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襄樊城

  過了一會,姜泥又說道:「這樣不行,就算他知道,咱們倆又不知道,你帶我上去,咱們眼見為實,省的你事後賴帳!」

  李淳罡點了點頭。【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當兩人到達山上的時候,徐鳳年正和一個中年道姑互相把著手臂,那道姑還哭了。

  李淳罡說道:「趙玉台。」

  姜泥問道:「你認識?」

  李淳罡點點頭:「當年我躲在聽潮亭下,徐曉夫婦每次來看我都是她守門。」

  「她是徐驍的人?」

  李淳罡看看她:「你知道徐鳳年他娘嗎?」

  「知道,當年我來王府,她是第一個對我笑的人。」

  「嗯,徐驍夫人姓吳。出身劍冢吳家,是吳家上一代劍冠,吳家劍主,都會有一個專屬劍侍,與劍主一起長大。」

  「她是王妃的劍侍?」

  「名為劍侍,更似姐妹。」

  姜泥點點頭:「難怪叫姑姑。」

  這時候兩人見到,吳靈素帶著小雀兒走了,院子裡只剩下了趙玉台和徐鳳年。

  趙玉台這時候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查,害死小姐的兇手!」

  姜泥在牆頭上聽到這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趙玉台立時發現牆頭有人,手一揮一枚暗器直奔姜泥而去,同時把徐鳳年擋在身後:「世子快走!」

  暗器被李淳罡雙指夾住,然後反扔回來,釘在了柱子上。徐鳳年趕緊攔住趙玉台:「姑姑,沒事,是自己人。」

  李淳罡起身便走:「你家的事,我懶得聽!」轉瞬之間已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姜泥一個人尷尬的趴在牆頭上,不敢亂動。

  徐鳳年揶揄的看著姜泥:「都怪那臭老頭....有...有梯子嘛....」

  徐鳳年指著姜泥對趙玉台說道:「姜泥,我家丫鬟。」

  趙玉台迷茫的點點頭:「哦,通房的?」

  姜泥一聽大聲反駁,還差點從牆上掉下去:「不是!不是!」

  他們在裡面閒話家常,外面的魏書陽已經急壞了:「舒羞、呂錢塘,咱們衝進去!」

  老黃擺了擺手:「不用了,李淳罡早就帶著姜泥進去了。」

  魏書陽這才放下心:「哦,那就好,有劍神在,世子可保無憂。」

  他這句話剛落下。旁邊便傳來李淳罡的聲音:「不是進去了,是已經出來了!」

  魏書陽趕緊走過來問道:「前輩,世子呢?」

  「還在裡面,我吃多了,活動活動消消食,放心吧,我把姜泥留在裡面了。而且,李小子一直盯著呢。」

  眾人向李藏看去,只見李藏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但是眼睛的轉動表示他醒著。突然,李藏一下子坐了起來,因為他感應到,吳靈素拿了一隻信鴿,鬼鬼祟祟的放飛了,李藏剛要動手,便見到趙玉台突然出現,一隻暗器打下了信鴿。

  李藏便仔細聽著二人的對話。

  趙玉台問道:「送的什麼消息?」

  吳靈素不答,反而問道:「咱們有多久沒見到兒子了?他一個人在京城無人可信,隨時都有亡命之陷!」

  趙玉台沒有被他轉移話題,追問道:「我問你送的什麼消息?!」

  「徐鳳年此行的細節,這本就是要送去京城的,要讓他們知道徐鳳年闖陣的經過,京城才能更相信我們的立場!」

  趙玉台死死的盯著他:「還有呢?」

  李藏也仔仔細細的聽著,手中真氣流動,但凡吳靈素有任何異常,他都能立刻出手。見他如此認真,魏書陽等人也都是萬分緊張。

  吳靈素沉默了一下:「還有北涼的軍營部署。只有用這個,才能換世楨回來。」

  「小姐待我如姐妹,我這條命都是她的!」

  「只是一份軍營部署,並沒有牽扯絕密。」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救自己的兒子,不用別人教!」

