴濺。
隨著戰鬥的持續,長槍也在激烈的碰撞中斷裂,但少年毫不遲疑,順勢又數次奪過身旁敵軍的刀劍,繼續瘋狂地砍殺,刀劍猶如化作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敵軍士兵們前赴後繼,卻無法阻擋少年進攻的腳步。
經過慘烈搏殺,戰場上只剩下面具少年孤獨的身影和滿地敵軍屍體。敵軍的鮮血匯聚成溪,染紅了大片土地。
然而,更大的挑戰接踵而至。兩支來觀摩大戰的精幹敵軍又圍殺過來,接續了先前的戰鬥。面具少年再次深吸一口氣,決然的眼神意味著某種不屈的戰意。來的正好,少年很想試試自己的戰力極限能夠達到何種程度,想來面具少年尚有一戰的餘力。
雙方再次殺紅了眼,每一刻都充滿了生死的較量。剛剛還戰力盈滿的少年,瞬間又陷入重圍,但他憑藉著超人的戰鬥技巧和頑強的意志,一次次地突破敵人的封鎖。
少年手中的武器換了一把又一把,不管是長槍、刀劍,甚至是隨手撿起的棍棒,在他手中都成為了致命兇器。只要能夠滅殺敵軍,任何東西都能成為他的武器。
敵人的屍體已經層層疊加,血液匯聚成河,浸染著腳下的土地。然而,他的殺意沒有絲毫減退,眼神中只有冷酷與決絕。在少年眼中,仇恨與殺戮是同質的,你既然能殺我,為何不能殺你。
在這血腥的戰場上,時間仿佛凝固,只有殺戮與死亡在不斷上演。生命猶如草芥般脆弱,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瞬間流逝,敵軍前一刻還氣勢洶洶,下一刻就成為了刀下亡魂。
少年身上再次布滿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緩。在這慘烈的戰鬥中,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力量,仿佛要將眼前的所有敵人都徹底毀滅。
戰鬥時,少年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衝鋒,都讓人感受到他那不屈的意志和無畏的勇氣,猶如戰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戰的怯懦,戰的毀滅。
少年挺立在血腥之中,大口喘著粗氣,又一次完勝,眼神卻毅然堅定,望向遠方。
如此激烈的戰鬥,勢必引起幕國北境邊軍的矚目,單兵對群戰,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如此神勇之人,聞訊趕來的一支千戶軍,被深深的震撼了,這還是人嗎?怎能如此驍勇?不,是太神勇了。
千戶軍長官在愕然中阻止了大軍圍殺少年,三支剛剛訓練成型的百人精幹戰隊,可都是百戰存活下來戰力超群的經驗老兵,如若迎戰一支尋常千戶軍可立於不敗之地。單兵對群戰,除了數名報信未參戰軍士,幾近被一少年橫掃全殲,自己這千戶之軍真的能留下他的性命嗎?想來不能的。
這,誰能信?不,不信也得信?事實就在眼前,不得不讓人不信。
這,世人能信嗎?一定會說 ,你就吹吧,這世上哪有這樣神一般的人物,當然幕國北境邊軍也不想讓世人相信,這真的有點太丟人。
然而,有人會信,面目少年的隊友會信,幕國邊軍總統令也會信,那些被全殲的精幹士兵泉下有知,必然也能信。當然,身邊這些千戶軍更是會信,親眼所見,不得不信啊!
信,就出問題了。千戶軍心中一陣寒意襲來,他不自信了,他也怯懦了,這軍旅生涯還能繼續下去嗎?他猶豫了,也膽怯了,自然別的士兵更會如此。
是的,千戶軍在被統領阻止的那一刻起,都下意識退後了,足以證實。戰神一般的人物,誰能敵?誰敢敵?這個單兵不簡單,敵就是滅亡。
單兵少年,從北境內部一路傾殺幕國邊軍,先是十餘人小隊,再到百餘人戰隊,進而兩支百餘人戰隊,次次精幹疊升,逐次續戰,全是百戰經驗老兵,居然不足一日數百人即被全殲。
單兵少年帶著面具,單兵對群戰,一路暢通無阻,一日之內幾近殺穿了幕國北境邊軍,千戶軍圍殺遇而不敢言戰,少年完勝而去。
消息傳開,諸國震撼了,舉世皆驚。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國北境撤出天策山脈,邊軍再也不敢出兵巡視自家領地了。
這可是戰神一般的人物,事了拂衣去,只留身後名。
據諸國情報傳信,屬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