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一看,別在這墨跡了,一會人家追兵都來了:「行了,書安,今天的事就是你的不是,以後不可信口雌黃!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張笑影也算是應有此報吧, 我在洞裡本也是想殺她的。記住本站域名咱們先回店房,後面的事等大隊人馬到了再說!」
李藏發話了,白雲瑞幾人也不再說什麼了,大家起身回了客棧。掌柜一見他們回來了,趕忙笑臉相迎,重新開好了房間,幾個夥計跑過來,把大夥都領回了屋子,打來洗臉水, 淨了面,又沏上茶。他們歇了一會兒,掌柜便派人送來了飯。四個人吃過之後,踱了會兒步,都有點乏困,關上門睡起了大覺。
一覺醒來,白芸瑞伸了伸懶腰,洗罷臉,才想去叫房書安,屋門「吱呀」一響,房書安來了:「老叔,這一覺睡得好嗎?我是解了乏了。」
「書安,我正想找你,有件事咱們得商量商量。」
「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啊。是不是關於請人的事啊?」
「果然不錯,讓你一下子就猜著了。」
「看看,我房書安是誰,可比那興漢張子房, 勝似那興唐徐懋功啊!你心裡想的啥,我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
「書安,別開玩笑了。快想個辦法,我們怎麼請人吧。」
「看來要破三仙觀,單靠我們這幾個人是辦不到啊!不但要請高人,而且越多越好,才能把三仙觀一鍋端。」
「書安,這麼辦行不行,你和方寬、方寶留在這兒,讓我返回中原,搬請救兵。」
「不用不用,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四爺爺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夏遂良他們都在三仙觀,而且這裡擺有天羅地網,他已經派人到三教堂送過信, 遍請各路英雄好漢、名人劍客, 會聚三仙島,大破三仙觀,我們三位是第一路,後邊的陸續就會起身,用不了幾天,人就能到齊。你要再回中原,豈非往返徒勞!」
「依你之見,我們就在這兒等候?」
「對,哪也別去,在這兒養精蓄銳,準備再戰。」
「書安,還有件事,我很不放心,就是我三哥徐良,自我們分手之後,再沒見面,到現在也沒個消息。他會不會遇上什麼麻煩?」
「不會,我對我干老最了解不過了,他辦事鬼一精一,不容易上當。說不定他已經到了三仙島,只是這個島子太大,我們沒有碰上;或者他在暗處保護著我們,不到關鍵時候不肯露面;或者他正在暗探三仙觀,摸清裡邊的埋伏,以便制定行動方案,總之,他不會出啥事。」
白芸瑞心想:書安分析的有道理。我三哥武藝高強,膽大心細,肯定不會出事,我也不必多慮了。心地一寬,也不再急躁了,幾個人住在招商店,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談論武藝,哪兒也沒去,陸小英和白雲瑞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
一晃又是三天。這一天早晨,白芸瑞天沒亮就起了床,在村外練了一會兒功,又翻牆回到客店。洗嗽已畢,東方發白,他打開屋門,深吸著新鮮空氣。過了會兒,房書安、方寬、方寶也起床了,等他們洗罷臉,四個人同桌吃了早飯。白芸瑞吃過飯,剛剛嗽罷口,趙夥計過來了:「白將軍,外邊有人找您。」
「現在何處?」
「在店門外呢。」
白雲瑞、房書安迎出來了。他們以為來者不是被請的高人,便是開封府的差官,反正是自己的援兵。白芸瑞等來到門口,左看看,右瞧瞧,雖然街面上不少人,但沒一個像是來找他們的。芸瑞就問:「趙夥計,哪位找我呀?」
「這位呀,喂,你不是找白將軍嗎?這位就是。」
「白將軍您好,小人有禮了。」
白芸瑞等這才發現,靠店房的門框這兒,站著一個中年漢子,身穿布衣,高挽褲腿,光著腳丫,背著一個大斗笠,此人不是水手,便是漁夫。白芸瑞滿腹懷疑,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此人顯得有點膽怯,小心地訝:「不是我找您,是有人讓我給您送信。」