  趙玉台嘆了口氣:「自從世楨最後一次傳書回來,你便魂不守舍,是他讓你這麼做的?」

  「世楨也只是想逃離險地,和我們團聚啊!」

  「世楨在京城,有沒有投效皇室?」

  「當然沒有!」

  「那就好....」

  吳靈素問道:「你就不想讓兒子回來?你真的要為了北涼現出兒子的性命?」

  「大將軍已經啟程前往京城!」

  「他跟你說過要救世楨回來?」

  趙玉台也沉默了一下:「如果大將軍此行帶不回世楨,我便親自前往京城,救回兒子!」

  吳靈素沒說話,趙玉台又道:「如果你真的把北涼軍情送到京城,那我就只有在小姐的靈前,自刎贖罪!」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良久,吳靈素終於嘆了口氣:「好吧,我不送信....」

  聽到這,李藏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再次躺回驢背上,神情也變得悠閒起來,見此情形,魏書陽等人也都是鬆了口氣,但是徐鳳年一刻不出來,他們懸著的心便不能徹底放下。

  又過了片刻,魏書陽等人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李藏這才說了一句:「行了,出來了。」果然,沒一會,徐鳳年便出現在了山前台階上,只是不見了姜泥。

  上馬之後,徐鳳年朗聲說道:「今日之賜,徐鳳年必有後報!」說完便領著大隊人馬下了青城山。

  車馬來到山旁林間的小路,等候抱著大涼龍雀的姜泥,突然,從山裡傳來一陣猛獸的嘶吼,聲音悽厲。

  魏書陽不愧博學,一聽聲音便說道:「虎夔!?」

  徐鳳年仔細的聽了聽:「聽這吼聲...似是陷入了絕境....」

  魏書陽點點頭,說道:「奇怪了,什麼野獸竟能讓虎夔陷入絕境?」

  徐鳳年皺皺眉,想起了還在林中的姜泥,終究放心不下,帶著老黃和魏書陽前去查看。

  片刻之後,眾人帶著姜泥回來,徐鳳年的懷中還抱著一青一紅兩隻虎夔。

  出發之後,徐鳳年打算越過青城,改水路直奔青州,李藏聽完說道:「我不走水路,我走陸路,咱們襄樊城會和吧。」

  徐鳳年皺眉:「為何?」

  李藏撇撇嘴:「不為何,我捨不得我的驢。」

  幾日之後,青州,襄樊城中最大的客棧,悅來客棧。

  舒羞一馬當先走進客棧:「掌柜,給我頂樓最好的房間。」

  掌柜一臉的為難:「客官,不是小人不肯,而是那間房已經有人了....」

  舒羞問道:「什麼人,我去和他商量。」

  這時候樓上傳來聲音:「是我!」

  眾人抬頭看去,正是李藏。

  徐鳳年驚疑道:「你走陸路居然比我們還快?」

  「那是,你以為這兩年來,我日日用龍象真氣溫養那頭驢的經脈,是吃飽了撐的?別看是一頭驢,如今比你王府的千里馬還要快的多,而且力大無比,一腳踢死幾隻虎豹就和玩一樣。」

  「龍象?」

  「是啊,我有一門武功,名喚龍象般若功,共十三層,每成一層,便增加一龍一象之巨力。當初我本想將這門武功傳給你弟弟徐龍象,畢竟名字有緣,可後來他被送去了龍虎山,也就算了。」

  「原來如此。」

  「行了,上去吧,房間我已經訂好了。」

  眾人來到房間,過了片刻,呂錢塘回來了:「世子,靖安王推說他念經修佛,不能外出。」

  徐鳳年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沒關係,咱們就在這住著,慢慢等,正好逛逛這千古名城。」

  呂錢塘瞪大了眼睛:「咱們就這麼在襄樊住著,等靖安王來見我們?」

  姜泥也說到:「你倒是真不怕死,這可是靖安王老巢!」

  徐鳳年拿出那本千劍草經,說道:「他現在不會殺我,趙衡這老東西,在等京城的消息呢。」

  姜泥好奇道:「京城的消息,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徐鳳年卻不再回答,而是把千劍草經扔給了她:「讀吧。」

  姜泥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還是一字一文?」

  「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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