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來了蔣平,徐良把情況一說,蔣平樂了:「行啊,有高人給我們指引,這次肯定能成功,咱就集中力量搜這個花窖,查查哪裡有二層隔!」
晉王府的這個花窖, 屬於半地下建築,地下挖有九尺深,二丈寬,五丈長,青磚砌牆,地面高有四尺,修有窗子, 頂部可以打開, 能透進陽光。記住本站域名在地窖的兩邊,各有五個小隔間,整個花窗只有一個出口。這兒是植奇花、冬季儲放花卉的地方。徐良讓軍兵封鎖住花園,重點是花窖的出口,然後帶人點起火把,進入花窖。花窖同整座王府一樣,也被搜過了兩遍。
因為現在不是冬季,窖里的花盆本來就不多,又都是小盆,平放在一個角落,那地方根本藏不住人。花窖的頂部為了通風,沒有頂棚,餘下的就是牆壁和地面了。先查外邊的地面,一寸一寸地過,沒發現可疑的地方,也沒聽到可疑的聲音。接著搜兩邊的隔間,先由左邊搜起,由第一間一直查到最裡邊的一間。等打開這間房門一看,四周的牆壁整整齊齊, 沒有一點特殊的地方。
軍兵拿棍子朝右邊牆壁一擂,像敲鼓似的,就知道裡邊是空的。蔣平、徐良等人都過來了,瞅了半天,看不出哪兒是開門的機關。徐良點手把白春叫過來了:「孩子,過來,拿棍子砸幾下!」
眾人都閃在了一旁。白春掄開盤龍棍只一下,牆上被砸了個窟窿,又一下,暗門被砸塌了,裡邊露出黑乎乎一個暗洞,一股涼氣直撲人臉!眾人這下可樂了,准知道裡邊有事!徐良拿過火把,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洞寬有三尺,高有六尺,斜著往下扎,在一丈左右拐彎了。
暗洞發現了,怎麼個搜法呢?真要有人的話, 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弄不好就得吃虧呀!房書安看了看洞口,說道:「干老,我推薦一個人,讓他搜洞,萬無一失。」
「誰呀?快讓他過來。」
「聖手秀士馮淵。您聽這綽號,聖手秀士,他的點子多著呢,讓他幹這事准行。」馮淵在外邊聽房書安這麼一說,嚇得直往後溜。
還沒等他溜走呢,被徐良叫住了:「馮淵,你過來,想個辦法看看怎麼搜洞合適。」
馮淵心裡暗罵房書安,心說:你這小子太壞了,這不是逼著讓我送死嘛!但是徐良吩咐下來了,還不敢不去。馮淵也有他的主意,從軍兵手中接過來一個大盾牌,又拿了一支火把,就進洞了。到了拐彎處,人沒有過,先把盾牌和火把送了過去,只聽「當」的一聲,一支飛鏢打在了盾牌上,馮淵大叫一聲,便退了出來。
這一下眾人全樂了,因為裡邊的人已經暴露了目標,他們搜查晉王府算是成功了!眾人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一天一夜的疲勞也跑光了。
房書安對蔣平道:「四爺爺,我們搜查晉王府,一是要抓賊,二是要以此為據,扳倒晉王和梅貴妃呀,咱要只顧在這兒高興,趙吉跑了怎麼辦?」
蔣平一想:對呀,如果趙吉溜掉,就麻煩了:「書安,你到前邊去一趟,把晉王請到這兒來。」
「行了,這事交給我吧。」房書安離開花園奔前庭,去「請」晉王趙吉。
老房來到二進院子的小書房,探頭一看,晉王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房書安在門外喊道:「王爺,您還沒休息吧?」
晉王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穩了下心神,道:「什麼事?」
「王爺,是這麼回事。我們在王府搜了兩遍,連一點可疑的地方也沒發現,正打算撤退呢,軍兵們不小心把您的幾盆名貴花給碰翻了,蔣四爺大怒,把三個軍兵吊在那兒,打得死去活來,誰講情也不行。王爺是不是去說句話,把那幾個軍兵給放了。」
晉王一聽,懸著的那顆心這才放下,有心不去,又一想:這是蔣平沒法下台呀,拿軍兵出氣,他在那兒折騰的時間長了,發現秘密怎麼辦?乾脆,把蔣平這夥人攆走得了,這筆帳明天再算。晉王想到這兒往起一站道:「房書安,本王有好生之德,不忍心為那幾盆花讓軍兵受苦,好吧,我就隨你去一趟。」