「信在何處?拿來我看。」
此人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捧著,遞給白芸瑞。
白芸瑞接過來一看,信皮上一個字沒寫,把信箋抽出來展開觀瞧,只見上面寫著:白大將軍台鑒:某有機密大事,須面稟將軍。恭請駕臨小孤山金斗寨。謹呈鈞覽。後邊沒有署名。
芸瑞看罷,轉給了李藏,然後房書安、方寬、方寶都看了一遍,幾個人全有點發愣,揣摸不透這是什麼意思。芸瑞問道:「朋友,你是哪兒人?」
「小人就是這個島子上的,住在東岸,我是個撐船的。」
「這封信是誰讓你送來的?」
「今天早晨我剛要出海,來了一隻小船,船上的人把我給攔住了,他讓我把這封信送到集賢村招商店,當面一交一給您。人家說了,路不能白跑,給我五兩銀子的工錢。」
「那人還在岸邊嗎?」
「早走了。我親眼看著他掉轉船頭,順原道回去了。」
白芸瑞看問不出什麼了,擺了擺手,下書人施個禮,走了。
芸瑞等人回到客房,就議論開了。芸瑞道:「大哥、書安,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藏說道:「依我說,我先去看看,不管是怎麼回事,我探聽清楚了回來告訴你們!」
房書安晃著大腦袋,眯著眼,想了半天,說道:「大伯、老叔,不能急啊,據我看情況有點不妙啊,這就叫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吧,這封信的背後肯定有文章。」
「有什麼文章,你說說看。」
「我們初到南海,在這兒人生地不熟,與小孤山金斗寨沒任何交情,他們無緣無故地請你幹什麼!他們怎麼知道你在這兒?說不定是三仙觀的人使的壞,把你騙上小孤山金斗寨,人家已經在那兒挖好了陷阱,等著擒你這隻猛虎。這裡頭肯定沒好事,說什麼你也不能去。」
方寬、方寶也說:「對,我師兄講的不錯。老叔,您不能去。」
白芸瑞聽罷,搖了搖頭。他想了想說道:「書安,我和你們的看法不一樣。若是三仙觀的人想害我們,就不必要把我們騙上小孤山,在這兒照樣可以下手,因為他們那兒的高人有的是啊,崑崙僧,計成達,隨便拉出一個來,我們都不是對手。他們為什麼不到這兒找咱的事呢?這有夏遂良的想法,他是想把我們穩在這兒,好吸引我們的人去打三仙觀,他再利用擺好的陣勢和埋伏,來殺傷我們。」
「這些話也有道理。那麼是誰約你上小孤山呢?」
「插翅虎康殿臣!康殿臣是南海有名的人物,為人豪爽仗義,不肯依附權貴,他稱霸小孤山,誰也不去惹他。據我推想,康殿臣也受了夏遂良的邀請,但他又不願聽任三仙觀的擺布,因此,就想試探一下我們的態度。他既然來信邀我,就是看一下我的膽量。我如果不敢去,必然被視為畏刀避劍之徒,膽小怕事之輩,這就要給開封府和上三門丟人。我若去了,說不定還能化敵為友,或者使他中立,不幫三仙觀。」
房書安道:「老叔,你這樣分析,有根據嗎?」
「當然有了,別忘了,尚老劍客跟我說過,他把老康家的情況全對我講過。」
尚懷山點點頭:「沒錯,確實如此。」
房書安說道:「噢,原來是這樣。要不就讓大伯一個人去,他老人家武功蓋世,到那就是有危險也能回來。」
白雲瑞搖搖頭:「這樣吧,我和大哥走一趟。你們幾個留在這兒。」
房書安說道:「老叔,要去咱們都去,遇事有個商量,也好打個幫手。」
李藏最後拍板:「行,那就都去吧。」
叫過夥計,問明了去小孤山的方向,然後關上屋門,各帶兵刃,離了店房,在岸邊雇了一口小船,便駛向小孤山。小孤山在三仙島的正東方,兩處相距約三十里地。那兒也是一個海島,面積和三仙島差不多,因為島上只有一座山,山也不大,故名小孤山。三十里水路並不算遠,今日又風平浪靜,小船像離弦之箭,飛速前進。時候不大,小船靠岸,房書安打發了船錢,四人棄舟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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