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沒發現什麼異常?」血月斷刀東張西望,很是不甘心。Google搜索閱讀
溫韋果斷地搖了搖頭,「真沒發現異常,不好意思沒能幫到斷刀兄弟。」
旁邊一人突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血月斷刀心裡一亮,幾步站在那個小個子前面。
「兄弟是不是有話想說?要是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儘管說出來。如果能幫我們血月部族的話,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如果……」
說到這,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如果知情不報甚至故意隱瞞,一旦被我們查出。你們不要怪血月心狠手辣。」
溫韋一行人自是聽得清楚,不由嚇得心驚肉跳,臉色蒼白。
小個子心底無比懊悔,遲疑了半晌才開口。
「這位血月兄弟,如果你問的是今天和昨天,我們確實沒發現什麼異常或者碰到什麼人。不過前天半夜子時左右,有一大隊人馬沿著糧道匆匆往西。」
「真的?」血月斷刀和下屬們精神一振,連忙上前幾步,「你們可認得對方大至有多少人以及是哪裡人?」
「這個,」小個子訕訕地搖頭,「小的趕了一天的路,又困又累,一直迷迷湖湖地睡著覺。要不是馬蹄聲太吵,我也不會注意到他們。不過……」
他看了溫韋一眼,沒再說下去。
血月斷刀按住腰間的配刀,幾步走到了溫韋前面。
「他們都是些小嘍囉,到了休息點可以放心睡覺。69🅂🄷🅄🅇.🄲🄾🄼而你作為帶隊,肯定不能先睡。」
「說吧,那伙到底是什麼人?」
溫韋一時有些遲疑。
作為領隊,一路上他要管要操心的事數不勝數。
小個子這麼一說他也終於想了起來,臉色不由有些僵硬。
「其實我當時也沒看清……」
唰!
血月斷刀腰間的武器毫不猶豫拔了出來,寒光閃閃的直滲人。
溫韋嚇了一跳,後半句話就沒敢再說下去。
他連忙回頭往其他族人看去。
然而身後的仲凱人個個都不敢吭聲,迎上他的目光後還紛紛移開了視線。
唉。
溫韋心底嘆了口氣。
眼前的血月斷刀只帶了十名護衛外加長陽部族的幾名長老,人數比他們仲凱少了好幾百。
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者面對大族,他們天生就有些底氣不足。
因此自己的族人雖多,卻沒人敢作聲。
想了想,溫韋不再隱瞞,「如果血月兄弟問的是前天夜裡的那伙騎兵,小的確實看到了。」
他斟酌著解釋:「剛才我以為各位兄弟問的是今天、昨晚或者昨天這些時間段。所以才說沒發現什麼異常……」
哼!
血月斷刀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快說,那些人到底是誰?膽敢再拖延時間,當心你們的狗命。」
狗命!
溫韋臉上的肌肉跳了跳,死死地咬緊了牙齒,終於止住胸口的怒氣。
「那伙人因為急著趕路,一直快馬加鞭的,並沒有撐起任何徽記。路過我們隊伍時也是直接闖了過去,甚至還撞死了幾隻羊……」
看著血月斷刀要吃人的目光,他趕緊說道:「但我認得他們當中的一個人,他是安吉爾部族的人。」
安吉爾?
「果然是他們。」
血月斷刀渾身冒著寒氣,心底已經信了幾分,不過臉上依然是半信半疑的神色。
「剛才你說仲凱遠在西邊,應該與安吉爾相隔很遠才是。怎麼會認識他們的人?想好了再說,千萬別胡說八道,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呵呵。
溫韋汗訕笑著更正,「兄弟說得不準確,我只是認得其中一個人,其他的我都不認識。」
「少說廢話,回答老子的問題。」
「是是是!」溫韋嚇得汗流滿面,退了幾步後才說道:「五年前我們仲凱曾經組過一支商隊,小的是其中的一員。」
「我們曾到過安吉爾部族走商。小的認識的那人叫昆特,左臉上有個彎月型的刀疤。」
「不過後來商隊解散了……」
血月斷刀懶得再聽下去,翻身上馬,「我們走!」
說完,他帶著一行人匆匆往南而去。
安吉爾到底是和血月一樣的大型部族,血月斷刀只是個小小的長老,而且還剛剛上任不久,因此作不了什麼主,得回去找其他人商量。
看著他們走遠,溫韋鬆了口氣。
他回頭冷冷地看著圍上來的族人,「都別休息了,趕緊上路吧。」
無論是血月還是安吉爾都是草原上的大龍,他們只是些夾在中間的小蝦米,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別發呆了,趕緊走!」其他人知道厲害,紛紛響應。
「溫韋,」有同行好友遲疑地指了指東方,「洛夕的水源沒了。我們手裡的飲用水已經不多,牛羊們也要喝水。而前面的水源……」
就在血月部族。
溫韋臉色一白,才想起這麼一著,頓時一聲長嘆。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趕緊上路吧。」
說完,他狠狠瞪了剛才那個說話的小個子一眼。
「出門在外,大家都自覺慎言慎行吧。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千萬別給部族和兄弟們惹上災難。」
「知道了。」包括小個子在內,所有人都連忙應下。
隊伍開拔,吱吱前行。
雖說在草原行路方便,但趕著沉重的車子和大批牛羊,速度快不起來。
仲凱一行人還要走個四五天才能到達血月周邊。
然而血月斷刀卻是當天晚上就快馬加鞭趕回了部族裡。
他把了解到的情況詳細說了說,其他長老頓時一片譁然。
「混帳!」有人勐地一拍桌子,「安吉爾與我們相距十萬八千里,兩家並不接壤,他們縱火燒我草場殺我附屬部族,這是想幹什麼?」
哼哼!
血月斷刀冷笑。
「柳長老說錯了。誰說我們和安吉爾不接壤的?」
原本他們兩個大型部族間有十餘支中小型部族隔著,的確是相差甚遠。
但這些中小型部族除了最中間洛夕外,要麼附屬於血月,要麼聽令於安吉爾,可以說和他們本部並無太大的區別。
如今洛夕早已名存實亡,血月甚至明里暗裡將洛夕東半部分的草場給劃了進去。要是安吉爾也這樣作,那兩家不就已經成了鄰居?
「各位叔伯,」血月斷刀看著其他長老,「洛夕西邊的草場也很不錯,大家覺得安吉爾會不動腦筋嗎?」
一眾人紛紛搖頭。
近年來草原的氣候越來越乾旱,加上與雲垂的戰爭越來越激烈,各部族都在大量飼養馬牛羊,要麼作戰馬要麼作軍糧,因此所需要草場面積也越來越大。
洛夕垮了,留下面積龐大的無主草場,旁邊的部族不可能不動心。
「就算接了壤,現在雙方也還相安無事。他們燒我們的地殺我們的人作什麼?難道是因為東邊打仗不順,所以在老家搞鬼出氣?」
安文康不像這麼無腦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