「對了,這才是好王爺呢。晉王爺,我們打擾了您府,您老可別忌恨哪,咱們這個事最好還是私下了結,改日我和蔣平、徐良都來向您賠禮,怎麼樣?」
晉王一聽,恐懼、警惕的心理全都沒了,還真以為自己贏了呢,又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瞧了房書安一眼,道:「本王犯不著和你們生氣,不過同八王打賭的事,還得讓皇上決斷。趙喜,隨我到花園去一趟,把他們統統給轟走吧。」
房書安頭前帶路,引著晉王和趙喜來到花窖門口。一進花窖,晉王就發現形勢不妙,這些軍兵一個個面帶喜色,根本沒有發愁和疲倦的樣子。晉王一愣神,蔣平、徐良過來了。蔣則長嘿嘿一笑道:「王爺,我們請您來,是要你看一個地方,請到這兒來吧。」
晉王臉上的汗珠立時就滾下來了,兩條腿哆哆嗦嗦,走不成路。扭頭一看,門口已被軍兵封鎖,想走也走不了啦,只好戰戰兢兢跟著徐良來到第五個小間。徐良用手一指暗洞,問道:「王爺,這是怎麼回事?裡邊存的什麼玩藝兒?」
「這……這……本王不知。」
「哈哈,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個暗洞,賊人就藏在裡邊!王爺,為了您的安全,怕賊人出來傷著您,請您到對面三號小間休息一時,待我們捉住了賊子,再同您上金殿交旨。劉士傑、沈明傑,你們倆陪王一爺到那兒去。」
「是。王爺,走吧。」兩個人不由分說,架起晉王,拖進了對面三號小間。
徐良又道:「來人,把趙喜拿下,聽候處置!」晉王府的長史趙喜,早嚇得一攤泥了,幾個軍兵把他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徐良又安排小太保鍾林、笑天王白春,到前院把那王府衛隊和護院的兵器統統下了,關在兩間大房子裡,讓鍾林帶人看守,白春又回到了花房。等把這些事處理完,天就亮了,下一步開始收拾洞裡的賊子。人家在暗處,他們在明處,要進去准吃虧呀,怎麼辦呢?
蔣平想了一下,先讓鐵甲軍帶著面罩,披著重甲,在拐彎處對著洞裡放箭。射了半天,不聽一點動靜。又讓人拿著火把、盾牌往裡進,結果裡邊射出的飛鏢把盾牌都打透了,看來裡邊還是彎道,想用弓箭射傷賊人,根本辦不到。
蔣平、徐良急得抓耳撓腮,想不出主意。房書安道:「四爺,干老,你們急什麼,馮淵是搜洞的先鋒官,你們就問他,准有好主意。」
馮淵道:「大頭鬼,你怎麼和我摽上了?不把我逼到死處,你不稱心哪?告訴你,真把我逼死了,我就是變成厲鬼,也要擰下你這顆大腦袋!」
房書安道:「臭豆腐,你怎麼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這是讓你露臉立功的事,還埋怨什麼!你那腦瓜子那麼聰明,就不能想個主意,讓他們自己出來!」
馮淵一聽,對呀,能讓他們自己出來,我不就露臉了!他就地轉了三圈,一拍腦袋,有了,對著房書安嘿嘿一笑道:「行了,我剛才那話算沒說,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也別往心裡去。」
「馮淵,這麼說你有主意了?」
「嘿嘿,人怕逼,馬怕騎,叫你這一逼,我還真想出了一條錦囊妙計,管讓那些賊人自動爬出來。」
蔣平道:「馮淵,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工夫聽你窮擺和。快說說,什麼主意。」
「這主意可高明了。快給我準備干辣椒,最好弄兩麻袋,再弄一車乾草,十把大扇子。」
時候不大,一切準備齊全,他們在洞口點燃了柴草,上面撒了許多干辣椒,讓當兵的用扇子往洞裡扇,一股濃烈的煙味就鑽進了暗洞。過了好半天,一袋辣椒快燒完了,還不見動靜。眾人心裡納悶兒:難道說賊子這麼頂得住煙薰?還是這個洞另有出口?正這時候,外邊的軍兵叫開了:「快看哪,假山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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